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一份执着与坚持

“别紧张,那个家你早晚都要回去。”

车子行驶进时家,看着一直保持沉默抿着唇的景浅,时应寒于心不忍,大掌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柔,“走吧。”

阳光下,他的微笑充满了力量似的,感染着景浅。

景浅微微深吸了一口气,踏在熟悉的鹅卵石小路上。

那曾被她在这一条路上不停追逐,却总也不回头的男人,此时,却与她肩并着肩,带着她回到了他的家。

“夫人,少爷回来了,还带着……”

管家远远的看到两人,转头去给时母汇报,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让他有些开不了口。

“和景浅对吧?”时应茹接过话,脸色泛着冷意。

景浅敢来?

好,很好!

时母横了时应茹一眼,没说话,但那一贯保持着恬静儒雅的脸,却是急速阴沉了下来。

“妈。”时应寒走了进来,目光不善的扫过时应茹。

景浅跟着弱弱开口,“阿姨。”

“阿姨?呵!景浅,你也抬不动规矩了吧,我虽然是小,但好歹也算是你小妈,你叫我一声妈,怎么了?”

景浅明显是对时妈妈叫的,可接话的却是时应茹!

景浅脸色明显犯窘,时应茹冷冷一笑,“我的妈妈,你该叫外婆,别搞错了辈分!”

她声音不大,却犹如惊雷,“还是说,你当真打算……”

话说一半留一半,时应茹的眼神,却开始在意味深长的在景浅和时应寒身上游移。

那意思,已然明显了!

“够了!时应茹,你给我住口!”

时妈妈沉声历喝,话是对时应茹说的,可那带着愤恨与羞辱的目光,却是死死的剐着景浅!

“妈,你让管家打电话个给我,到底什么事。”

时应寒横出了一步,挡住了时妈妈的杀人似的目光,“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公司很忙,我先过去。”

转身,他牵住了景浅的手!

景浅本能一缩,却是根本没能抽出来。

“时应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那纠缠在一起的双手,像是一根针,深深扎进了时妈妈的眼睛里,让她愤怒至极。

她直叫了时应寒一人回来,愿意为这事可以平静解决。

可不想,时应寒却自作主张,不仅带回了景浅,还当众牵起了景浅的手?

“呵!他什么意思,还用说吗?”时应茹在一旁阴阳怪气,火上浇油。

时应寒还想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这是在自讨苦吃!

“她是外甥女,你这畜生,你给我把手松开!”时母气愤至极,索性把话说到了无可置疑的地步。

时应茹笑了,她倒是要看看,顶着那一层关系,景浅怎么还有脸缠着时应寒不放!

“妈既然都说我们是亲戚,那么我和她走的亲近一点,有什么关系?”

时应寒头也不回,嘴角挂着冷笑,似乎一切和他都没什么关系。

怕也只有景浅亲身经历,才知道他的手,握得到底有多紧!

“我真不知道,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你们的思想太匪夷所思?”

他猛地一回头,犹如刀锋般的眼神,直刺时应茹,“你最好适可而止!”

一直被时应寒拉出了时家,刺目的阳光下,地面蒸腾的空气扑面而来,烤的景浅脸颊滚烫。

她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抽出了被时应寒紧紧攥着的手,“你要带我去哪儿?”

时妈妈的话,虽没有一句是针对她,但那刺痛人心的羞愧,还是让景浅抗拒。

手心一空,几乎同时,时应寒那阴沉中带着愤怒的双瞳,便压了过来。

“景浅!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什么!”

“哎?我怎么啦?”

这莫名其妙的话,问的景浅一呆。

该是先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才对吧!

“你当真是变了!”时应寒一字一顿,眸子里闪烁着失望与失落。

的确,他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可景浅却不像当初那么有勇气了……

“人总是会变的吧,你不可能期盼每个人都始终保持的儿时的心态吧。”景浅眨着双眼,盯盯的看着他。

安静,空旷的马路上,空气仿佛炸裂的油罐桶般焦灼……

时应寒怔愣,看着景浅依旧澄澈的双眸,却似乎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单纯、懵懂与炙热。

或许,每个人都在变,可他为什么,偏偏变得越来越离不开景浅了呢?

“景浅,你真让我太失望了!”时应寒撂下了话,气愤的双手叉腰,转身就走。

看着那高大挺拔却又倍显落寞的背影,景浅呆立着。

她的心,何尝不痛?

在时家,时应茹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又驱车回了景家。

“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咔嚓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办公桌前,景程措手不及,快速将手里泛黄的相框,塞进了抽屉里。

看他的心虚的动作,时应茹嘴角就是一抽,声音硬是冷漠了几分,“我下次注意,你那怎么样了?”

躲在这里用旧照片怀念前妻?

当她这些年,都是瞎子吗!

“我已经把消息让人传了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时应寒公司那些股东,就会找上他的。”

景程笑着,把手搭在时应茹的肩膀上,明显有些献媚。

时应茹拍开他的手,嘴角一勾,笑容清冷决绝,“那就好,舅舅、外甥女天理不容,不想景家从此抬不起头,你最好听我的!”

与此同时,夜色渐渐笼罩狂野,看不到尽头的柏油马路上。

景浅脚下一软,跌跌撞撞找了石头,坐下后,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你自己走吧,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不想再走一步了。”

“景浅,你最好起来,我可听说这边的山区生态是最好的,我有时晚上回家,都能听到浪叫声的。”

走在前面的时应寒回过头,一抹残阳下,他的脸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更加俊美迷人。

只是,若是没有那满满的挑衅,景浅真还有移不开了目光。

“有狼就有狼吧,反正我就是不走了,你不叫车就算了,为什么还不让我给朋友打电话?”

景浅越想越气,好好的不坐车,非要徒步,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