给时应寒洗澡?
这么亲密又私密暖昧的事,景浅想想都会脸红。
韩千叶竟然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甚至熟练的马上就要付出行动。
说他俩之间没有那一层关系,谁信?
这一刻,景浅感觉自己付出的所有真心,忽然被刮了一片,扔进了狗嘴里。
时应寒一眨不眨的看着景浅,感受着她莫于心死的悲伤,感受着她难言的深深失望,然后淡淡开口,“把她给我扔出去。”
保镖等到命令上前走了两步,却又生犹豫,“时少,扔谁?”
听保镖这样问,景浅的双眸都要睁大突出了眼眶,简直目瞪口呆。
到底是什么让朝夕相处了近一年的保镖,会想到她也可能是这男人口中要被扔出的选项之一?
景妈发现她的异常,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却也无法阻止她紧咬的牙关剧烈颤抖。
“不用了。”景浅忽然气势一松,一切挣扎与纠结,似乎在这一刻已然随风而去,“想要我走,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
“浅呀,你别这样,应寒他……”
“妈!难道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的景浅,这一次竟是奋力的吼了出来。
那好似火山般爆发的怒火,让她整个人都好似再向周围扩散着浓烈的寒意。
“景浅,你给我站住!”时应寒咆哮道,真心是不知道景浅的小脑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他哪里可能要把景浅扔出去?
更何况就他这行走靠轮椅,洗澡靠别人帮的样子,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那不过只是……唉!
景浅当局者迷,脚步也只是微微一顿,便又异常坚定的迈了出去。
“景浅!”时应寒想追,可差点失去平衡摔倒。
景妈吓了一跳,“应寒小心呀。”
停好车,晚一步干过的小张,当即将时应寒扶住,然后不由分说就照着保镖的屁股上踹了两脚。
小张脸色阴沉的‘哼’了一声,用眼神狠狠的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龇着牙用嘴型骂道,“白痴,还不快去!”
保镖灰溜溜的冲进浴室,不多时,韩千叶就被架着胳膊给拎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姐夫,姐夫快看看他们呀,我的胳膊被抓得好疼呀,姐夫!”韩千叶嗲声嗲气的抱怨着。
然而,她那酥媚柔软,甚至能骚动心房的声音,却连那男人的一个眼神都没有换回来,就‘啊’的一声,被扔了出去。
“时应寒,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当初和我说过什么,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吗!”
刚刚听见景浅和时应寒争吵,还在一边玩水一边窃喜的韩千叶,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对着玻璃门一通狂拍。
不知是因为玻璃的光线折射,还是因为气愤到无以复加,她贴在门上的整张脸都扭曲的可怕。
目光追随着景浅的背影,时应寒恨恨的蹙眉。
的确,他是答应过韩千叶,但谁又允许她惹得景浅生气?
“我是答应过你,但你也拿了你该拿的那一份钱,不是吗。”时应寒冷冷道,摆了摆手示意再不想听到韩千叶的声音。
小张会意,连忙带着人又将韩千叶直接扔到别墅外面。
景浅闻言,心中恶寒,脚步也跟着一顿。
这男人竟然为自己的风流债付了钱,还真是一桩有理有据的好买卖!
再等景浅收拾好东西下楼,时应寒动都不曾动过,依旧保持着凝视的姿态目送着她走了下来。
看她拉着行李箱,艰难又狼狈的用婴儿束带将两个女儿一前一后背在身上,神色冷漠又坚定,时应寒简直气得发疯。
一声不吭,景浅就想将他苦苦营造来的幸福就这么全部带走?
让那么可爱的女儿们,在冰天雪地里挨冻?
“你要去哪儿!”压着怒火的嗓音阴沉到了极点,时应寒缩着眸,一动不动的挡在景浅面前。
将他那好似万年寒冰似的眼神自动忽略,景浅向门的方向看去。
玻璃移门外,两排假人模特似的保镖笔挺的站立着。
小张更是一言不发的挡在门的中间,面无表情的严正以待。
景浅勾了勾唇角,“我去哪里你管不着,我只带了自己的东西,需要检查吗。”
“少奶奶,您这又是何必呢。”见景浅去意已决,小张连忙道。
时应寒摆手,让他闭嘴。
能让自己的女人,深夜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走出这扇门,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帮我洗澡。”时应寒优雅的转了转手腕,放到景浅面前。
闪烁着钻石光泽的袖扣,刺得景浅眯了眯眼睛,冷漠道,“我没有帮你洗澡的义务,也不会帮你洗,你平时都让谁洗,现在就找她去。”
景浅口中的‘她’,明显就指的是韩千叶。
时应寒不为所动,景浅往哪边走,他就控制着轮椅挡在她的面前,像是个坚持又任性的大男孩。
而小张却忽然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少奶奶,从来都是我帮时少洗澡的,可今天他不让,我也没办法,您要不就受受累?”
的确,时应寒有洁癖,能让他勉强接受近身的,这里除了景浅,怕也只有小张。
景浅瞪了他一眼,嫌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应寒也同样瞪了他一眼,同样嫌弃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同样高冷而又默契的眼神,搞的小张哭笑不得,只能委屈的低下了头。
景浅恨恨道,“时应寒,你给我让开,我要走你没权利留下我!”
“是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把我的家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时应寒怒极反笑。
两双冷凝的眸光谁也不愿妥协的纠缠在一起。
景浅咬了咬牙,“当初是你强行把我带过来的,现在又不让我走,你这是幽禁,我要去告你!”
“呵呵。”时应寒嗤笑,举止潇洒的指了指座机电话,对一旁早已手足无措的保姆说道,“把电话给她,看她能打到哪里去告我。”
“少奶奶,都这么晚了,外面又那么冷,您总该为两位小姐考虑考虑,是不是?”保姆犹犹豫豫送上电话。
谁知景浅也不去接,反而抓起时应寒还未收回去手,狠狠一口就咬了去!
景浅忽然的动作将大宝、二宝惊醒,哇哇的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