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自找倒霉

景浅冷漠脸,看着时应茹撩拨着她那蓬乱的头发,一边卖弄风情一边口出恶言。

袁家豪却早已不淡定,有种心思被拆穿因抵触而生的愤怒。

他脸色瞬间凝实,一把摁住时应茹的锁骨将她按在墙壁上,“真当我不敢大女人?”

“嗯!”时应茹背后撞在了墙上闷哼了一声。

可那因惊惧而微微泛白的嘴角却依旧挂着邪魅的冷笑,“你倒是打呀,你不怕你们两的事儿传得人尽皆知你就打好了。”

“你!”

时应茹索性将扬起下巴,闭眼将脸颊冲着袁家豪。

袁家豪气得咬牙,但的确无计可施。

景浅深吸了一口气,“袁医生,算了吧,对于这种玩弄是非,不知羞耻的人不值得。”

这里是医院,时应茹来这里肯定是找时应寒。

时应寒并不希望景浅来见袁家豪,景浅也不想因时应茹的胡搅蛮缠打扰到时应寒休息。

索性,就当出门没看黄历,叫疯狗咬了一口。

“哼!时应茹我警告你,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景浅从容离开,袁家豪的心里不由颇生感慨。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景浅就能够做到那么冷静沉稳?

而时应茹……

袁家豪眼里有多几分鄙夷,一把将其推开,转身就回了办公室。

“一对狗男女,好,很好!”

时应茹抖了抖被抓得皱褶的衣领,一脸愤然,“我们走着瞧!”

因为从没有来看望过时应寒,时应茹并不知道准确的病房。

问前台,前台也讳莫如深,于是时应茹只能跟在了景浅的身后。

景浅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等来到了病房前,景浅将手放在门把上,不由就停了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景浅向越来越近的时应茹看了过去,明亮的眸子里有深深的警惕。

时应茹脚步不减,意味深长的冷笑道,“怎么,怕我把你和袁家豪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应寒?”

见景浅没有开门的意思,时应茹一边冷嘲热讽,一边闪电般将手按在了景浅的手背上,强行按动门把就想要冲进去。

可按了一下,时应茹却发现景浅的手动都没动,门锁自然也没打开。

“放手!你敢做那种不要脸的勾当,害怕我去说?!”尖锐的指甲深深刺进景浅的皮肉里,时应茹怒道。

被丈夫赶出家门,被亲弟弟骂,归根结底如果不是景浅,她高贵得足以让整个名媛圈子仰视的存在,又怎么会沦落道如今寸步难行的地步。

对,还有昨晚的醉酒和一个陌生男人的缠绵,也该算在景浅的头上!

“贱人,我让你放手!”时应茹越想越气。

尤其是景浅那一副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冷漠脸,更是如同一根尖刺狠狠地插在时应茹的心坎上!

手背被刺破的疼痛让景浅蹙了蹙眉,而就在连时应茹都觉得她不会放手,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用在把她握紧门把的手往下压时,景浅却忽然力气一松,将手给抽了回来。

咔嚓一声,门锁被时应茹顺利转动。

眼见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时应茹不由扬起了一抹来自胜利者的嘲讽笑容。

“呵!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坚持,不过如此……啊!”时应茹挤了进去,转身一边关门,一边透过门缝对景浅进行嘲讽,可等她一转身,一声尖叫却从她的口中发了出来。

布置简洁的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一眼便能够将其中四个角落尽收眼底。

而那房间的中央,一张单人病床上,躺着的却并不是时应寒,而是一个面容苍老干瘦,就连男女都很难分辨的一个老人。

老人脸上干瘪的皮肤紧紧包裹着他的面部,极度脱水凹陷的模样形如枯骨。

咔嚓咔嚓,时应茹反手用力拧着门锁,本能的想要逃离,“救命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快放我出去!”

可临近傍晚的病房走廊里,除了一根横在门把上的拖把棍,随着门锁被剧烈转动而发出咯咯声,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刚刚去哪儿了,小张都把饭从来了。”时应寒对回到病房的景浅随口问道。

景浅笑了笑,“就是觉得有点闷,在楼下走了走。”

她当然不会告诉时应寒是因为他想出院,才特意去和袁家豪商量。

更不会告诉他,在回来的路上,还顺便把时应茹关在了别人的病房里。

当然,景浅也不会知道,她随手选了一间病房,却因其中病重垂危的老人面目难看,而将时应茹给吓得半死。

“嗯,是该出去多活动的,哎?你怎么又把书拿起来了,放下!吃饭了!”

景浅知道出去散心,时应寒还是蛮欣慰的,可见她刚回来就又将育儿手册给拿了起来,时应寒不由咋舌,“我看你呀,就是在这里待着时间太长,都傻了。”

顺着时应寒不悦的眼神看去,桌上的饭菜正冒着热气。

景浅便又随手将书本放下,盛了米饭,又挑了几个时应寒爱吃的菜后,就先喂他先吃。

“哪有,我好的很,还有啊,不许再说我什么抑郁了,当心没饭吃饿死你。”

不得不说,因为妈妈常年患病,景浅照顾人还是蛮有一套的。

至少在喂时应寒饭时,不会让汤汁溅到他的衣领上。

时应寒将送到嘴边的米饭抿进嘴里,翻了白眼,以示对景浅的狠心不屑。

“我真的,我真的一点事儿没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看点书总是没有坏处的。”

景浅又给他挑了一块精瘦肉,“而且看书还能打发无聊时光,总之在你能自由活动之前,就先安安心心在医院住下去吧。”

时应寒下意识张开嘴,听景浅这么一说,不由就是一愣。

“哎?想什么呢,怎么不吃了?”景浅狐疑的看着同样眼中带着狐疑的时应寒看着自己,竟是一下子有了些慌张。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能够从这目光深邃幽暗的男人眼睛里,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讯息。

“我……”一字出口,景浅便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