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我妈看着呢!”
正当景浅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觉腰上一紧,再抬头那凝沉冷俊的脸庞便已然高高俯视在了眼前。
时应寒的脸色冷凝,认真的将景浅圈在怀里,好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牵扯的比天都大。
不自觉就给了景浅一种威严的压力感。
“需要多长时间考虑,嗯?”时应寒淡淡道。
被他紧紧的搂着,不得不坐在他的双腿上,用一种倍感呵护的姿态躺在他的怀里仰视着他那仿佛酝酿着疾风骤雨的眸。
景浅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心里更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催促她,现在就同意吧,别把事情搞得再糟糕了。
“我……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怎么能不仔细考虑清楚,万一嫁给你了,你就觉得我是黄脸婆,不对我好了怎么办。”将那急促感压下,景浅脱口便道。
“多久。”见她目光游移,开始不停找借口,时应寒将挂满了冰霜般的脸庞向她压了压,声音也沉了许多。
“三五年总是……唔!”景浅刚开口,火热的唇瓣便堵了过来。
她本能的咬紧牙关,一双玉臂却早已情不自禁的搂了上去。
紧接着,最后坚守的关卡也被突破,火热中夹带着霸道的吻几乎将要她的灵魂都给从口腔中抽离出来。
她睁圆了双眸,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心底里的渴望却混合着深深的情愫火山般喷发开来。
她四肢开始僵硬,心跳却加速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尤其是这一切还都在妈妈的注视下,景浅一下子脸就红到了耳根,全身的血液也伴随着时应寒的动作沸腾。
可那美妙的感觉,却怎么也让她无法逃避,无法松开了越抱越紧的双手。
景妈的嘴角不禁一阵抽抽,‘哦哦哦’的哄着大宝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向门外踱步而去。
景浅她这是不想嫁,分明恨不得马上就和时应寒如胶似漆好不好!
“啊!”忽然一声尖叫,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抱着二宝刚走出浴室的保姆当场石化,下一秒扭头就退了进去,“时少,少奶奶,我什么都没看见,王护士我觉得二小姐好像很喜欢玩水,咱们再给她一遍吧。”
“别呀,再让我多看一眼,就一眼……”
保姆不仅自己退回了浴室,连带一同跟着出来的护工,也被她一同拉了回去。
时应寒满意的紧贴景浅红唇的嘴角微扬。
而景浅的心里却满满都是黑线,这不经意一吻,怎就让自己变成了吃瓜围观现场了呢?
“应寒,你够了,我……”心里再有期待,景浅的兴致却已然一扫而光。
可刚用尽了最后的理智将男人推开了一点点,却又因全身酥软无力,而让他更加深沉的压了下来。
“呃……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随着门锁咔嚓一声被拧开,成熟妩媚的段柔同样也被眼前一幕给看呆了。
时应寒头也不回斥道,“没错,滚出去!”
段柔紧身连衣裙勾勒下近乎完美的身形明显微微一颤,落落大方的枣红色唇彩包裹着十分有质感的唇角也是一抽。
那男人自始至终连头也不抬,就让她滚,他唇下那女人的吻就那么香甜?
“不好意思啊时少,虽然莽撞但我还是不得不打断您……亲热。”
段柔顿了一下,故意将景浅自动忽略,语气中稍稍带着陈年老醋似的酸味。
“可是,我毕竟是代表陨家来和您交涉的,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
大局,什么局比他跟相亲相爱更大?
时应寒冷笑,而不等他发声,小张便从门外一把将段柔给拉了出去。
“段小姐,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来讲和的。”
小张的动作干净利落,而且用力很大。
段柔穿着高跟鞋,突如其来被拉,似乎崴了脚,脸上顿时差到了极点。
“张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段柔虽然是嫁进陨家,但能够在陨家面对时应寒的压力时,被委任前来谈判,在陨家的地位可见一斑。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是抱着诚意而来,可你们家时少在做什么,和女人浓情蜜意,就因为被我撞见就把邪火往我身上撒?你们到底还讲不讲道理?”
“呵!讲道理?”小张怒极反笑。
段柔的话也的确可笑至极。
小张挑了挑眉,一抹冷笑自然的挂上嘴角,“只有弱者才讲道理,你觉得我家时少是吗?”
段柔脸色一白,的确如果时应寒是弱者,那么现在该求上门去看别人脸色的就该是他,而不是陨家不是段柔。
不可否认,在这弱肉强食的商圈里,时应寒无疑就是那最为凶悍的猛虎,百无聊赖的打个哈欠,整个商圈都会抖三抖,尽显王者风范。
尽管现在时应寒还没有全面对陨家采取行动,但各方面的运作已经让陨家倍感压力,随时随地都可以被一口吞掉。
“哼!”看着段柔表情变化,小张不禁冷哼,“我拉你出来,是因为时少说了,老爷当年与你陨家还有些交情,得留点情分在,否则你刚刚的举动就已经奠定了陨家的灭亡。”
小张说着,解恨似的往地上吐了口水,“白痴!”
段柔能一步步爬到如今地位,就表明她绝对不是只靠颜值的笨蛋。
相反,听小张这么一说,段柔瞬间就明白了,精致美丽的鹅蛋脸上一阵青红交替后,忽然就定格在了谄媚上。
“张先生真是对不起啊,是我不对,多谢您的提醒,我忽然想到今天还有事儿,麻烦您跟时少说一声,我改天再来看望景浅少奶奶和二位小姐。”
段柔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病房,然后提着名牌小挎包匆忙离开。
“呵!看来也不是很笨嘛,这么快就知道想和谈就得先讨好少奶奶。”看着段柔那曼妙的背影,小张不禁摇头一笑。
再回头,“时少,您怎么给出来了。”
“打发了?”时应寒轻描淡写,冰冷的脸上却是那掩饰不深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