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时应寒,你别耍我好吗

对时应寒那眼神,景浅直接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好心要帮忙却被鄙视,那感觉估计放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

时应寒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起来,他掩饰的摸了摸鼻子,压着声音道,“景浅,你怎么那么倔强?”

景浅撇了撇嘴,不等她回答,陨倾城便领着刚刚叫嚣那人,和业内几个知名设计设走了回来。

“景浅妹妹,这次恐怕有些麻烦呀。”

陨倾城深深地蹙着眉,很是纠结与为难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自己看看吧。”

说着,陨倾城就将厚厚一沓设计稿递给了景浅。

景浅没接,那原本就是从她部门里偷出来,早就被她审核过不知多少次的图样,还有什么好看的?

“这些设计稿是你的?”

景浅目光一转,绕过陨倾城,看向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你怎么证明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你?”

景浅此言一出,众人就是一愣,看着景浅那慵懒而又随意的模样,纷纷有些不知所措。

“我……这可都是我一笔一划设计出来的,我还要什么证明,难道你就证据证明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吗?”

那中年倒是不傻,已经有了先声夺人的姿态,当然不会让景浅给带到沟里去。

众人纷纷点头,其中一人对景浅微微一笑,道,“景浅,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你该知道业内的规矩,还是想办法自证清白吧。”

说话这人,也是一家服装企业的设计主管,景浅认识是认识,但是说白了,和景浅只是竞争对手而已。

连她都拉拢到了自己阵营,看来陨倾城还真没少花费心思。

“既然你说大家都认识,那你也应该知道的做事态度和能力,我就算要抄袭,你觉得我会找一个在业内连脸都不熟的设计师抄袭?”

景浅似笑非笑看向那中年,中年顿时脸色一囧,有些无言以对。

陨倾城连忙给身边的人使眼色,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有有一人接话到道,“有没有名气不是衡量一个设计师的标准,景浅,你别绕弯子,大家都是同行,你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毕竟谁都会有瓶颈期,拿不出像样的作品很正常,但抄袭……”

那人咂嘴,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那就太让人心寒了吧。”

“的确,任何一个设计都是倾尽了设计师的所有心血,抄袭的确是不提倡的。”

“景浅,你终于承认了吗,那么就请你把设计还给我,并且公开向我道歉!”

听景浅语气柔软,那中年顿时就来了底气,愤慨的冲着景浅叫嚣。

几乎是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景浅蹙着眉抹了一把脸,冷下来的表情上深深的都是厌恶。

时应寒更是瞪了那中年一眼,冷冷的星眸似是一把锐利的尖刀,吓得那人情不自禁就后退了一步。

“白痴!”时应寒毫不吝啬的鄙夷一句,“景浅的意思是,如果设计真是你的,你就现场给大家再画一遍。”

时应寒又压了压语气,低沉的而又性感的声色,透着一股让人从骨髓里都冒着凉气的阴森感,“明白了吗?”

那中年嘴角一抽,一边狂擦冷汗一边连忙道,“明白,明白。”

话音刚落,中年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头皮一麻,顿时幡然醒悟,忙不迭改口,“时少,这设计我完成好多年了,现在突然要我画……”

“你完成了好多年,那为什么还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听中年用这种借口狡辩,景浅都无语了,她直接看向陨倾城,“我都说了,你要对付我,就尽管动手,不要用这些连炮灰都不够资格的人挡在前面,这样只会让别人觉得你的眼光真的好差劲。”

“景浅妹妹,你说什么呀。”

只是几句话,自己这边的人都开始露马脚,陨倾城的脸色愈发难看,突然被景浅把矛头指了过来,顿时就是一阵慌乱。

“应寒哥哥,不是这样的,景浅妹妹一定是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又怎么会让她们故意来对付景浅妹妹呢。”

景浅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只要时应寒不那么觉得,对于陨倾城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时应寒微微一笑,眼里透着深深的悲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拉住景浅的手。

景浅一时不察,再想挣脱又哪有那么容易,只能被他牵着向会场通道走。

“看来陨家全力培养你,还真是个错误。”

“应寒哥哥!”见时应寒失去了兴趣般,转身就要离开,陨倾城急了。

可她刚抬脚追了两步,却被时应寒一个眼神扫中,冰冷决绝的寒意瞬间锁定了她全身,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可以放开了吗?”走出了会场,景浅回头看一眼偷偷跟在身后的记者,不由就将被时应寒攥紧的手用力地抽了抽。

刚刚时应寒锁定陨倾城那一眼的冰冷似乎不曾完全收回,他一回头,那眸中强大的气息,便向景浅扑了过来。

景浅一愣,就觉得自己好似被嗜血的野兽给锁定了目标一样,心中不禁泛起了寒意。

“时应寒?”她忍着那一股冷彻心扉的寒意沿着血脉流遍全身的刺痛感,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

陆以琛星眸微微一闭,再次睁开,竟是有着一抹难以名状的纠结。

不管如何尝试靠近,景浅总是越躲越远,这当真是让时应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

“跟我走。”稍稍凝了一下神,时应寒也不松手,就这么拉着景浅继续往前走。

刚刚被吓了一跳,景浅虽不敢再说话,但磨磨蹭蹭甚至有些赖着不走的脚步,却依然说明了问题。

“比赛才刚刚开始,你就不再看看,或许有你中意的设计呢?”

“我中意的,你难道不知道?”

那憋在心里八年的话,时应寒终于脱口而出。

景浅文言忽的就是一呆,旋即确实觉得十分可笑,“时应寒,你有必要这样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