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涵这话不说不要紧,一说陨倾城低头一看自己一手一个提着的礼品,再看前面牵着手的两人。
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心里这个气!
“应寒哥哥,这些东西我给你放哪儿呀。”陨倾城笑面如花,声音软糯听的人骨头都要酥了。
时应寒淡淡一句,“随便,放楼梯拐角也可以。”
这么贵重的礼品就地上,是不是太随意了?
景浅想了想,“哎,毕竟是陨家长辈让送来的,还是让我收起来吧。”
可以不把陨倾城放在眼里。
但是,陨倾城的父亲代表的却是整个陨家的颜面,怎么也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时应寒不在乎,那是完全考虑到景浅的感受。
越是这样,景浅就不能不为时应寒考虑了。
“那就有劳景小姐了!”陨倾城暗暗咬牙,把礼品交给景浅处理。
可她这心里却越想越是生气,随便找了个理由好给自己台阶下,然后离开了别墅,就直奔景家去了。
陨倾城需要在时应寒面前保持大小姐风度,但有些人嘛……
景家客厅里,精致的水晶吊灯泛着璀璨的光芒,清香的茶在古朴的红木桌上冒着热气,华贵中又透着古色古香。
时应茹身着修身旗袍,举止优雅繁琐的摆弄着古董茶具。
她动作行云流水,恬静安逸的微笑浮现在美丽的脸蛋上,当真是别具一番韵味。
“景家找到客人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过我年纪小,怕是糟践了应茹姐姐的一番心血。”
坐在时应茹对面,陨倾城却是对时应茹做作的动作看不上眼。
陨倾城端起茶,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嗯,挺不错的。”
景程端端正正的坐在陨倾城对面,用拇指和中指轻轻捏起一杯清茶,尽显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风范。
“呵呵,陨小姐才学渊博,有深得陨老爷子器重,哪里需要和我们客气。”
景程喝了口茶,“冒昧问一句,陨小姐这么晚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陨倾城对这种特意复古的氛围并不感冒,早就有些不耐烦。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景家帮忙,陨倾城能忍到现在?
见景程开了口,陨倾城便直接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给放在了桌上,用两根手指按住推向了时应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爷爷想知道景家对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景家是什么态度。”
见她的动作意有所指,时应茹不由一愣,与景程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将那盒子拿了过来。
打开一看,时应茹顿时眼前一亮,“倾城妹妹,这……”
盒子里,一对精美的珍珠耳环,正在反射着那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拇指大小的珍珠表面七彩霞光流转,惊艳至极!
“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怎么敢收。”时应茹嘴角抽抽着,将盒子啪的一声盖起来,给陨倾城推了过去。
那成色,那珍珠的大小和做工,没个六七百万肯定是买不到的。
时应茹盯着那小小的盒子,吞了吞口水,红唇微微一扬,依旧是一副恬静的微笑。
景程却是蹙起了眉头,默默的快速转动起了眼珠。
将时应茹的贪恋看在眼里,陨倾城不由冷笑,再次将盒子给她推了过去。
“我爷爷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我是有事儿相求,这点礼数我还是懂的,时姐姐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吧。”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盒子在视线中逐渐放大,时应茹再也忍不住,不等陨倾城松手,她一把就将盒子给拿了过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过倾城妹妹请放心,景浅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已经把景家推到了风口浪尖,我景家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时应茹双手捧着盒子,宝贝的捂在心口,一直将得到了满意答复的陨倾城,给送出了门。
“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珍珠,我还是第一次见呢,陨家出手果然非比寻常。”
时应茹心满意足的一回头,就见景程正一脸狞色的看着自己,不由不悦道,“怎么啦,本来就是,景浅无所顾忌,搞得满城风雨,你不是早就想给她点教训了吗?”
“现在顺便给陨家卖个人情,这么好的机会,不正好一举两得嘛,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时应茹白白得了好处,心里自然是美滋滋,见景程依旧绷着脸,直接就没搭理他。
回到房间,时应茹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化妆镜,试起珍珠耳环来了。
景程沉着脸,站在身后看着镜子中倒映出的美丽容颜。
不得不说,那硕大圆润的珍珠贴在时应茹的脸侧摇曳着,将她那本就白皙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美丽出尘。
见景程看得两眼发直,时应茹噗嗤一声就给笑了出来,转身勾住景晨的脖子,娇嗔道,“怎么,不生气了?”
“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温香软玉在怀,景程瞬间痴迷,嘿嘿一笑,一双大手就开始顺着时应茹那被旗袍勾勒出曲线优美的后背缓缓下移。
“只是这件事毕竟是我景家的家事,陨家想要介入,明显是意图不轨,我怕……”
景程的确没有生气,也同样生不起来时应茹这小美人儿的气。
只是时应茹看到珍珠耳环的样子,实在丢人了一些。
“哼!我看你这心里根本就是没我!”时应茹按住游走在身上不安分的手,一把将景程推开。
幽怨的转过身,双手撑在梳妆台上,时应茹气愤道,“八年了,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才多大,你再看看我现在都老成什么样子了。”
“那么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你,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陨倾城今天来是什么目的,你别装作不知道。”
“景浅现在成立了什么工作室,还有时应寒的支持,你觉得她需要多久能做大?”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你当年对她母女做的那点事儿,你觉得等景浅做大后,会怎么对待你?”
时应茹越说越是狠戾,一字一句就像是扎在景程心肝的上的刀片,惊得景晨浑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