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陨倾城的对面,景程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看着提到了景浅妈妈,景程的脸上还有些物是人为的惆怅,陨倾城不由一笑,“我什么意思?那就要看你要不要救自己的老婆了!”
时应茹当街行凶,很多人都是看到的,尽管景浅现在已无大碍,但影响恶劣,社会各方舆论已经将景家逼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当中。
“好!”景程攥紧了拳头,一想到近来在生意上的不如意,心里就充满了恨意。
国内,景程和陨倾城开始行动。
而此时的国外,景浅也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张晨霖那好似看到了美食而布满了笑容的脸庞,正一点点靠近过来。
景浅因为紧张,心跳开始加速。
“别反抗了,你无法克制你已经爱上我的内心……”看着景浅因为心跳加速脸上泛起的那一抹娇艳的韵红,张晨霖的唇角扬起了几乎完美的弧度。
被当着光线下,愈发靠近的脸庞氤氲在黑暗里,那一抹好似看穿了一切挂着得意笑容的脸庞正一点点靠近。
景浅想逃,简直就是被气得全身颤抖。
而随着张晨霖的唇渐渐靠近,那照片上的画面又在景浅的脑海中给浮现了出来。
一抹深深的厌恶与恶心涌上心头,景浅樱唇微张,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呕’的一声给吐了出来!
一切似乎都已经在掌握之中,看着景浅那任君采撷的娇羞,张晨霖哪里会想到这个。
“啊!”张晨霖惊叫一声,简直就被景浅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可他想要躲开,却又晚了一步,污秽呕吐物顺着他的衣领一点点向下滑落。
“景浅,你真恶心!”张晨霖整张脸都憋成了酱紫色,胸前肌肤湿润的触感,更是让他感到抓狂般的恶心。
张晨霖抬手就要给景浅一巴掌,可当他的手即将落在景浅脸上时,却又被景浅那脸色苍白的样子给触动,生生的停了下来。
但张晨霖的动作,却还是落在了向这边投来视线之人的眼中。
首当其冲,早已被纠缠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应寒,至冷眸光当即就是狠狠一缩,推开众人快步走了过来。
“景浅,你没事吧。”
温柔而又充满了声音,被压制了绝大多数的怒火传了过来。
同样被自己举动吓了一跳的景浅身躯微微一颤,旋即就回过了神来。
回眸,给时应寒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景浅道,“我没事儿,就是刚刚觉得有些恶心,所以……”
说着,景浅略带尴尬看向张晨霖,心里却道了一句活该,“不好意思的张少,刚刚一时没忍住,还请见谅。”
见谅?
张晨霖双眼圆睁着,哪里还有一贯的傲慢与优雅,看着胸前那一片恶心的粘稠状物质,难以置信的平举着双臂,当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时应寒看了看张晨霖,又将温柔的目光放在了景浅的身上,伸手牵住景浅的手,转身就走。
“站住!”张晨霖彻底被激怒。
吐了他一身,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如此奇耻大辱,说一句‘见谅’就想走?
“景浅,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交代!”张晨霖的面皮抽动着,挥手就死死的钳住了的手腕。
巨大的疼痛传来,景浅的手腕感觉就像是被捏得骨折了,被时应寒牵着走的脚步,也不由深深一顿,脸色瞬间苍白。
“你弄疼我了,放手!”景浅也来了脾气,不客气的一脚踩在张晨霖的脚面上。
张晨霖脸色不变,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一松,显然被景浅踩得不轻。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面,再抬头,迎上的却是时应寒那似是平静却又充满了杀意的眼眸。
“把景浅交出来,这是我和她的事儿,时应寒你最好少插手!”
四目相对,张晨霖双眸眯成了一条线,其中也是寒光闪烁。
原本只是将时应寒当成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的他,哪里想到,在全方位打压下,时应寒反而让他吃尽苦头。
甚至要让其他家族出面调停!
此时若让时应寒将景浅带走,那他张少的脸还往哪里放?
张晨霖的骄傲全部憋在心里,让一贯傲慢的他先要吐血。
而时应寒却是风轻云淡的将景浅拉到身后,淡淡的自上而下扫了他一眼,道,“我觉得张少还是先去洗手间吧,这个样子可没有七大家族的气魄。”
时应寒说完,拉着景浅就走。
张晨霖气不过,还想要找回面子,却被身边的人拦住。
“时应寒,你别太过分!”
“张少,您先冷静一下吧。”
张晨霖被人推进了洗手间,时应寒不去理会一众异样的眼神,拉着景浅穿过人群,在一处想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其实,也不存在安静不安静,当面怼得张晨霖哑口无言,本身也处在暴怒边缘的时应寒,谁敢在这个时候来冲他的霉头?
“怎么样,还疼吗?”时应寒将景浅那被张晨霖捏得红肿了手腕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里。
反射着璀璨灯光的眸子微微闪烁,属于男性特有的保护欲,让他那充满了温柔的俊美容颜上有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景浅淡淡摇头,并不想惹麻烦的她,用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我没事儿,就是感觉有点累。”
“那好,我们离开这里。”时应寒闻言起身。
景浅的目光在一群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自行以时应寒和她为中心围城了一个群的众人身上扫过,不由为时应寒感到有些为难。
“这应该不是一场普通的宴会吧,你现在离开恐怕不好,我认得房间,自己回去就好了。”
时应寒的眼角微微一挑,有些狐疑的看着景浅。
之前根本没对宴会多做解释,她是怎么这么快察觉到的?
看着景浅那一双明眸的眸子,时应寒微微一笑,将她的手安心的放在手心里,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
时应寒坚持,景浅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路上时应寒都没松开景浅的手,而感受着手心里传来他独特的温柔,景浅却止不住的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