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浅表情如常,时应寒这才放下心来,让护士记录下景浅的体重后,便准备陪景浅去放射科进行下一项坚持。
这边刚要走,外面一名护士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张薇,快,院里出大事儿了,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你快跟我过来帮忙!”
张薇就那名记录数据的护士,见对方神色焦急,不像是开玩笑,将病历放好就要跟对方去帮忙。
景浅看着好奇,不由问了一句,“哎,出什么大事儿了,这么急?”
景浅恢复后就在医院里做康复训练,俗称没事瞎溜达,所以彼此都见过面。
来叫人的护士也十分客气,一边等着张薇一边对景浅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您隔壁病房的病人刚刚去世了,不过看样子家里挺有势力的,不少有身份的人都来送别,医院就有些乱了,院长让我去瞧着点,顺便维持一下秩序。”
闻言,景浅看了看时应寒,时应寒也看看她。
隔壁病房有人,景浅是知道的,但对方比较低调,景浅也不喜欢乱打听。
现在看来,能让整个医院都要增调人手去维护秩序,对方的身份还真不一般。
“要不去看看?”反正检查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景浅的好奇心就被勾动了起来。
而且如果对方拥有很高的身份,说不定时应寒还认识,这样一来也不觉得生分。
“不行!必须先去做完所有检查,如果你对死者的身份很有兴趣,等做完了检查,我帮你问问。”
时应寒很干脆的拒绝景浅准备做吃瓜群众的想法。
相对于景浅的一无所知,最近身患重病可能与世长辞,而且还有相当社会地位的人,在时应寒心里却并不难揣测。
景浅撇了撇嘴有些不悦,不过时应寒既然坚持,她也不好任性。
“那好吧,听你的。”景浅点头,心里却总有种感觉,自己会和突如其来的事情有所联系。
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时应寒手里的检查项目目录,景浅道,“哎对了,接下来该去哪里做那一项检查了?”
时应寒将目录放在景浅面前,指了指上面放射科一行,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走吧,还有很多呢。”
“啊?我都好了,出院有这么麻烦,所有检查折腾下来,我没病也得累死啊!”景浅一边走一边抱怨。
一想到还有十几项检查没做,景浅就感觉一阵头疼,眉头不经意间也锁了起来。
时应寒笑了笑,在她的掌心轻轻捏了一下,“别废话,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嘛,先去放射科,下面不需要大型设备的检查,我尽量让医院安排去病房给你检查。”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位于医院地下室的放射科走。
沿途所见一个个男人西装笔挺,女人用人华贵,却都是行色匆匆的往高级护理病房的方向赶,眼前一幕还真是给那护士说着了。
甚至在匆忙赶路的人中,景浅还见到不少平时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任务,心下更是对死者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而就在她一边被时应寒牵着走,一边不住打量着擦肩而过的行人时,一个熟悉的阴柔笑脸便远远的映入了眼帘。
“有点意思,啊?”
人群中,张晨霖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胸前的别着一朵白花,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尤为扎眼。
“这不是大美女景浅吗,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上,缘呐真是妙不可言。”
张晨霖走了过来,目不斜视的看着景浅微笑,一旁牵着景浅的手的时应寒,很自然的就被他给忽视掉了。
看着张晨霖胸前刺眼的白花,景浅的心里不由就是咯噔了一下。
连七大家族之一的张晨霖都参加吊唁,甚至看样子和死者还是近亲,这死者来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景浅没说话,只是反握住时应寒的手,在张晨霖眼前不动声色的晃了晃。
这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就是让张晨霖口不择言的轻佻放肆之前,也得看看她身边的人是谁。
“呵!”将景浅的潜台词看在眼里,张晨霖冷笑一声,“我去你工作室找过你,听说你受伤了。”
张晨霖说着又顿了一下,顺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淡淡扫了一眼时应寒,深邃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笑意更浓。
“当时我正是怀疑到底谁有这种胆子,连我看中的人都敢伤害。”
“后来我让人查了一下……”张晨霖咋舌,颇有些为难,“结果还真大出我所料。”
黑亮的眸光微微转动,张晨霖观察着景浅和时应寒的表情,忽的脸色又是一正,“不过你放心,虽然同为七大家族,但彼此之间的差距却时无法逾越的鸿沟,我给他面子,但如果他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一定会……”
张晨霖说着,温柔的弯起眉梢,伸手就要去拉景浅的手。
“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处理的结果我也很满意,就不劳烦张少费心了吧。”
景浅警惕的将手画了一个圈背在身后,而与此同时,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时应寒,此时也义不容辞横出一步,将景浅挡在了身后。
“无法逾越的鸿沟?”时应寒唇角微扬,淡淡的嗤笑却尖锐如锋芒,“你如果还想试试,我随时奉陪。”
那时应寒在病房召开会议之后,一直都处在上风的张晨霖瞬间就被推进了谷底。
随后彼此互有交锋,但也各自收敛了很多,都属于一些小摩擦,胜负参半。
不过总体来说,张晨霖的巨大损失,还是不容忽视的。
时应寒一直都不愿正面回答景浅的有关问题,而景浅通过一些先关报道也算是有所耳闻。
可对此,张晨霖却只是对时应寒轻蔑一笑,“哦?是吗?那么一点小小的胜利,就能让你觉得足以战胜我?”
张晨霖骄傲的扬着下巴,目空一切的微笑,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古怪的心情。
景浅嘴角抽了抽,正要说话,这时,一个保镖模样打扮的人,却匆匆走了过来,在张晨霖耳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