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之后,刘静芳淡淡一笑,道,“呵呵,作为时少的助理,跟在他身边,随时随地充分了解他的想法,以便尽可能的为他排忧解难,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刘静芳说着,顿了一下,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冷笑,对景浅反问道,“景浅小姐,不知那些话,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嗯?”
景浅一愣,被她问的噎了一下,心知暗道‘糟糕’。
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会从对方套出什么,于是景浅便压住了心中翻涌的思绪,对刘静芳笑道,“呵呵,你说的没错,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吧,哎?包子都快凉掉了,你怎么不吃啊。”
只是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的笑容,落在刘静芳的眼里,却依旧显得是那样的尴尬。
看着她那拙劣的演技,刘静芳想笑,可又不免有些笑不出来。
或许,时少就是喜欢她的单纯,唉……
“如果景浅小姐没有其他事儿的话……”刘静芳沉吟着站了起来,“我就不奉陪了。”
刘静芳说着就要走,景浅找不到挽留的理由,却又不甘心,情不自禁的‘哎’了一声。
见她犹犹豫豫,似是在纠结着什么唇瓣不停的蠕动着,刘静芳嫣然一笑,目光在冒着热气的笼屉上一瞟,“景浅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真的有急事儿,包子就打包吧。”
随后,不等景浅反应,刘静芳就叫来了店老板,将包子打了包。
看着刘静芳拎着打包好塑料餐盒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景浅用力的撇了撇唇。
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反而搭上了一笼屉包子,“这都叫什么事儿?!”
迈着都市丽人干练的步伐,刘静芳在街道上穿行片刻,然后拐进小巷,就将时应寒的电话给拨了过去。
“喂,时少,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应该加快脚步了,是呀,她只是单纯可一点儿都不笨。”
刘静芳脚步渐渐舒缓,一边对着电话说着,一边不自觉的提了提手里的包子,语气轻松而又举得好笑。
而她却并不知道,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墙角,一双凝神的眼神正将紧的盯着她。
“这不,一大清早的鸿门宴就给我摆上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沦陷啊。”
“什么鸿门宴?”
电话对面,时应寒听着刘静芳没头没脑的话,不着急的透过窗户看了看刚刚升起的朝阳。
“这样吧,你现在去公司,把你知道的详细说清楚。”
半个小时后,只有零星几个人加班的公司大厦里,本就充满了疑惑的时应寒将一个包子放进嘴里。
随着他慢条斯理又性感迷人的咀嚼,灌汤包鲜美的汤汁在口腔中流淌,心里就更加疑惑了。
“就……这?”
刘静芳看着他那优雅的举止愈发痴迷,见他看过来,不由羞涩的低下了头。
“嗯,我猜她肯定是猜到了什么,虽然表达的不是很明显,不过应该是觉得您有了外遇。”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时应寒差点没被刘静芳的话给噎死。
明明在给她准备举世瞩目的求婚,怎就和外遇扯上了半毛钱关系?
“呃……我说的意思是,这就是你所谓的鸿门宴?”忍住心中的尴尬,时应寒将包子对刘静芳晃了晃。
她可是要做时家少奶奶的人,一笼包子是不是太寒酸?
刘静芳眨了眨知性的眸子,似乎依旧没明白时应寒话中的意思。
而与此同时,正紧紧握着门把手的景浅,此时听着清清楚楚传来时应寒的咳嗽声,她开门的动作忽然就僵住了。
即便真相此刻只有一门之隔,而那即将呈现在眼前的真相,却又让她的心里充满了不确定。
或许,门后什么都没有,也可能是那两人相互纠缠在一起不堪的画面。
两种情况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哎,这不是景浅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当景浅的内心正在倍感煎熬,深深的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承受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画面时,一道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随着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声越来越近,景浅反而像是窥伺秘密的人忽然被点了名,莫名有些被抓了现行的紧张。
她不自在的用手指勾起鬓发,一回头这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景程,不由蹙眉,“你来这么干什么!”
感受着景浅的敌意,景程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歉意和尴尬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表情愈发复杂。
“呵呵,听人说你去过医院,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景程十分突兀的关心,显得很不合时宜。
而看着他手里的文件,景浅的心却又是忽的一沉。
看来,还真是给陨倾城说着了!
一念及此,景浅不禁心口一闷,那夹杂着酸涩的愤怒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景浅鬼使神差的一把就向景程手里的文件抢了过去。
似乎是明白了景浅的目的,景程大惊,扯住文件一角死死不肯放手。
“景浅,你疯了,你在干什么啊!”
景浅疯了?
的确,就算景家再次崛起只有那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绝对不会给景程那机会!
嘶啦一声,相互用力的两人忽然同时向后退后一步,各自手里都抓着半分文件。
景程都惊呆了,看着手里被撕毁的文件简直怒不可遏,愤恨的扔掉文件,抬手就向景浅打了过去。
虽然文件还可以重做,但因为耽误时间而惹恼了时应寒怎么办?
他放弃原本幸福的家庭,不就是为了能得到时家的扶持,将生意壮大吗!
“你个死丫头,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孽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看着景程气急败坏的样子,景浅充满了冷笑,甚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办公司。
闹僵起来,至少你面的两个人,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吧。
“住手!景程,你放肆!”
咔嚓一声,没有意外,办公室的门被用力的推了开来。
看着时应寒那阴沉的表情,景程不由一愣,但惯性使然,他那高高扬起的巴掌,却还是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