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后知后觉

时应茹用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瞪着景浅。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现在景浅就该被她给千刀万剐了。

可是,景浅却眨了眨懵懂的明眸,抱紧了小拳拳,向后缩了一下,“好可怕,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还被关着都开始恐吓我,万一放你出去,那岂不是……”

看着景浅这人畜无害的样子,时应茹的嘴角就是用力一抽,双手用力长长的指甲在桌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噪音。

真心是恨不得亲手将她无辜的嘴脸给撕得粉碎!

“景浅,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小姐,您这样和我当事人说话,我当事人是可以控告你恐吓的,你自己想清楚。”时应寒给景浅安排的律师开口了。

时应茹的律师也拉了拉时应茹,对她认真的摇了摇头。

顿时,时应茹全身气势一松,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重的靠在了椅子上。

“景浅,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签字。”时应茹语气不得不软了下来。

景浅早有预见的笑了笑,也不客气,直接对她说道,“一千万,我应得的,你同意我就签字。”

“什么?!”看着景浅理直气壮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时应茹顿觉可笑。

她的自由,难道就只值一千万?

“景浅,原来你和你那卑贱的妈一样,生来就是乞丐,也难怪景程会选择我,而不是你们母女俩了。”时应茹得意道。

眼见景浅脸色渐渐往愈加难以揣摩的方向变化,时应茹顿觉不好,心中暗道,“糟糕!”

就在景浅将要发作时,时应茹连忙道,“好,一千万就一千万,杨律师现在给她钱,让她签字。”

能以最低代价一千万解决,时应茹当然不会白痴到给景浅反悔的机会。

她说完就走,可又觉得不放心,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景浅说道,“一千万给你,别让我瞧不起!”

“放心!”景浅语气低沉,掷地有声。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时应茹不再犹豫,拉开了调解室的门,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啪嚓一声,手中的钢笔被景浅折成了两段。

今天侮辱妈妈的话,她绝对要让时应茹付出代价!

回去的车上,景浅就将时应茹那一千万转进妈妈的账户里。

很快,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浅啊,你怎么一下子给我转这么多钱啊,你看我平时又不怎么出门,钱你自己留着,保不齐有急用的时候啊。”

“妈,我平时总是在忙,也照顾不好您,有钱了您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我不缺钱的。”

未免提到那钱的来源让妈妈生气,景浅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

正要挂电话,却听妈妈笑呵呵的说道,“那好,这些钱妈妈就先给你存着,哎对了,浅啊,明天的宴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还需要什么吗,妈妈现在就给你去买回来。”

“妈,什么宴会啊,不就是比加大的饭局嘛,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到时候跟着去吃吃喝喝不就行了。”

景浅不疑有他,妈妈实时吐槽道,“你呀心还真大,行了,行了,到时你就知道了,我先挂了。”

“哎?不对呀妈,我听你这话,怎么感觉你也会去啊。”

景浅没觉得宴会有什么,明显是灯下黑,可听妈妈似乎都对宴会很感兴趣,就感觉不对劲了。

可见她傻不拉几的,妈妈就只是一个劲笑,扯了一会儿皮,就是不和她说明。

景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挂了电话,就从包里抽出了请柬,仔细的看了起来。

她当然不需要说明请柬,这张请柬是她给陈昊准备的。

昨天陈昊主动给她打了电话,说身体感觉已经好多了。

显然,还是景浅给的那笔医药费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而且请柬这么值钱,景浅还好像是生产产家似的,多一张不多,少一张不少,也算是给陈昊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吧。

“小张,在中心医院停一下,我有点事儿。”

一念及此,因为顺路,景浅就准备把请柬给陈昊送去,也顺便了解一下陈昊最近的病情。

小张一听她要去医院,顿时紧张了起来,“景浅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通知时少过来。”

“我好得很,你别诅咒我啊,我去见个朋友而已。”景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小张顿觉委屈,嘀嘀咕咕道,“哪有去医院见朋友的啊。”

景浅也不解释,来到医院后,就直接通过关系去找了袁家豪。

见是景浅,袁家豪很惊讶,“这不是未来的时家少奶奶嘛,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里来了,嗯?”

如果不是看他穿着象征着白衣天使的大褂,景浅都感觉他真是个流氓,说话一点没有正经的样子。

“我来是想向你确定一个人的病情,不知道你这边方不方便。”

毕竟是有事儿求人,景浅笑了笑,就将他没正经的话题给搪塞了过去。

袁家豪一听就开始翻看资料,“行啊,你把病人姓名说一下,我给你查查。”

景浅告诉他要查的人叫陈昊,袁家豪滚动了几下鼠标,然后就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景浅一下。

见他表情有异,景浅的心里不由就咯噔了一下,连忙道,“怎么样,查到了吗,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呃……”袁家豪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沉默了片刻,就将电脑屏幕向景浅转了过去,“你还是自己看吧。”

不就询问一下病情吗,至于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吗,难道陈昊已经……

景浅不敢再往下想,就那么往电脑屏幕看了一眼,瞬间她整个人就好像石化了一样。

机械般的扭过头,景浅看了看袁家豪又看了看电脑,“这,这怎么可能?”

半个小时后,景浅回到别墅,疲惫的托着两条手臂,霜打的茄子一样。

“哎?你这是怎么了,让谁给欺负了?”见她这有气没力的样子,时应寒原本还想挤兑两句。

可见她失落的样子完全不像假装,表情不由瞬间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