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浅心思一动,倒是根本不可惜身上的裙子,反而觉得时应寒表面不显,心里却在吃着飞醋的样子可爱至极。
“好,我去换。”景浅眉眼弯弯一笑,看向小张,“这里那里可以换衣服?”
小张指了指下面的船舱,“下面左手第三间,是时少的卧房,您可以去那里换。”
景浅点头,抱着时应寒的衬衫便下到船舱里。
推开左手第三间舱门,空间不大但却被布置得很是温馨的房间,便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景浅关上门,环视了一圈,不管是床头还是吊灯衣柜,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么执着吗,把游艇都布置的好像别墅卧房一模一样,怕谁不知道这里是他时应寒的地方吗?”
景浅笑了笑,就将长裙脱了下来,穿上宽松的衬衫,一边扣着纽扣,一边对着试衣镜照了照,噗嗤一声就给笑了出来。
“不错,挺合身的。”
淡淡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着,可这话却不是景浅说的。
景浅眉头一挑,猛然回头,只见时应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
“喂!偷看人换衣服?就算是你的地方,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景浅嗔道,柔软的语气却代表着她其实并不是很生气。
时应寒脚步一动,上前从身后将她揽进了怀里。
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隔着衣服都是那样的灼热,景浅的身躯微微颤栗着,心湖却早已满溢。
房间里,安静至极,千言万语在此刻,似乎都成了多余。
可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在伴随着低沉而又杂乱的呼吸躁动着。
不知是谁带的头,也不知是谁在趋势,随着两片灼热的唇紧紧贴着一起,两人的心也紧紧的交织在了一起。
纠缠着,疯狂着,直到最后如暴风雨散去般一切恢复平静。
再等景浅醒来,整个身躯都好像是被抽干的连抬手的力气都不剩下。
她下意识的抬手,向身边抹去,却只摸到了早已没有了温度的床单,心下不免稍稍失落。
休息了片刻,将昨晚没喝完的矿泉水打开一饮而尽,积攒了一点力气,景浅拖着酥软的双腿,走出房间。
天光大亮,烈烈的日头正顶在头顶上,竟已经是到了隔天中午。
也难怪时应寒早早就离开了……
“宋小姐,您醒啦。”见景浅扶着扶手从仓底出来,小张和颜悦色的笑着。
景浅不由脸一红,避开他意有所指的眼神,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儿,时应寒有什么交代吗?”
“时少一早就去公司了……”提到时应寒,小张微微一顿,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转而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就在码头上,您需要去哪里我可开车送您去。”
即便小张不说,景浅还是能够猜到时应寒一声不响的去公司,多半还是因为张晨霖的缘故。
“张晨霖到底想干什么呀?”一念及此,景浅不由紧蹙眉头。
小张却是被她嘀咕的话给吓了一跳,“我可是没都没说,您是怎么猜到的?”
景浅没心思和他打哑谜,直言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儿,是我自己猜到的,和你没关系。”
时应寒离开时,跟定和小张交代过,不可以把张晨霖张开报复的情况告诉景浅。
景浅自然也不会让小张为难。
低头看了看身上衬衫,景浅想了想道,“先送我回家换件衣服吧。”
一天一夜没回来,景浅回到别墅换了衣服就去和妈妈打了招呼。
然后她就准备去时应寒公司,毕竟说好了将要一起面对,景浅自然不会退缩!
而正当她简单的准备了一下正准备出门时,时应茹却突然不请自来。
时应茹气势汹汹,甩手就将一份签好了字的的离婚协议书拍在景浅面前。
“你是不是应该带着你那见人妈妈离开我时家的地方了?”
时应茹如此干脆,倒是让景浅有些措手不及,仔细看过离婚协议后,景浅脸色不由就是一寒。
“早上没刷牙,嘴巴这么臭,再说了,这上面只有你一个人的签字,骗小孩啊!”
景浅当时只是气急,也早有预料时应茹会找上门来。
可却不想,时应茹会用这么白痴的方式来骗人。
“如果我和时应寒闹翻,你和景程继续苟且,我拿你又有什么办法,所以别用这么幼稚的想法和我做交易。”
景浅心里担心着时应寒,根本不想和时应茹浪费时间。
留下了话,景浅转身就走,可时应茹哪能就这样放她离开,用力拉住她的胳膊就是往后一拽。
“啊!”景浅措手不及,直接被摔在地上,膝盖碰到桌腿上,磕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几名佣人见状,紧张的想要上前,却被时应茹狠狠的给瞪了回去。
时应茹抓着景浅的头发冷笑,“我告诉你,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否则别怪我对你翻脸无情!”
景浅的头发几乎给她扯得脱落,头皮钻心似的疼。
时应茹用力一推,砰的一声,景浅的脑袋撞在桌子上一阵眩晕,原本想说的话,给被剧烈的疼痛给憋在了心里。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别当我时应茹就这么好欺负,你别以为利用了应寒,还能得到他的原谅,如果有自知之明,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看着景浅痛苦的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时应茹心里的怨气顿时解了一大半,甩手头也不回离开。
“宋小姐,您没事儿吧,我给您打急救电话。”
等时应茹离开,几名佣人这才紧张的将景浅扶了起来。
景浅揉着脑袋缓了很久,这才勉强清醒,“我很好,不用打电话了,这事儿不要让时应寒和我妈妈知道,明白吗?”
“可是……”佣人有些不能理解,更多为景浅叫屈。
景浅可不管这些,眼下最大的的敌人是张晨霖,在这时候让时应寒分心显然不明智。
至于妈妈,景浅也断然不能让她再为自己的事儿伤心的。
可景浅不知道的是,早已听到时应茹声音的妈妈,艰难的走出房间后,目睹了景浅受到巨大伤害的一幕,已经因悲愤而气血不畅的晕倒在了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