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已经爽快的把酒喝了,却见时应寒按住景浅了酒杯,不免就有些尴尬。
但时应寒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心里有些不悦,也不敢多说。
而时应寒却是没好气的横景浅一眼,在白切鸡的盘子里夹了一块鸡腿肉放在景浅的碗里。
“先把吃点,空腹喝酒伤身体。”
“呃……”看着碗里白嫩嫩的鸡块,景浅尴尬的满头黑线,“红酒养胃,没关系的吧。”
“不行!”时应寒干脆的回答,带着命令式的语气,更是霸道的没边。
原本以为时应寒霸道的连一点面子都不会给,却不想他只是担心景浅的身体,张总哈哈一笑,为景浅解围道,“时少对景总可真好啊,对对对,就算是红酒也得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胃,倒是我一高兴给忘记了。”
时应寒眉头一挑,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都听见了吧,我没骗你。”
看着他那略显得意的眼神,景浅嘴角一抽,感觉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咱回家了暧昧行吗?
可不想,见景浅迟迟不为所动,时应寒干脆就将那鸡肉给送到了她的嘴边。
“怪,听话。”时应寒嘴角微扬。
那温柔又充满了蛊惑的语气,听得几名男性头皮一阵发麻。
而为数不多的女性,也抱起了小拳拳,凝视着时应寒的眼神里充满了痴迷的小星星。
唯一没有受到帅破了天际的大帅哥温柔影响的,恐怕也只有坐在景浅另一边的言子涵了。
言子涵用手肘碰了碰景浅的后背,压低了声音,不动声色道,“你就从了吧,在这样下去,这顿饭就只剩下鸡皮疙瘩可以吃了。”
景浅扯了扯嘴角,不自在的回手将背后言子涵那不安分的手拍开,然后硬着头皮,就把那鸡肉咬了下去。
“呵呵,呵呵……味道还不错。”未免尴尬,景浅笑道。
可这话一出口,原本只有稍稍一点的尴尬,此时却尴尬到了极点。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陈昊起身,说完就走,然后就哭晕在了洗手间。
见陈昊中途离开,景浅的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可接下来的气氛,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热闹。
或者说,在座众人都在时应寒对景浅无微不至的温柔中,给彻底放开了。
毕竟,时应寒就是商界的神话,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好似神灵。
而眼下,他打破了思想中固有形象的做派,便让他显得更加的平易近人。
尽管众人还是不敢主动向他敬酒,但他却并不阻止和景浅的互动。
最后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景浅被灌醉了……
“来,陪我喝一杯,别成天绷着脸,好像谁欠你几千万似的,笑……笑一个,嗝!”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景浅软趴趴的躺在时应寒的怀里,被他托着穿过别墅前的花园。
夜色撩人,花草芬芳,空气里弥漫着丝丝舒爽的磬凉。
景浅脸颊绯红,见时应寒薄唇轻抿不为所动,便伸出手指在他那性感的唇上拨了拨。
“咦……没意思,为什么不笑呢?”
滑嫩的指腹婆娑在唇瓣上,触感微凉,时应寒没好气的蹙眉,“你醉了,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不行!”心中的灼灼的期待被拒绝激怒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景浅噌的一下就直起了身子。
可她认为端端站立的,气势汹汹的模样,落在时应寒的眼里,却是东倒西歪的醉汉姿态。
“今天你必须给我笑,开怀大笑的哪一种,不然,嗯……不然,我就不洗澡,对!我就不洗澡了!”
景浅夸张的挥舞着双手,腿软的她一下子就头重脚轻失去了平衡。
时应寒连忙将她扶住,然而景浅的脑袋挨住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便眼皮一垂,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景浅?”时应寒轻轻摇了摇。
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斑驳的撒在她的脸上,似是听到了时应寒的呼唤,景浅皱了皱鼻尖,如同酣睡的猫儿般发出撩人心炫的呢喃。
“怎么啦,你别动我,我还没答应嫁给你,你欺负我,我就揍你……”
听着她那梦呓般柔软的声音,时应寒抖了抖双肩,无声的笑了。
八年了,景浅从未感觉有今天这么轻松,尽管看起来是搞砸了一切。
但妈妈的病康复了,少女时期疯狂的愿望正在一点点实现的路上,事业也渐渐走上正轨。
她一直紧绷,担心,无助的心,总算可以稍稍放松下来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脸上,景浅缩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正要睁开时,耳边却传来了那性感而又温柔的声音。
“再睡会儿,还早。”
“时应寒?!”景浅一睁眼,果然那熟悉的帅气脸就映入了眼帘。
几乎零距离的感觉,愣是把景浅惊得脖子一缩,“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时应寒这哪里是她房间里,根本就是……
景浅一动,下意识去抓紧被角的手,就从一块块肌肉结实的皮肤上滑了过去。
处于自我保护不能,景浅抬脚便踹,可刚抬起脚,脚掌却是一只偌大的柔软的手掌给包裹了起来。
那握着白皙小脚的手掌微微一动,修长的指尖在脚心一勾,景浅的表情顿时就古怪了起来。
“别,别动,痒,痒哈哈……讨厌啊!”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心一只窜上了脑门,让她整个身躯都紧绷成了一条线。
出于本能,景浅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推着,受到刺激的双脚也开始乱踢乱蹬。
凉意很快包裹住了全身,景浅一愣,弯弯的眉眼一瞟,就见被子整个都顺着床沿滑落到了地上,只有一角被她紧紧攥着,才勉强遮挡住了重要的部位。
而那暴露在外的却是她那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
“时应寒!你放手!”景浅恼了,根本不敢想象做完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乎是条件反射,景浅拉起被子裹紧后便跳到了地面上,酥痒的脚底接触到冰凉的地面,似是有一股寒意直窜脑门,让她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这是乘人之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