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骂就骂嘛,优柔寡断的样子还配得上叱咤风云的时少威名吗?”时应茹对着时应寒的背影嗤笑。
的确,她就是膈应景浅,让景浅和她那贱人妈妈浑身都不自在的。
如果不是景浅,她又哪里能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还能让景浅和她那贱人妈妈在大别墅里住的逍遥自在?
更何况……时应茹轻轻揉了揉小腹,透着阴狠的目光缓缓的闭了起来。
“妈,您怎么出来了,我看您刚刚好像很不舒服,要不要我现在送您去医院?”
景浅快步来到妈妈的房间里,却故意对时应茹的出现闭口不提。
保姆分别将大宝二宝放在婴儿床上,又将景妈扶着坐在床边。
见时应寒跟着进屋,景妈眸光低垂着,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很好,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休息会儿,别冷落了……”
一句‘客人’梗在景妈的喉咙里,让她怎么都没能说出口。
她能不妥协与丈夫,独自带着景浅生活,尽管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景浅在照顾她,但也足够证明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因为景浅,景妈才住在这里,自然也不可能把自己放在主人的位置上,去对别人指手画脚的。
“妈,我陪着您,哪儿也不去,正好马上大宝和二宝就该饿了,您一个人可照顾不过来。”
景浅拉这妈妈的手,给自己能够留下来寻找着理由。
对妈妈太过了解的她,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妈妈身边。
“景浅说的没错,您就让她陪着您吧,至于剩下的事儿……”
时应寒说着顿了一下,又用一种十分坚定凝沉的语气接着说道,“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应寒!”景浅有些不放心。
倒不是因为对时应寒没信心,只是时应茹来者不善,如果处理过激,难免给时应寒自己招来不必要的舆论压力。
时应寒当然懂得这个道理,他会愿意给陨家和谈的机会,就是为了刚出生的两个小公主。
可不想时应茹却又在这个时候闯进他的平静,这能忍?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应寒回头对景浅笑了笑,然后面一脸阴郁的来到了楼下。
景浅则留在房间里安慰妈妈。
妈妈显得很沉默,坐在哪里握在一起的双手却因陷入了悲伤的回忆而微微颤抖。
景浅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妈,您别这样,都已经过去了,您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看着妈妈那已不再美丽又充满了难以释怀的脸庞,景浅的心宛如刀绞。
“妈,我知道您不相见到她,应寒已经去交涉了,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如果实在不行……”
景浅顿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坚定,“时应茹一定要一意孤行,那我们娘俩就还像以前一样,带上您俩外孙女,咱们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一起相依为命。”
“傻话!”听景浅这样一说,景妈的眼神不禁一凝,“应寒对你那么好,你难道真人心他再满世界的找你?胡闹!”
妈妈的指尖戳在景浅的小脑瓜子上,景浅却是抿着唇笑了起来。
最怕就是妈妈不言不语,任由郁结的心情在心里扎了根,最终成了心病。
现在妈妈既然愿意开口,景浅就有信心将妈妈的心结打开。
至少暂时的忘记那些过去曾遭受的伤害。
“嘿嘿。”景浅憨笑着扑进妈妈的怀里,用有些幽怨的语气说道,“我自己的妈妈当然得我自己疼,如果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那我还要他干嘛呀。”
“你就皮吧。”景妈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压了压景浅的唇,告诉她不许乱说话。
尽管知道景浅是故意逗自己开心,但景妈那郁结了伤痕的心里还是松开了缝隙。
能有这么懂事儿的女人,何其之幸运。
又和景浅说了一会儿知心的话,景妈突然就想到了一些事儿,对景浅道,“对了景浅,你三姨听说你生了,要过来看你和宝宝们,还有你小表弟,到时候,你看?”
“三姨?”景浅有些不敢置信。
当初妈妈病危,急需钱来做手术,景浅打了十几个电话给三姨。
只希望她能借几千块,暂时续上妈妈的药,别让妈妈太痛苦。
可三姨却用在外省不方便为由一再拒绝,到最后甚至连电话都不接了。
景浅原本以为,三姨这辈子都不会主动和自己联系了。
却不想,对方竟然听说她生孩子,就要过来看望。
而且听妈妈的意思,三姨和小表弟还要住在别墅咯?
“妈,您同意了?”景浅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先不说三姨当初是多么的绝情,单单是时应茹就一定会以此为理由继续赖着不走。
“嗯。”景妈犹豫的点了点头,也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巧合,怕景浅和时应寒不太好做。
“我不同意。”景浅干脆道,“如果换其他时间,三姨和小表弟来旅游我还可以热情招待,可现在如果让她们住进来,不是让应寒很为难嘛。”
“那我给她们打电话,你安排人让她们住酒店吧。”景妈也不坚持,知道自己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道理。
景浅点头,“行,您打电话吧,我去个小张说一声,三姨嘴里没一句真话,别提前杀过来就不好了。”
景浅下楼主要也想看看时应寒那边怎么样了,可客厅里却不见时应寒,反而只有时应茹一人享受着满桌饕餮盛宴。
“你们让她在客厅里吃火锅?!”景浅惊讶极了。
甚至看着保姆不断将各色海鲜,以及牛羊肉卷和毛肚、血豆腐端上桌,而时应茹正有滋有味的坐在沙发上涮肉,景浅都忍不住眼馋。
难道这就是那男人对时应茹做出的妥协?
景浅不得不这么想,因为她怀孕时也嘴馋火锅,尤其是到了秋天,热气腾腾又香又辣的火锅来上一口,馋虫都是要被勾上来的。
可谁都知道火锅味道重,又是在客厅里,有着洁癖的时应寒自然不会同意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