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时应茹坠楼

陈伯微微一叹,对景浅道,“大小姐,您别和她一般见识,不是陈伯多嘴,进什么门拜什么菩萨,这眼看老爷一天天老了,您呀以后可是景家这偌大门庭的顶梁柱,可不能再耍小性子了。”

陈伯的意思很明显,时应茹一直没有孩子,景浅如果能和景程关系缓和,最后谁掌握景家犹未可知。

景浅环顾了一下四周,笑了笑,没说话。

“大小姐,饭菜安排在楼上,老爷可能还需要一会儿才回来,您先休息一会儿,想和点什么我去给您拿。”

餐厅在二楼,全景的落地玻璃窗,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美景,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景浅应了一声上楼,陈伯忙着去给她泡茶。

因为景程还没回来,餐桌上空空的,时应茹惬意的坐在沙发上,无聊的修剪着指甲。

见景浅上楼,时应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将景浅堵在了楼梯口。

“你还真敢来啊。”见陈伯并没有跟上来,时应茹便如露出了狐狸尾巴一样,阴险的笑了起来。

景浅的心头一紧,抓紧扶手道,“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察觉到景浅小心翼翼的动作,时应茹抱着双手,摇曳着妖娆的身姿转了一圈。

“我想怎么样?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景浅蹙眉,身后就是楼梯,退一步就有可能摔下去,让她不得不多了几分警惕。

“呵,别紧张,我才没那么傻,如果把你推下去,受了伤。”

时应茹意味深长的探出脑袋,往深深的楼梯下看了一眼,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惋惜道,“我那弟弟可是很伤心的。”

景浅实在拿不住时应茹要干什么,而就在她准备绕开时应茹,走到安全地带时,时应茹却忽然眼前一亮,身子一歪向楼下摔了下去!

“啊!景浅,你好歹毒……”一个毒字来不及出口,咚咚咚一连串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便从楼梯口传了开去。

景浅惊讶的回头,就见时应茹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摔在了底下,而她的身边,景程正一脸怒火的瞪了过来。

“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景浅脱口而出,转而心思急转,便明白了其中关键。

景程暴怒,“你给我闭嘴!”

而这时,倒茶的陈伯也走了过来,咣当一声,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茶水伴随着时应茹裙子上的渗出的献血一同在地面上流动。

“快去叫救护车!”景程对着早已看傻了眼了陈伯怒吼一声,然后便扑到了时应茹身上,给她检查伤势。

“应茹,应茹?亲爱的?”拍了拍时应茹的脸颊,见时应茹毫无反应,景程再次抬头,怒火好似汹汹燃烧的烈焰,顺着楼梯向景浅蔓延而来。

“孽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大逆不道,天理难容,我景程今天在这里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就等着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景程怒吼着,然后就报了警。

故意伤害的罪名可不小,以景家的地位追究下去,景浅估计要完。

盯盯的看着脸上横肉抖动的景程,景浅却是冷冷一笑,“八年前,你和我不是已经断绝了关系吗!”

没错,同样的话,和八年前一模一样,景浅只觉得麻木与恶心!

景程狠狠地咬着牙,恨得牙根痒痒。

而躺在他脚下的时应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却是诡异的浮现出了笑容。

景浅居高临下,看得分明,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恶寒。

竟然为了陷害她,故意伤害自己,时应茹好狠!

“老爷,您先消消气,这事儿我看责任也不全在大小姐身上,您需要冷静啊。”

这时,给急救中心打完电话的陈伯走了过来,“您话说的那眸中,会伤了小姐心的。”

“你给我闭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一会儿再和你算账!”景程狠狠的刮了陈伯一眼。

陈伯本就年纪大了,在景家兢兢业业一辈子,哪能经得住三番两次被人呵斥,顿时心脏病发,痛苦的捂着心口就昏死了过去。

“陈伯!”景浅的心一沉,连忙从楼梯上下来。

而这时,警察也已经到了,在景程的叫嚣下,加上事实就在眼前,几名警察便将准备去查看陈伯身体情况的景浅给拦了下来。

其中一名警察对景浅敬了一个礼,正色道,“您好,您涉嫌故意伤人,请您和我去警局走一趟。”

“让我先看看他怎么样了。”景浅指了指陈伯,刚要迈步过去,却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给架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我没有伤人,警局我也一定会去,但你们最少也要让我确定一下病人的情况吗?”

“你是医生?”警察一句话说道了点子上,见景浅如从作答,便对架着景浅的那两名警察挥了挥手,“带走!”

“你们只是怀疑,还没有经过调查,怎么能这么对我!”

景浅挣扎着,但她的力气显然不足以让她从两个身高马大训练有素的警察手里挣脱。

然后她就被扔进了警车,很快就被关进了看守所。

“哎?这么漂亮一个女人,这是犯了什么事儿?”看守将铁质的牢门打开,和押送的警察聊了起来。

押送景浅的警察看了景浅一眼,摇头笑道,“漂亮有什么用,心如蛇蝎,也是社会的败类罢了。”

那看守闻言也是摇头,打量了一下景浅越看越是熟悉,却好似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景浅心里委屈至极,她没做过凭什么受这种委屈,“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故意摔下楼的,你们可以去取证调查!”

“放心吧,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狭小的空间里,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景浅本就忙了一天,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哗啦啦的开门声,将她惊醒。

“走吧。”看守将一大串钥匙挂在腰上,看着景浅就是一笑,“我就说嘛,怎么看你都觉得熟悉,原来你就是景浅呀,跟我走,有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