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
“呵呵,真没想到雷静小时候还有那么窘迫的经历呀,您不说我还真不可能想得到。”
一串温婉的笑声,让景浅以她自己为中心,成为了周围男士瞩目的焦点。
当男士的目光落在景浅那精致的脸庞上,几乎每个人都露出了眼前一亮的神情。
只不过,当那一个个跃跃欲试的目光下移至景浅那隆起的肚子上时,又全都默默退了开去。
“是呀,她小时候很有意思的,想来你很快也会有为人之母的感觉的。”雷太太说着,温柔的将手放在景浅摆在桌上的手背上。
“呵,呵呵。”景浅尴尬一笑,默默将手抽回,太过亲密的举动让她不由讶异。
“哎对了,最近穆程宇资金吃紧,听说让出了好几个项目,我们三家合作应该能吃得下,我最近也正想和雷静谈这件事,可一直没机会,她和您说过这件事儿吗?”
未免尴尬,景浅将话题岔开。
雷太太顺着她的话道,“工作上的事儿,她爸爸去世后就是她一人在抗,也从来不和我说,如果很重要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呀。”
“不了,不了,我就随口问问。”
见雷太太真的拿出了手机,景浅不由暗自在心里又道出了一句,“老狐狸。”
的确,景浅是岔开了话题,但话里也在旁敲侧击的问一些有关雷静最近的商业决策。
这倒不是景浅鸡贼,只是虽然三家合作达成,但雷静给她的感觉就在摇摆不定。
今天时应寒赢了,利益使然雷静就跟她合作。
如果以后风向乱了,穆程宇一不小心占了上风,也难保雷静不会倒戈相向。
背叛倒是不存在的,毕竟商界就是这样,充满了太多趋利避害。
而景浅想要搞清楚的就是雷静倒戈的底线,防患于未然,才能无往而不利。
可不想雷太太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将景浅给搪塞了过去。
“真的不要吗,可是我看你好像很想现在就知道啊。”见景浅拒绝的干脆,雷太太却是面不改色的将了她一军。
景浅保持礼貌微笑,暗自抽了抽嘴角。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就坡下驴现在就给雷静打电话,尽管这样做也未必能打消老狐狸的疑心,但的确可以让景浅的心态有一个平稳下落的缓坡时,酒店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吵闹。
“哎?发生了什么事儿呀。”景浅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饶有兴致的向发生吵闹的方向看了过去。
感谢发生口角的人,这样至少能够让景浅牵着雷太太的注意力,一同转移。
“我说过,这里是私人宴会,没有请柬谁都不能进,你没听到吗?”
维持会场秩序的保镖将正要进入的酒店的一人拦在了门外。
“对,有人想闯进来,已经被我拦下来了,没问题,就是一个死瘸子,我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保镖将人拦住,对着耳麦说道。
虽然他很是规范的一手平伸,与对方保持着安全而又礼貌的距离,但也无法掩盖他有些愣头青的表现。
“死瘸子?白痴!谁都不认识,也好意思在门口迎宾,陨家的气数是要尽了吗?”
“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因为需要包场很常见,不知道被包场依然想要进酒店的人,也可以说是司空见惯。
原本只是小小的误会,可就是因为今天被拦下之人的身份,渐渐让围观过来的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
景浅看着那保镖煞有其事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试着踮了踮脚尖,想要看看被拦下的人是谁,却因人群已经围了过去也没看见。
“应寒哥哥,是你吗,你终于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啦!”
忽然,一声女孩柔软又激动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人群像是迎接公主降临般自动分开。
“应寒哥哥?陨倾城她终于出现啦。”景浅默默回头看看已经被她喝掉的三杯柠檬茶,不由在心里苦笑。
真不愧是今天宴会的主角,还真是摆足了架子。
可笑着笑着,景浅就反应了过来,笑容一点点凝固了,“时应寒他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好了不来的吗?”
一念及此,景浅不由向前走了几步,透过人群缝隙,那坐在人群中央,却又隐隐和人群保持距离,好像为围城了一圈,就在圆圈中心端坐在轮椅上一脸风轻云淡的可不就是时应寒嘛!
景浅心里忽然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忽的,一道雪白的长影从眼前划过,将景浅的思绪打断,就见身穿百褶长裙的陨倾城,飞奔着就想时应寒冲了过去。
“应寒哥哥,我真是太开心了,你真的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保镖不认识时应寒,别人不可能不知道,陨倾城就更不可能连那朝思暮想的男人都认不出来?
见陨倾城一溜小跑,飞奔着就要扑进时应寒的怀里,景浅不由急了眼,就要上前却见已经张开双臂陨倾城忽然就停了下来。
陨倾城不是不想抱,只是时应寒那阴沉如水的眸子里写满了警告与厌恶,她实在不敢抱下去。
“应寒哥哥……”陨倾城灵动的大眼睛里噙着泪水,委屈的瘪着唇。
那纯美可人的面容,任谁见了都想让去咬一口。
可唯独时应寒的脸上却只是仿佛写了‘滚开’两字,冷冷道,“我不想来的,来了也和你没关系。”
是的,这早已成为举世焦点的男人除了那贱女人外,还有谁能走进他的眼里?
陨倾城的心里充满了悲愤,因愤怒而瞪圆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可她不能哭,不能这男人面前流下本该代表女人柔弱的泪水。
因为那样不仅得不到半点同情,反而会让他更加厌恶,甚至搞砸宴会……
“该死的混蛋!”陨倾城咬牙,反手就是给了那保镖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敢拦他?!”
保镖被打蒙了,或者说在陨倾城出现,喊出那句‘应寒哥哥’时,他就已经明白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