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时应寒顿觉不妙,感觉她可能是真的生气了。
见她转身走了过来,时应寒不能的就想将她抱着,好好安慰。
却不想,景浅灵活的躲开他那对着自己张开的手臂,绕到他身后,推着他的后背,就把他给推出了门外。
“景浅!你是不是觉得对你太好了!”时应寒将声音压得低沉。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是不是太不讲道理?
被推出了门外,时应寒忽然转身,正要折返进去跟她好好理论。
却见景浅一只手放在门上,用另一只手对他比划了一个,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的时应寒不由一愣。
“你先去餐厅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景浅话都没说完,那放在门上的手一拉,就把门给关上了。
砰的一声,时应寒的脸都黑了,感觉碰了一鼻子灰,“好,很好!”
时应寒推了推,景浅还给门上了锁?!
“景浅,这是你自找的!”
还去什么餐厅,这一口闭门羹都把他也噎得要死,转身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他到底想干什么,景浅并不知道。
准确的说,景浅现在是真的没时间去理会。
此时景浅正福至心灵,便又将放进了包装盒的礼服给拿了出来,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
“呼!总算完成了!”
五分钟左右,看着礼服内衬领口上用针线即为简单的勾勒出的海鸥,景浅愉悦的呼了一口气,笑了。
“既然出自我的手,给你加个特殊标志,这才叫完美嘛。”
以前在公司,她所有的创意都只能算是公司的财产。
现在她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而且还准备走私人订制,那么相当于作品签名的商标,就变得很重要了。
选择内衬主要还是避免礼服的整体美观,当有人觉得礼服好看,而问起来时,提到海鸥就算是是给景浅打广告了。
“一举多得,完美!”看着那机具简约风格的海鸥,景浅由衷的满意。
而就在她做好这一切,正准备重新将礼服放回包装盒,并打包明天交货时,忽然,咚咚咚几声巨响,就将她吓了一跳。
几乎是下意识的,景浅回头循声看去,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景浅顿时脸色一白。
只见那上了锁的门就好像被一头愤怒的公牛撞击着,一下又一下,随着门板不停的摇晃,屋顶都好像开始掉渣。
“喂!谁在外面啊!”听着那沉闷的撞击声,景浅不由有些惊慌。
试想一下,正当你刚从全身心投入工作的心态中抽身出来,就有人疯狂的冲撞你的房门,你是什么感觉,关键还是晚上。
毛骨悚然,有没有!
见门外并没有人回应,景浅壮着胆子将工作台上的木尺抱在怀里,正要小心翼翼过去查看时,碰的一声巨响。
比其他撞击声,还要巨大的响声传来。
一柄锋利的斧头洞穿了门板,闪烁着寒冷光芒的刃口正对景浅,把她吓得几乎双腿一软,给摔坐在地上!
“啊!”景浅一声尖叫直破云霄,将别墅周围树林里的鸟都惊得飞了起来。
用斧头劈开门,貌似是哪部恐怖片里才有的桥段吧!
不巧,景浅正好看过那部恐怖片,恐怖的气氛直线上升,密闭的房间里,将她压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谁啊,再不说话我就报警啦!”
不过还好,景浅并没有吓得丧失理智,毕竟恐怖片神神叨叨,只可能出现在恐怖片里。
稳了一下心神,景浅抱紧了木尺,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然而那将门砍了一个大洞的斧头似乎被门给卡住了,摇晃了几下,才被抽了出来。
紧接着,那空洞的大洞里,小张一副抱歉的脸庞便呈现了出来。
“对不起啊景浅小姐,是时少让我这么做的,哎呦!”
小张说着,似乎就被人敲了脑袋,捂着后脑勺就把脸给缩了回去。
看着这一幕,景浅睁圆了眼睛,几乎都傻了。
但很快,缓过了神来的景浅心里就被愤怒填满。
三两步冲过来拉开门,景浅对着门外吼道,“时应寒,你到底想干什么,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吼完,景浅的心似乎也松了下来,扑进时应寒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刚刚她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小张见状,提着斧头默默的走了。
而时应寒也愣住了,任由景浅趴在怀里又哭又打,还不停地将眼泪鼻涕抹在他的胸口上。
要知道这对于有洁癖的时应寒来说,是相当恶心的。
情绪崩溃的景浅哭了一会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景浅连忙道歉,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眉头微锁,被泪水覆盖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的眸子,看起来愈发朦胧哀婉。
看着那眼神,时应寒的眼皮就是一跳,不由分说将她再次揽入怀中,将她贴在胸膛上,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别傻了,和我道什么歉,我怎么会怪你。”
是这样吗?
景浅瘪了瘪嘴,不置可否,刚刚是谁气得都把门给砸了?
景浅转了转眼珠,用力抽了一下鼻子,圈在他腰上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那感觉,正如锐利的刀尖上一曲华丽的舞蹈……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是我太任性,门的用途就是要被关上的对不对,可我却不喜欢那颜色,只是委屈了你,让你误会了。”
“呃……”闻言,时应寒楞了,眨着他那睿智深邃的星眸,竟是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景浅故意说这话,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帮他开拓,到想干什么?
“嗯……”时应寒沉吟着,忽然就笑了,“小事儿一桩,明天我就让人把门给换了,以后也是一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忧心。”
“真的?”景浅抬头盯着时应寒一个劲的眨着眼睛。
看着她那人畜无害般的可爱表情,时应寒笑了,无可奈何道,“那是当然,你的地方你当然有权利进行支配。”
“那真是太好了,爱死你了!”景浅满意的笑了,勾住时应寒的脖子,就在他的脸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