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你虚假的温柔真恶心

说了那一句恨,景浅任由时应寒再说什么,也都在不开口说一句话。

宽敞的贵宾病房里,气氛沉默而又压抑。

“时少,您让给少奶奶煲的汤,我给您送来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小张风风火火的提着保温餐盒走了进来。

时应寒‘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放桌上打开,然后对他问道,“让你般的事儿怎么样了。”

小张闻言,正准备打开保温餐盒的手不由就是一僵,目光瞥了瞥景浅,有些含糊的回答道,“好,好了,一切都办妥了。”

时应寒点了点头,将小张盛好的汤接过来,来到景浅病床前。

“来尝尝,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我把配方给了保姆,应该能做出几分味道。”

乳白的汤色飘着香葱枸杞,软筋寸骨被炖的骨肉分离,浓浓的肉香霎时间充斥整个房间。

时应寒吹凉小心翼翼的送到景浅的唇边。

如果是以前,即便有医生的嘱咐,景浅也会食指大动吃上几大碗。

可眼下,满心悲怆的她,又如何能接受这男人恩惠般的施舍。

“别这样,会饿坏身体的。”

见她紧紧抿着失血苍白的唇,用那闪烁着恨意的眼神瞪着自己,时应寒不禁满心悲痛凄凉。

那些谣言,她难道真的相信了?

“就吃一点,别勉强自己好不好?”时应寒继续温柔的哄骗着。

可景浅也有自己的倔强与坚持,任由时应寒怎么说,就是半点没有要吃的想法。

甚至因与时应寒对峙,刚刚醒过来的景浅精力消耗太快,眼神都开始渐渐虚弱涣散。

见她依旧紧紧的咬着牙关,时应寒黑了脸,一双英姿飒爽的剑眉几乎都皱进了鼻孔里。

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节节攀升,小张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连忙道,“少奶奶您还是吃点吧,其实,其实事情并不是您……”

“住口!”时应寒呵止小张继续往下说,转回脸来,那一层寒霜更加凝实,“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吃是不吃。”

“时少,您这又是何必,唉!”小张重重叹息,为自家时少倍感不值。

景浅唇角微动,自是一抹充满了讥讽的冷笑。

这霸道对景浅来说,还有作用?

医生让吃清淡的,可他却偏偏顿了枸杞排骨汤,怕她死得不够快,好成全一对狗男女?

“时应寒你别再虚情假意了好不好,你这样真让我感到恶心!”景浅恨恨的一口气说完,旋即又将砸吧闭紧,生怕他接着说话的机会强硬的往自己嘴里塞。

可如此伤害景浅的举动,这早已将所有温柔都给了她的男人,又怎么忍心去做。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早点将身体养好,一个星期后大宝和二宝就满月了,你应该不会愿意待在这里而错过吧。”

“你!”心中的柔软被男人拿捏的死死的,景浅气结,怨恨更加深重,“你真是太无耻了!”

并不想孩子长大后才发现,她们最为美好重要的日子,却没有妈妈出现。

景浅一口咬了下去,似是将要调羹都给咬断,和着那软骨与肉一同吞下。

“这样就乖多了。”时应寒笑着,又想宠溺的去抚摸景浅的长发。

景浅龇牙警告,虎虎的没有半点吓人,反而有些可爱。

“行行行,我不碰你,再吃一口。”时应寒扯了扯嘴角,悻悻然收回了手,紧接着一勺子连肉带汤送到景浅嘴边。

景浅来者不拒,继续一口吃下,只盼望能够快点康复,然后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一个星期转眼而逝,期间时应寒几乎寸步不离,只是偶尔去走廊打上一个电话,也是很快就回来。

张晨霖几乎每天都来,只是因为小张的缘故,一直都没能见到景浅。

景浅甚至有几次都看见何奎带来的保镖,差点都要和小张这边打起来。

袁家豪最近不知道怎么样,从每天来换点滴的护士口中,景浅得知自那天起袁家豪就请了长假,不知现在身在何方,倒是挺让景浅担心的。

醒来的第三天,景浅就有力气下地活动了。

之后无事可做,哪儿都去不了的景浅顺便就将月子的康复训练,和车祸后的复健训练一起都做了。

这也直接导致景浅出院时比之前还胖了十一斤,以前都挺合身的衣服,现在穿起来有些抬不起胳膊。

见她站在试衣镜前愁眉不展,时应寒还特别有满足感的笑了笑。

从镜子中看到他的笑容,景浅不由火大,“笑什么笑,如果不是你每天给我吃肉喝汤,我能长胖吗。”

整整一个星期和这个男人同吃同住朝夕相处,满心绝然的景浅心里,又产生了一抹微妙的感觉。

时应寒道,“穿的不舒服就别试了,我已经让人按照你现在的尺码给你定做了一套礼服,等会儿就会送过来。”

“我不要你的东西!”景浅抵触的白了他一眼,转眼却见妈妈走进了房间。

因为景浅车祸昏迷,短短的时间里,妈妈又苍老了不少。

而且最近妈妈似乎还有些着凉,一说话就止不住的咳嗽。

可即便如此,在两个小宝贝满月的日子里,妈妈的脸上却依旧洋溢着名为幸福慈爱的笑容。

“浅呀,好了吗,两个小家伙可有一段时间没咳咳……没见到妈妈了,想的都不行了咳咳……”

“妈!”景浅小跑两步赶紧将妈妈扶住,那每一声咳嗽和气喘都好似在景浅的心窝里扎上一针,“妈,您身体不适就别出房间了。”

见妈妈摆手,景浅实在有些放心不下,看了看时间道,“现在还早,我还是陪您去医院瞧瞧吧。”

妈妈连连摆手,直说,“不要了,不要了,我这把老骨头没事儿的,你还是快点准备一下,马上就该有客人过来了。”

横了时应寒一眼,景浅有些恼。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绝情,明明半个月前还口口声声叫‘妈’好不好。

现在有了新欢,连妈妈的身体都不管了。

“浅呀,其实……”察觉出景浅的异状,妈妈看了看时应寒又看了看她,想说什么却又似乎不好开口。

这时,外面已经热闹了起来,时应寒便将话头给接了过去,“走吧,女主人不应该让客人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