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年的话,易鑫完全不在意,反而纨绔的抖了抖二郎腿,嗤笑道,“我怎么了,难道非得像你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叫有身份,笑话!”
“你!”中年名叫易长顺,说起来是易鑫的叔叔,可依旧被易鑫给气得无话可说,“哼!回去再跟你算账!”
易鑫闻言,干脆就把双腿吊儿郎当的往桌子上一方,夸张的挖了挖耳朵,道,“是啊,回去有我大哥给你撑腰,你想怎么说都行。”
七大家族势力非同小可,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更是首屈一指,家族内斗便屡见不鲜。
可眼下,却没人是来看易家内斗的。
“好了,你们易家的内斗我不感兴趣,还是进入正题吧,我很忙的。”
张晨霖悠闲的点了根雪茄,狠吸了一口,随着弥漫开去的烟雾,他那好似星辰般璀璨的眸光,也愈发缥缈耐人寻味。
这边商界大佬针尖麦芒,而另一边,景浅急急忙忙将礼物翻了出来,捧在手里笑得像是个一百斤的傻子。
“嘿嘿,我现在就把它拆了,看你到底有没有骗我!”景浅嘀咕着,找来了剪刀,将粉红色彩带剪开,打开礼盒一看,一件浅紫色的晚礼服就这么安静的躺在盒子里。
景浅拿起礼服贴在身上,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还以为有多特别,原来就是一件衣服啊,哎?”
忽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景浅就想起来刚刚电话里时应寒说的话了。
“还真是拆开穿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白白高兴了一场。”
不得不说,景浅很早就和妈妈一起离开了景家,日子一直过得都十分节俭,吃穿基本上都是能省就省。
时应寒专门给她准备衣服作为礼物,那就太不讨巧了。
可既然他已经准备了,等会儿还要参加宴会,景浅对衣服没感觉,但还是穿了起来。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夜色渐渐笼罩而来,时应寒也回来了。
“嗯?我就随便买一件,还挺合适的嘛。”一推门,身着淡紫色晚礼服的景浅,就让时应寒眼前一亮。
国际知名设计师亲手打造的礼服,果然不一样!
景浅在心里翻着白眼,但还是笑得眉眼弯弯,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道,“这里天气挺热的,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再去?”
长裙席地,宽领的设计像是一朵绽放的花朵,而景浅那白皙的脸庞,无疑就是娇艳的花蕊。
时应寒一眼就已经移不开了视线,洗了澡他还会想出房间吗?
“别看啦,快去洗澡啦,我等你。”
可不等他表态,景浅已经将他推进了套间的浴室里。
随着浴室中哗哗的水声,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
景浅以为是客房服务,开了门才意外的发现竟然是雷静。
“你怎么来了。”景浅的表情有些冷。
自山坡上那次之后,景浅对雷静也算有所认知,但对她的印象却并不是很好。
雷静却温和的笑了笑,只不过弯成月牙状的眸子里,那一抹凌厉却隐藏的并不是很深,看起来更像是个很有素养的‘演员’!
雷静笑了笑,“这不是宴会要开始了嘛,我来看看你准备好了没。”
上下打量了一下景浅,雷静夸张的眼唇一笑,“还真是,算我多心,还为你担心呢,没想到你还真是……呵呵,也难怪时少的眼里只有你了。”
景浅被她夸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正要找个借口把她给打发了,她却率先举止亲昵的挽住了景浅的胳膊。
“走吧,还等什么呢美女,一起去吧。”
景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雷静拉出了门外,由于惯性景浅又向前栽了两步。
忽然,撕拉一声,长裙的裙摆竟是被雷静踩着,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原本圆形的裙边,一下子就成了高开叉旗袍……
“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毛手毛脚的,这可怎么是好啊。”
雷静连忙道歉,看着裙子上撕裂的口子,表情惊讶,可语气的得意,却没能很好的掩饰住。
好好的裙子,这下算是报废了,景浅也不知道时应寒花了多少钱,又气又心疼。
“算了。”看雷静极力表演的样子,景浅也知道,找她赔偿是不可能的,就算赔了钱,她现在也买不来礼服,“我去换一件,你稍等。”
啪的一声,不等雷静反应,景浅就将门给关了起来。
毕竟,雷静既然得逞,也不会乖乖的在外面等。
而没有意外的,当门被关上,刚刚还是一脸歉意的雷静,唰的一下,表情就阴沉了下来,“哼!这就算是先找回一点利息,景浅,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一想起雷横并不算安详的去世,雷静的心里就如同刀绞一般。
而原本还以为可以利用的景浅,却拒绝了她的合作邀请,那丢脸就是活该了!
摆脱了雷静,看着彻底报废掉的裙子,景浅也不免苦恼,“这该怎么办呀!”
时应寒既然让她参加宴会,那她在宴会上的表现,就直接关乎道时应寒的颜面。
可根本没有准备的她,除了这条礼服,还真没带什么像样的衣服来。
“什么时应寒带着我,我带着钱,现在该怎么办,有钱都来不及了吧!”
景浅摆弄着裙子上的裂口,就想起言子涵的歪理来了,一下子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时应寒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景浅一抬头,看着他那水珠顺着肌理缓缓流淌的性感模样,一时间竟有些失神的忘了该说些什么。
时应寒一笑,扔掉毛巾,极富纨绔公子气质就像她走了过来。
用手托住景浅的后背,时应寒的手臂一松一紧,景浅就如狗血电视剧的迷幻造型似的,四十五度角躺在他的怀里。
别人眼里这或许是情调,可现在景浅的心里都是裙子的事儿,看他就有点儿像是在胡闹了。
可胡闹归胡闹,但随着时应寒那俊美的脸庞,靠过来的时候,被热水刚刚浸泡过,仿佛没跟毛孔都在极限的扩张着,向外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景浅就有些受不了的,心脏砰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