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倾城指了指景浅,要不要这么明显的挑拨?
时应茹冷笑,“我时家的事儿,还轮不到外人来管,雇凶殴打孕妇,呵!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陨倾城闻言,脸色瞬间一变,“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时应茹拍了拍手,旋即一群穿着浮夸的地痞就被小张带人押了上来。
看到那几个人,景浅不禁暗自挑眉,还真有几张熟面孔,但最让景浅惊讶的还要是小张的出现。
“景浅小姐,时少不放心,所以……”被景浅的目光锁定,小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景浅暗自扶额,早该想到的,善于运筹帷幄的时应寒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做,就让她独自一人挺着大肚子到处溜达。
“回去再跟你算账!”景浅压低声音警告了小张一句。
显然,时应寒早有准备,肯定就是小张告了密。
小张却着实委屈,低着头刚准备解释,话头却是被陨倾城气急败坏的抢了过去。
就见陨倾城咬牙切齿的瞪着时应茹,早已没有了刚刚的得意,声音低沉的吼道,“时应茹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陨倾城小姐吗?”陨倾城的话刚说完,一名身着制服探长模样的中年便走了过来。
陨倾城额头冷汗森森,脸色煞白到了极点,却愣是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陨小姐不说也没关系,想来也没人会不认识陨倾城陨小姐。”
见陨倾城只顾着害怕了,那中年探长不由笑了笑,“陨小姐是有身份的人,不用我‘邀请’了吧。”
探长的‘邀请’想来也用多做解释。
陨倾城冷哼,“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甩开脚步走了几步,陨倾城忽然又停了下来,阴狠的目光在时应茹和景浅身上一一扫过,“还有你们,都给我等着!”
突然的变故,连探员都惊动了,一群记者顿时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着追逐猎物而去。
偌大的会议室刚刚很嘈杂,各种议论,转眼便是安静了下来。
张晨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玩世不恭的对景浅笑了笑,“意外还真是让人不爽,三家合作大功告成原本应该坐下来好好庆祝一下的,这下好了,我只能单独邀请景浅小姐庆祝了。”
他这是不爽的口气?
景浅嘴角一抽,霎时间就感觉被人用眼神刮了一下,脸颊生疼,连忙对张晨霖道,“不用了,下次……下次也不用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景浅说走就走,眼角的余光一扫,就见雷静已经收回了警告的眼神,正摩拳擦掌向张晨霖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心底一松,景浅不由又加快了脚步。
“景浅,等等!”
原本以为这就可以独善其身了,可不想景浅刚走出会议室,去又被时应茹冷声叫住。
刘静芳有些紧张,想要挡在两人面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严重后果。
见时应茹阴沉脸快步走近,景浅却很坦然,给了刘静芳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便上前一步迎上了时应茹。
“叫我有事儿吗?”
景浅简单一问,字里行间的警惕与生疏却让时应茹心口一闷,随口便说道,“没事就不能叫你吗!”
“哎?”景浅气极反笑,真心是对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孩子脾气有些无语。
“没事呀,那我有事儿,就先走啦。”景浅笑道,却并没有半点客气。
尽管刚知道言子涵对她的怒火是来自陨倾城的陷害,但时应茹给景浅的恨与厌恶却是这一辈子都永远化不开的。
见景浅真的说完就走,时应茹的脸色又是一变,“你别给我得意,我今天帮你绝对不是因为你,还有我也永远不会同意你和时应寒在一起!”
景浅挖了挖耳朵走进电梯,当着时应茹的面,把挖耳朵的小指弹了一下。
这是彻底的无视,直接就是将时应茹当成了垃圾,时应茹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顿时脸色涨红攥紧了拳头就要冲过去和景浅拼命。
可她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景浅就这么嚣张跋扈的在她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了!
“景浅你怎么不去死,去死!”时应茹挥舞着双手对着紧闭的电梯发泄怒火。
经过路人都以为遇见了神经病,躲得远远的。
景浅满意的上了车,三家合作的消息已经放出去,现在就坐等大鱼上钩了。
小张发动了汽车,见景浅的脸色不错,不由开口道,“其实现在大小姐也挺不容易的,景浅小姐您是不是……”
“开好你的车,账还没找你算呢!”景浅听到‘大小姐’这三个字,脸色就是一沉。
小张缩了一下脖子,不再言语。
对于小张这种老好人的性格,景浅真心是没什么好说的,开始对景程这样,现在时应茹他也给说好话。
一路无言,景浅来到医院,原本的好心情也变成了默不作声。
“怎么出一趟就成这样了,这是被谁给欺负了?”时应寒见她脸色不对,不由关切道。
景浅横了他一眼,“谁欺负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时应寒被迁怒,被怼得哑口无言,不由扯了扯嘴角,“我好好地待在医院,怎么就欺负你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么多,我能处理好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调理身子,早点好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话匣子打开,原本只有一点点闷气的景浅瞬间就像是被点爆了。
突突突一连串的话砸的时应寒都有些懵,哭笑不得的牵住她的手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心里憋了一口气,你和我吵一架好不好。”景浅气势一下子就垮了,瘪着嘴不情不愿的看着面前这男人。
真心是有些想不通,一贯冷漠的他,对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好脾气?
吵一架才舒服的火气憋在心里,在男人温柔的目光下,渐渐一点点转化成了委屈。
景浅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我是不会和时应茹开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