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寒揉了揉她那有些炸毛的小脑袋,“好啦好啦,可能是酒还没完全醒,看错了也说不定,快去洗个澡回房休息吧。”
“是吗?”听时应寒这么一说,景浅忽然也有些不确定。
洗完了澡,景浅又把头发吹干,整个人的起色也好了很多。
回到客厅里,保姆都已经休息了,只有时应寒坐在餐桌前面,不知道对着电脑在忙些什么。
“你怎么还不休息?”景浅走了过去。
夜深人静,房间里更是安静至极,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洗了很长时间的景浅不免有些脸红。
时应寒一抬头,就看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映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显娇媚,不由合上电脑微微一笑,指了指餐桌上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小瓷碗。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刚做好的别烫着。”
时应寒将放在一旁的调羹递了过去,景浅勾了勾耳边青丝,用调羹搅拌了一下碗里的东西。
雪白如玉黏黏糯糯,还有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清香扑面而来。
“你做的?这是什么呀?”景浅嘴上这么问,馋虫却是被勾了起来,立马尝了一小口。
软糯的口感和清香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嗯!味道真好!”
见她美滋滋的双眼弯成可爱的小月牙,时应寒宠溺的笑了笑,不自觉的就想揉一揉她的小脑袋。
可刚抬手,时应寒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手缩到了身后。
“普普通通的莲子羹而已,难道还能吃出鱼翅燕窝的味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了。”
景浅对他噜了噜嘴表示不悦,然后就一勺接着一勺将小瓷碗刮得干干净净。
“啊!好久都没吃你做的东西了,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景浅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时应寒用眉梢向厨房的方向挑了一下,“不够还有,自己盛去。”
干瘪的胃里暖暖的,柔和的灯光下,看着男人那笑盈盈的脸庞,景浅的心里也是暖暖的,忽然不怎么想动,干脆往他身边一坐,开始耍无赖。
“不要,那么远我双脚酸酸的,你就不怕我摔着?你给我去盛嘛,我还想吃。”
她都能从洗澡间走到餐厅,就走不到和餐厅相连的厨房?
时应寒没好气的在她嘟起来撒娇的脸上捏了捏,“好,我去,都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刚刚跑过热水,景浅的脸上嫩白而敏感,似乎感觉他的手指上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也不疼就是明显感觉他手指皮肤上扎了什么东西。
景浅好奇的揉了揉脸颊,就想看看是什么,可刚碰到他的手腕,他就快速把手给缩了回去。
微微沉了沉脸,时应寒对她嗔道,“我就轻轻捏了一下,还想咬我?”
是这样吗?
冲着男人的背影露了露虎牙,景浅翻了白眼,轻声嘀咕道,“就咬你,咬死你,哼!”嘴角却是不自觉的上扬。
将小瓷碗放在灶台上,时应寒看了看被烫得焦黑凹陷的手指,无奈的笑了笑,从橱柜里翻出烫伤药。
拧开瓶子,一股浓烈的气味便从烫伤药中散发了出来,时应寒蹙眉,旋即又将药瓶给拧了回去。
“哎?不会只做了一碗,现在又开始做吧。”
听到他翻动橱柜的声音,景浅的声音就从餐厅了传了出来,于此同时,她的脚步声也跟着响了了起来。
“我平时吃的就少,都这么晚了,你就别做了,该休息了。”
等景浅来到厨房,莲子羹已经送到了面前,清香扑鼻也是温馨的味道。
景浅瞟了一眼灶台上的锅子,“还有不少嘛,你也吃一点吧。”
说着,景浅就从橱柜中拿出了一个碗,不小心却将来不及放回原位的烫伤药给碰翻到了地上。
“药瓶怎么放在这里的?”景浅有些无语,捡起来想放回去,可握住了药瓶的手却是生生一顿,扭脸小心翼翼的去看时应寒的表情。
果然,时应寒微微蹙紧眉宇的样子有些僵硬,眼神也跟着闪躲起来,甚至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
而他摸着鼻子的手指上,那一片焦黑的烫伤,却又是那么的明显。
景浅心头一动,不自觉的抿紧了唇却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将药瓶又重新放了回去。
这男人总是这么的不善表达,却又从不懈怠的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依旧从橱柜里拿个只碗,景浅将剩余的莲子羹全部乘进碗里,和他一起回到餐厅对面而坐,和他一人一碗,连同感动一起吞进肚子里……
回到房间,景浅依偎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和呼吸,带着他所有的爱意甜蜜的慢慢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韩千叶帝都酒店被服务员打脸后,又被时应寒找回面子的事传进了时应茹的耳朵里。
第二天一早,时应寒照例出门后,时应茹就气冲冲找上了门来。
小张带着人在整理庭院,一丝不苟的倒是没发现时应茹的出现。
时应茹一口气就冲上了二楼,嘭的一声就推开了景浅卧室的门。
“景浅!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回娘家住两天你都要阻止,自己却带着你那一窝穷亲戚去帝国酒店挥霍,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时家!”
时应茹义愤填膺,阴沉的双眸像是喷射着杀人般的熊熊烈火。
景浅正在给孩子喂奶粉,见她冲了过来,下意识将孩子搂紧,躲了一下。
时应茹高高抬起的手嘭的一声砸在景浅的后背上。
一声闷响,砸得景浅几乎吐血。
“时应茹,你不要太过分了!”景妈见状,气得牙关都在打颤。
可时应茹的第二下还是紧接着落了下去。
“嗯!”景浅闷哼一声,疼得眉头紧蹙也只能硬挨。
时应茹愈发狠历,见景浅不动,伸手就去扯她的头发。
景妈急了眼,想要过去阻止却被时应茹甩手推开,反而脑门撞在茶几上晕了过去。
“老贱人,滚开!”
“妈!”眼见妈妈脑门全是鲜血,倒地不起,景浅心下一急,撞开时应茹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