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羽微微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冷光与漠然，无所谓地回了句。
“不管她有什么理由，都没办法洗清她的罪名。”
气氛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曲安安心里叹了口气，倒也不同情林婉儿。这一切全都是对方咎由自取。
只不过现在找不着人就有点麻烦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凭着那对夫妇，恐怕没办法彻底翻盘。”
司凌羽听到这里，只是扯了扯唇角，淡淡的说了句。
“总之这件事情和中恒制药脱不了关系。”
“而且，上次的教训似乎给的还不够呢。”
于是没过多久，中恒制药那边原本还苦苦维持着了几个合作商，突然全都提出了要解除合同。
“怎么办总裁？我们的人已经派过去谈判了，但现在都没有一个结果传回来。”
助理紧皱着眉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神情里充满了担忧。
他是蒋大石的亲信，知道的也比普通员工要多的多，很清楚公司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岌岌可危。
如果那几个合作商也跑了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整个中恒制药都得倒闭了。
蒋大石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抬手捂着胸口，胡乱的往嘴里灌着冷掉的茶水，双眼却是猩红。
“现在备车，去蒋氏集团！”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
更何况……
蒋大石想到了某些事情，眼里的情绪更加暗晦汹涌。
不过等他匆匆忙忙赶到蒋氏集团的时候，依旧是半个小时过后了。
“蒋修，你现在得帮帮我。司凌羽对我进行打压，最后的那几个合作商也全没了。”
蒋大石一闯进总裁办公室，就直接了当的开口。
整个人发丝凌乱，领带歪斜，说不出的狼狈。
而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一眼，平静地吐出一句话。
“我帮不了你。”
蒋大石一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帮不了？
“不，不是的。你怎么可能会帮不了呢？蒋氏集团这么大的一个产业，想要保住我的中恒制药应该很简单的啊。”
他露出了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的握成了拳头，声音暗哑的质问。
蒋修垂下眼眸，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掏出一根烟点燃。
淡淡的烟草味，很快就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了。
“蒋叔，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现在蒋氏的情况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接连两个项目失利，我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希望你能理解。”
他背对着蒋大石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司家财团建筑，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微光。
蒋大石止不住的往后退，直到被椅子绊住了脚，才停下。
“你的意思……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中恒制药破产吗？”
他的声音很轻，夹杂着不明的情绪。
蒋修却没再说话了，而这也等于了默认。
令人窒息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蒋大石突然冷笑一声，似是看清楚了面前人的真面目。
“行啊，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只是我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