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时应寒,小心我揍你

被刘静芳一连问了两个问题的人,不由得就开始慌了。

他看了看时少又看了看时应茹,不自觉的就开始向人群后退了过去。

有人带头,其他的人顿时也乱了,叽叽喳喳的快速小声议论了一下,便纷纷仓皇告辞。

毕竟他们这些人虽然在公司里有些身份,但却根本无法做到改变公司格局的地步。

之所以跟着时应茹来医院,绝大程度上还是赌博心里作祟。

赌的当然就是时应茹能够取而代之,而眼下看来,那也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你们!”见刚刚还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人,说走就要走,时应茹怒了。

但即便如此,她所能做的却并不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人逃也似的离开。

“时应寒!你当真是将爸妈留给我们姐弟的家产,全部败在这女人的身上?!”时应茹恨恨的指着景浅,憋闷的胸口快速起伏着,喘不出的愤怒。

时应寒将视线移到一边,目光柔软的看着景浅。

彻底的无视几乎让时应茹暴走。

“好,很好,时应寒!”她剜了一眼时应寒,旋即用杀人似的目光瞪着景浅,声嘶力竭,“还有你,你们……我们走着瞧!”

对于时应茹恶狠狠的警告,景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时应寒的姐姐,景浅心底里对她有再多恨意,但下意识里却并不想主动招惹她。

可如果她一意孤行,非得撕破脸,景浅也不介意给她一点教训!

看着时应茹义愤填膺离开的背影,景浅忽的就想到了什么,有些狐疑的看向时应寒。

“怎么了?”时应寒笑着问道。

点点朝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那俊美无双的容颜上,可那残忍的病白,却又让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憔悴。

“没,没什么。”景浅微微叹息一声,想要将目光移开,但那早已被他俘获的心灵却始终因他而充满牵挂。

的确,他在业内被神话,但他那血肉之躯却依旧脆弱。

或许就像袁家豪所说的,他自己已经明白,他所受的伤将代表这什么。

“应寒……”景浅轻轻唤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将他那曾经是那么具有安全感的手掌紧紧握在手心里,声音却忍不住的颤抖。

而看着她那女性独有的安慰本能似乎在是在明亮的眸子里闪烁,时应寒嘴角不禁一抽,连忙道,“我这不是还没死,你怎么就哭了。”

“胡说什么呀!”

景浅刚酝酿上来的情绪,一下子就被破了防,不禁抬手在他心口拍了一下,嗔道,“什么死不死的,再口不择言小心我揍你!”

景浅这一下并未用力,却也牵动了他的伤口,疼得他毫无形象的龇牙咧嘴。

刘静芳看着就觉得疼,想要上前阻止,可动了一下脚步,却又觉得不合适,只能开口告辞。

“既然时少都这么决定了,景浅小姐,那我就在公司等着您了。”

刘静芳对景浅微笑着,快速整理文件,“其实景浅小姐并不用担心什么,时少看人是从来不会有错的,您该对自己有信心。”

“嗯,谢谢你。”景浅默默点头,意外的并没有拒绝。

其实说白了,现在也不由得她任性,继续躲在时应寒身后享清闲。

当然也许这就是时应寒的本意,他在知道自己今后可能再也无法站起来后,便只能让景浅尽快坚强起来,拥有足以保护自己的能力。

不然,以他对景浅的宠爱,即便躺在病床上,只怕也不会不顾及景浅有孕在身,让她从零做起为公司操劳的。

“这么说,你是答应咯。”时应寒依旧笑着,那渐渐被升起的朝阳笼罩起来,看似退去了苍白而愈发红润的脸上,透着让人无比感动的期盼与释然。

景浅紧紧的抿着唇,用力的点了一下脑袋。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用力的握着时应寒的手,她明白,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坚强起来,为腹中的孩子,为爱人,为妈妈,也为了幸福美满的家庭而战!

时应寒笑了笑,将景浅揽进怀里。

对于景浅的能力,他很放心,却又因为景浅快速的转变而显得有些不适应。

看着窗外那渐渐升起来的阳光,他那原本深沉与坚定的眸子里,此刻却充满亏欠与无奈。

打了热水,细心的帮时应寒擦洗了一下全身,即便这些事儿,有保姆和护工来做就足够了,但景浅却依旧选择亲力亲为。

随后,小张就和保姆送来了早饭,景浅陪着时应寒吃了一点,刘静芳催促她去公司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嗯!好我现在就去。”景浅最后匆忙的吃了一口,放下筷子就要走。

见她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时应寒看着又有些心疼。

“景浅!”他叫住正在把外衣往身上套的景浅,“作为上位者,你最好先学会从容不迫,来把早餐先吃完了再说。”

“这……”景浅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去开车的小张。

小张连忙收起了拿出来的车钥匙,道,“是啊,时少说的没错,景浅小姐放轻松,时少平时呀可没少让开会的人等着,您这也算第一次,是得杀杀那些人的傲气,要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所获得的成就其实都是时少给他们的。”

这话是没错,可景浅还是觉得自己一个新人横空出世,一开始就摆着大的架子似乎不合适。

可在时应寒异常坚持的目光下,景浅也只能选择妥协。

“那好吧,我吃完再去。”

毕竟她做这么多,为的也就两个字‘家庭’,而家庭对她来说,可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嘛。

于是,景浅耐着性子,在时应寒充满宠溺的目光下,将自己塞得饱饱的。

又去看了妈妈,见妈妈在牧永年的调理下,气色恢复的比时应寒还要好,她就彻底放心了。

“浅啊,你有事儿就去吧,妈妈这边有牧医生呢,不用你担心。”

感受着从妈妈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景浅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没好气道,“是呀,您现在都嫌我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