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容清理可人,时应寒神采奕奕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后,故作为难的耸肩道,“我也想休息啊,可是这里似乎不是很方便吧。”
“哎?”景浅闻言脑袋不由就是卡了一下,“隔壁不是陪护专用床铺吗?”
见她眨动着澄澈的明眸,似是不明所以,时应寒微微躬身,将脸庞压了过来。
帅气而又温柔的脸上,笑容狡黠,隔着些距离的呼吸温热的拍打在景浅的脸上。
“陪护床位很硬,我睡不习惯,而且……”
只一秒,连呼吸进胸腔的空气似乎充满的香甜的暧昧。
景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俏脸微红,可依旧不死心。
目光一转,避开他那机具暗示性的目光,景浅轻声问道,“而且什么呀。”
“而且我听说总是睡硬床对要背不好,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时应寒又将脸庞靠近了一些,极具暗示……不!应该是明示的眨了一下眼睛。
那与他平时表现的高冷形象完全不同的坏坏模样,让景浅的心口都好似被炙烤般痒酥酥的。
“胡说吧,我就只听说过睡硬床对要背好的,还真没听谁说过会伤到要背的,你可别骗我。”景浅撇了撇嘴脱口而出。
说完,她嘴角忽的又是一阵抽抽,貌似会不会影响要背并不是重点,反而影响了要背后的结果才是关键吧!
心念一闪而逝,可留在她脸颊上的嫣红,却如抹上的颜料似的,再无掩盖的可能。
近在咫尺的目光,完美的将她窘迫的表情复刻,并保存进记忆的最深处,时应寒微微一笑,将身躯都向她靠了靠,“要不今晚……”
“不可能!我可是病人,你不能乘人之危!”景浅当即睁圆了双眸,不假思索道。
可她却似乎忘了,自己现在一动都不能动,又怎么阻止时应寒?
病床很宽敞,时应寒躺下并不困难。
小心翼翼从身后将景浅抱在怀里,时应寒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舒缓温柔的声音在景浅耳边响起,“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但如果你动下去,我可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隔着衣物,灼热的温度还是从身后包裹着传来,景浅因为身体的不适本能的想要抗拒。
可时应寒缭绕在耳边的话,却又不得不让她的心里和身体达成短暂的统一。
景浅停止了不自在的扭动,渐渐安静的睡去。
再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艳阳高照,光线通过窗户将纯白色的病房照的透亮。
景浅一睁眼就仿佛被洁白的光华所拥抱着,就连因伤痛而浮躁的心灵都似乎得到了净化,一片安详。
看着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点点幸福如绽放开来的烟花般在脑海中浮现,让她不自觉就扬起了纯美的微笑。
而这时,时应寒的声音,也从身后传了过来,“再笑什么?”
依旧是近在耳畔低喃,好似梦呓般的温柔,让景浅的心湖不免荡漾。
“你醒了怎么也不起来?”景浅嗔怪道。
倒不是责怪他不知好歹,而是自己是因为不能动,所以即便双腿都麻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躺着。
而同样和她一起保持同样动作这么长时间的时应寒,就真的太委屈自己了。
“这才刚睁眼,就迫不及待的让我走?”时应寒没好气的说着,将手臂从她的脑袋下轻轻的抽了出来。
景浅轻轻一瞥,就见他正要把根本没法打弯的手藏在身后,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嗤了一声,道,“活该!”
好笑归好笑,可见他强忍着痛苦的样子,景浅连忙心疼道,“活动一下吧,又没人笑话你,藏着做什么,我的腿也麻了,想活动就是动不了。”
时应寒就是怕她担心,见已经被她看穿也就不再掩饰,起身开始活动起了各个关节。
可听她说自己的腿麻,时应寒便坐到了病床边,掀开被子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脚一一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揉搓起来。
“怎么样,我的按摩技术还可以吧。”时应寒温柔的笑着。
但不得不说,他真心不是伺候人的料,虽然动作有节奏,但却半点都没让景浅感觉舒服。
“哎呀!”景浅不自在的动了一下,牵动腰上的伤口有些疼。
见她蹙着眉头,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时应寒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我太用力了吗?”
旋即,时应寒再次张开手掌,贴着景浅光滑的小腿一上一下轻轻的抚摸着。
那感觉就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件精美的瓷器……
景浅只是失血过多,伤口却并不是很深,加上年轻,恢复的也快。
加上时应寒无微不至的照顾,二十天后,景浅出院做检查时,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己胖了五斤。
“呃……”景浅看了看电子秤的上的数字,又看了看不苟言笑,陪同在一旁的时应寒。
察觉到她的眼神,时应寒看似平静的目光中却突然浮现出了紧张。
来到跟前,时应寒也看了看电子秤,却对那五十五千克的计数单位有些疑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尽管景浅看起来恢复的很好,甚至短短时间里疤痕都淡了很多。
但景浅究竟恢复的怎么样,时应寒的心里还是里面不了的担心。
此时见景浅脸色古怪,时应寒的心就给提了起来。
可时应寒仔细一看,却见景浅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欲言又止,表情古怪却可爱,“你这是怎么了?”
景浅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
一旁记录检查数据的护士,却是呵呵笑了起来,“时少身份如此矜贵,对景浅小姐却是无微不至,看着就叫人嫉妒。”
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景浅其他的收获没有,就是和帮着照顾自己的几名护士关系玩的不错。
眼下记录数据的护士,就是其中之一,平时景浅没什么架子,聊的也挺投机,这会儿说话自然没什么顾忌。
景浅闻言不由俏脸微红,不自觉的横了那护士一眼,嗔怪她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