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悄悄的进来,发现主子在四爷走之后靠在榻上,她以为主子睡着了,她想给主子盖一条被子,却发现靠近了主子是睁着眼的。
“主子要不要歇一歇?”
方才屋里边,听到四爷的笑声,怎么主子现在又是这般模样,耿熏儿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碧竹等了一阵她才说道:“四阿哥呢?”
碧竹马上说道:“四阿哥在前面跟着二阿哥三阿哥,奴婢给她给四阿哥抱过来吗?”
她摇摇头算了,“让他在前面呆着吧……”
不过是随便说说。
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她要把自己忙起来忙得越多,想得忙得越多,想得就没那么多了。
她胡思乱想也没有用,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只能算是喜欢。
不过有些事儿自己该做主还是做主,四爷的世界观应该是不一样了,为了那个位置,四爷变得心思诡秘心思如深渊一般,可是自己的世界不能变呢,他改变他的,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保持本我本心。
耿熏儿转了半天,碧竹跟着她,“主子要找什么?奴婢去找吧?”
屋子里照旧,就看起来有点陌生,可能确实想起了太子家的两个孩子,算了给他们念往生经吧。
叫碧竹拿来了一斗米,念一句‘阿弥陀佛’捡一粒米,听说念佛会让人心静下来,心中悼念着往生咒,嘴上说着阿弥陀佛。
也许念佛经会让人自我催眠吧,反正脑子是空明了。
可是耿熏儿脑子里边就像她刚入府的时候一样,那时候觉得自己的脑子左边是面粉,右边是水,不动则已,一动便合在一起,成了浆糊。
她想把四爷给忘了,不是自卑自大,也不是自怨自艾,而是想着现在的处境,她抬起头看到面前的观音大师一脸慈悲面对众生。
书房。
四爷把苏培盛叫了过来,让他把这几个月门房出路的名录拿过来,苏培盛很快就送上来,这名单每一天都要记载的,不管是来了什么人,什么时辰来的,送了什么礼,什么事情走了,哪里都要说一下,这个月记载了几天,四爷记得苏培盛提过乌拉那拉这个月来了两次。
最开始来的是乌拉那拉家的堂嫂,也是现任乌拉那拉氏家的族长。
第二次来的是乌拉那拉氏三哥,不过也是同父异母的三哥。
乌拉那拉家也是大家族,不可能铁板一块。当年乌拉那拉家从东北过来的时候带来的族人,当了佐领,一直后来,佐领有乌拉那拉的伯父继承,费扬古则是走了自己的前程。
毕竟他们是有从龙之功,也是有爵位在身的。
爵位现在给了乌拉那拉氏三哥,也就是富存来继承。
若说前程福晋这支当然是好的,但是乌拉那拉氏的族长却是福晋的伯父,两家当然心里边不舒服,弘晖的哈哈主子在费扬古这挑了三个,剩下的一个是乌拉那拉氏伯父的。
可是三个都干不过一个,还是叫穆隆额顶了头。
让四爷也叹口气,至于乌拉那拉家找福晋来干什么,他不用猜都知道了。
合上了名单叫苏培盛过来准备马,到了宫里边儿没喝茶就有人来报,“四贝勒!四百里加急!”
四爷赶紧拿过来,折子是不敢拆开的,要送到皇上那儿,但是封面上却是河南巡抚“赵庆恭请圣安”
这名字很熟悉,是皇上临走之前给四爷看的几本折子当中比较重要的人,他马上写了个请安着折子附上去,然后说道:“赶紧把折子送到御前!”
侍卫问道:“四爷,这是?”
四爷沉着脸说道:“八百里加急!速去!”
“奴才遵命!”
快速出宫,屋内有官小心翼翼的靠近,斗胆问四爷。
四爷叹口气,“河南的折子怕是黄河……”
一屋子人顿时都不敢说话了,折子送到京城再转到皇上那儿,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宫门口侍卫骑马背着大旗,身后背着干粮,马上快马加鞭。
四爷在屋里边坐不住了,去了户部,结果两个书凯音布和李振裕,一个有病了,一个找不着人。
出事了屋内一问三不知,让四爷火起,问是谁管着河南赋税,几人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没有圣旨,四爷也没拿这群遇事就推了官做什么,主要是也没办法,他要是敢问罪,明天就得有人弹劾他,送到御前……
四爷不甘心可怎么放过这件事,四爷想到知情皇上给的那几本折子,他和戴铎认为折子竟然给了四爷,皇上是想看四爷的意思,怎么处置。
大家都不敢说的太明白,戴铎说道:“奴才不敢指手画脚,只不过主子怎么计划?奴才才能出谋划策啊!”
圣旨一来一回要五六天的时间,送到京城,在做处置,在发往河南,至少要用十多天的时间看户部上线的样子,只怕皇上的圣旨到了还要打官司,没那么容易把银子掏出来……
账面上银子越花越少,库里边有多少谁都不知道,但是今年的赋税没到,想想也清楚,户部为什么这个样子,索性也就不回去,四爷直接就回府了。
到了书房把苏培盛叫来,“把尕尔察,都灵,阿灵阿都给我叫来!”
他转身要走,四爷又叫着他,苏培盛不解,“爷怎么了?”
四爷想了想,“你把耿风也叫过来。”
苏培盛心中不理解,前面那三位都是近人,可是叫耿家来做什么?
不过还是赶紧答应出去喊人。
耿熏儿沉浸在自己……四爷……不爱……的脑补当中,自己凄凄惨惨戚戚。
第二天耿风的媳妇儿佟佳氏来了,说是耿风要出去,她瞪大了眼睛,“干嘛去?”
佟佳氏傻眼了,她来还是想问大姑奶姑奶奶到底怎么回事,姑奶奶也不知道?
你看我,我看你。
耿熏儿先回过神来,“那耿风回去怎么说的?”
佟佳氏赶紧说道:“她没说什么,昨天苏公公的徒弟周青来了,说是把叫他过去,到了天黑才知道说是要去河南一趟,让我看好家里边儿,又说了不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