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双手贴在身体两侧，手指甲都深深地陷在了手掌心里。
她努力让自己的腰弯下去，“曲小姐……”
正在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了，一左一右两个女佣搀扶着满头银丝的老太太。
司凌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冰冷的神情收敛了起来，起身从女佣手里搀过老太太。
“奶奶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不怒自威，眼神饱含深意地在曲安安身上停留了一瞬，曲安安心莫名颤动一下，感到心慌意乱。
“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把婉儿赶走？”
司凌羽拧着眉，凌厉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是谁给老太太通风报信了。
好像知道他的意图，老太太提了下拐杖，上好的木头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顿时大厅中的人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快听不到了。
老太太哼了声说：“不用找了，你想发落婉儿，必须经过我。”
“奶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司凌羽依旧没有退让，虽然他尊敬奶奶，但不是愚孝，他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那你说说婉儿做错了什么？”老太太不满地追问道。
司凌羽冷漠道：“目无尊卑，挑拨离间，阳奉阴违。”
林婉儿接触到他冰冷厌恶的眼神，一瞬间心口就像扎满了刀，疼得她浑身发抖，想要嘶喊出来。
“尊卑？你还真把婉儿当佣人使唤？别逼我动手敲你脑袋，看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这条命是谁救的，谁都可以和婉儿有矛盾，但是唯独你不可以！”
老太太怒不可恕地说道，她伸手一把拽住林婉儿，把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的人护在怀里。
司凌羽还想说什么，结果被身后的曲安安给抓住了。
老太太是个好人，曲安安一直都知道，现在她的态度这么不好，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上辈子也是，因为频繁伤害司凌羽，老太太恨她入骨，她当时却以能气到司家人为荣，根本不耐烦去深究他们的态度。
现在不一样了，曲安安希望能够得到老太太的认可。
“奶奶，我只是需要一个真相，然后得到林婉儿的一句道歉。”
老太太突然站起来，说：“曲小姐要什么真相都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奶奶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曲安安神色认真道，那双眼睛带着前所未有真挚。
老太太看她样子，反而愣了一瞬，这和她记忆中任性妄为的女孩子有点出入。
不过她没有深想，直接说：“你既然喜欢顾家孩子，那就不要来招惹我们凌羽。”
这话当着所有人说出来，简直狠狠在曲安安脸上打了个脆响的耳光。
曲安安死死抓住司凌羽，上前一步说：“奶奶，曾经我确实做错了事，我不会反驳。”
她顿了顿，当着老太太的面与司凌羽十指相扣，看得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林婉儿的衣服都快被她自己扯坏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牵手。
曲安安死过一次的人，才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她的，对待司凌羽，她再也不会后退一步。
“奶奶，从今往后，我永远不会松开阿羽，我会一辈子爱他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