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还在时氏财阀大厦前耀武扬威,仅仅三个小时后便被实力打脸的穆程宇,俨然已经被眼睁睁看着失去的财富瞪红了眼珠。
而以三家合作,首战就让底蕴深厚的穆家付出绝对代价告捷。
消息通过财经新闻也大众熟知那个站在绝对巅峰的男人,即便躺在病床上,也已让每一个人仰视。
一些认为他倒下,正准备坐等穆程宇打头阵,随后捡便宜的人也纷纷收敛,再次躲进了黑暗中开始沉寂,等待下一次机会的出现。
这一晃便是匆匆一个月过去,平静的生活却有些让闲不下来的景浅开始忙碌而慌张的翻阅各种育儿手册。
时应寒的身体在静养中逐渐恢复,看着景浅焦急的好似高考来临前的差生似的狂啃书本,不由觉得好笑。
“看了这多天的书,应该有点心得体会吧,和我说说怎么样,也让我学习学习如何带孩子?”
“你够了啊。”景浅丢下记录的笔记,横了他一眼。
这没营养的嘲讽自景浅拿起书本的那一刻就从来没听过。
景浅真心是听的够够的,不甘示弱道,“我和你说有什么用,孩子出生你也差不多恢复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酒局,或是干脆在哪个酒店里应酬呢,我遇到麻烦能指望不靠自己,能指望的上你吗?!”
时应寒扯了扯嘴角,被怼的无语了。
他有没有那么爱应酬,景浅心里难道就没点数?
时应寒默不作声,可景浅的吐槽却没停下,继续一边焦急的翻阅着各种书本,一边说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儿都可以不管,留下的烂摊子都甩给我们,而且还是同时两个,我怎么能不着急,哎?刘姐来啦,我要的东西呢。”
正说着,门被推开,景浅一抬头就见刘静芳风尘仆仆走了过来。
“哇!还真不少啊,我得抓紧时间看完才行。”景浅将刘静芳怀里厚厚的书本接了过来,继续裹进毛毯里狂啃。
见她时不时还做一些笔记的样子,刘静芳也着实有些无语,“少奶奶,养孩子没那么复杂,您没必要这么紧张,而且……”
自从‘少奶奶’这一称呼被小张叫开后,谁见了景浅都开始这么称呼。
一开始景浅还是拒绝的,毕竟目前只是订婚,时应寒还欠她一个完美轰动的婚礼。
之后听着听着,不是景浅习惯了,而是手底下的人无论她怎么生气都已经改不过来了。
“好了刘姐,你就别打扰我看书了,你说的我都懂,可我不是第一次嘛。”景浅头也不抬的对刘静芳摆了摆手。
刘静芳愣了一下,试探道,“您该不会是产前焦虑了吧。”
一句话,被刘静芳说到了点子上,时应寒和景浅的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时应寒蹙眉,性感的薄唇微微蠕动,紧张的想要说些什么,话头却被景浅给抢了过去。
压住心中的异动,景浅夸张的回了一下手臂,“什么焦虑呀,我就是第一次准备做妈妈,想要给孩子最好的照顾罢了,要不然成天呆在医院里,我还能干点什么?”
刘静芳微微蹙眉,这无所适从,急切又烦躁的样子,明显就是产前焦虑无疑。
可景浅不信,也不会承认,就让刘静芳很是苦恼了。
时应寒转了转眼珠,对刘静芳道,“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应该可以出院了,你去和袁家豪谈谈。”
相对于刘静芳,时应寒更加懂得景浅,知道她之所以焦虑其实就是在病房里被憋得。
回去有妈妈陪着她,还可以口传身教她经验,也不必她成天对着书本耗费大量精力,应该对她的情况有很大帮助。
可要让景浅回去,时应寒这里就必须要出院的。
不然以景浅的脾气,她一定不肯走。
刘静芳想了想就明白了时应寒的意思,点点头就要去找袁家豪商量。
这个时候,看似沉浸在书本世界中的景浅却猛然抬头,对时应寒严厉道,“不行,我不同意!”
景浅忽然的拒绝,将刘静芳吓了一跳,回头想通过时应寒的表情,询问他的意思。
可是却见时应寒也是面色沉重,显然也觉得景浅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
“呵呵,我都在这里躺一个月了,自己的身体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时应寒笑了笑,凌厉的眼神却一眨不眨的关注着景浅的表情变化,“早说了,有谁愿意这么长时间待在医院里的,我都快闷死了。”
不去理会时应寒的笑容,景浅依旧一脸寒霜,捏着手中的笔都轻微的发出咯咯声。
或许时应寒并不知道,袁家豪依旧告诉了景浅一切。
但凡有一线可能,景浅又怎么可能让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四目相对,各不相让的眼神交织在一起,让气氛快速变得压抑。
刘静芳扯了个难看的笑容,打圆场道,“是呀少奶奶,别说是时少了,就是我每次来医院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您……”
“你不用说了,我自己心里清楚!”景浅掷地有声的将她打断。
充满了攻击性的目光,继续不落下风的和时应寒对视着。
时应寒微微蹙眉,一抹自责在心里渐渐化开。
景浅这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显然不是一天累积的,看来真的是他给忽略了。
“好吧,你先别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让我出院,我才出院这样总可以了吧。”
时应寒忽然一笑,轻柔暧昧的语气里更是带着一抹明显的哄骗。
景浅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而刘静芳却是睁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眸。
谁能想到眼下正被大力追捧的商界帝王,竟是这么快就对一个女人妥协了下来。
“咳咳!那个,这里没事儿了,你先回去吧。”感受到刘静芳怀疑与质问的眼神,时应寒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让她离开。
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刘静芳下意识转身,旋即却又转了回来。
似乎是有什么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刘静芳就这么震惊又狐疑的蓦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