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问,“阿哥们在干什么?”
苏培盛马上道,“二阿哥,三阿哥叫孙得贵送来的,洗漱之后就歇了,这会儿灯都熄了。”
四爷点头苏培盛试探着问,“主子,你晚上都没用,要不要用点什么?”
四爷想了想,“叫他们上点…手擀面配上韭菜花,糖蒜,腐乳。”
苏培盛应声而去,见到李得寿就发愁。
“李总管啊,主子爷要用面条,您说,这么冷的天从这边提过去肯定凉了,这可咋办?”
苏培盛有意为难李得寿,李老太监笑呵呵的说道:“那哪成啊!不可能让主子用凉的东西!我亲自伺候!”
手擀面很快就做好了,因为面都是现成的。
没多一会儿苏培盛就见了李得寿,亲自拿着食盒出来。
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回到书房先把食盒打开。
小太监把菜摆了出来,但是不见面条。
这时苏培盛见了李得寿抱着个紫色的大瓮,他猜得出是面,拦着说道:“你…你干嘛啊?让小子们伺候就得了!”
李得寿这会也不能说别的,
“他们伺候不了,汤水多,挑面的时候溅到主子爷身上怎么办?”
他拿的瓦罐儿,口小,伺候的太监再是能手也不敢说万无一失,捞面出来一滴水都不见,怎么可能呢?
李得寿亲自伺候就没这麻烦了,四爷泡了脚见有人进来,大冬天的吃天冷吃面的时候怕凉了,也怕煮的糊了。
所以一般夏天的时候凉凉快快的,过过凉水也挺好。
但是主子爷偏偏爱这口,所以他们就伺候好、。
这不是在宫里四爷也不是小时候,出来当了大爷,不愿意听人摆布,李得寿在宫里边就伺候着,明白这群皇子们的心。
皇子们在宫里时候被压着那是没办法,出来之后心可就大了。再也不想听别人管教了。
出宫有人还想压榨阿们?
李得寿就想这纯属是个二啊。
主子就是主子,你奴才再厉害你还想当主子不成?
你有那个根儿吗?
碗已经烫过了,拿出来的时候还热着呢,李得寿的手稳的厉害,别看他那么大岁数了,长长的筷子伸进去,都是特制的长筷子,别看看瓦罐的口小,可是他从里边挑出面部撒汤不漏水。
轻轻松松把筷子里把瓦罐里边的面挑出来,紧接着旁边有芝麻酱,腐乳,韭菜花,还有糖蒜,一点一点的小菜也抹了上来。旁边儿试膳的太监吃了一口,露出满足。
四爷都有点期待了,第二碗给四爷夹着,四爷要办的就是糖醋蒜,藕片、韭菜花,芝麻酱,,腐乳。
其实就是火锅老三样,但是四爷吃着就是好。
连吃了四碗才停下来,吃完这顿饭天也黑了,看着时间快到七点了。
李得寿退下,苏培盛回来低声道,“主子,外面雪大,歇了吧。”
四爷写了一份大字,消化食,然后便歇下了。
苏培盛就外面人守着几个小太监。
苏培盛没歇着,今天晚上事可多,雪越来越大,他跺了跺脚,脚面上都是雪,周青从后面跑了过来,
“师傅!已经叫人在地上撒上粗盐了。”
苏培盛微微颔首,带着他来到了马房,马房院的马夫被叫来,“看好马,别出事了,喂饱,记得加点干稻草,实在不行要太冷了,就盖上垫子。”
苏培盛交代一番之后,又看着这一面的路也撒上了粗言,马房的管事马上答应,“爷爷放心吧,小的们忘不了!”
苏培盛被送走了,马房的管事儿开始叫来马夫和太监,“都赶紧起来!机灵着点,勤快点!外面的雪扫干净了!”
后边到前院儿的青石板平时还好,但是下雪天就不那么好了,尤其这个时候下雪第一层的时候会容易化水后成冰,虽然上面覆盖了雪,但是雪下扫下去就变成一层冰,谁要是走在上面跌了,那就摔个大跟头,苏培盛走在上面脚下跺了两下说道:“别让结冰了,勤着过来敲敲,冰钎子赶紧给它铲掉!”
并嘱咐完这边周青拍马屁道:“还是师傅好有主子也赏的鞋子。”
那鞋子也是耿熏儿以前想到的巧思,在鞋底儿加上软木,软木下边加上一层小铁钉,冬天的时候就防滑了。
苏培盛被周青这么一夸得意的说道:“你好好伺候主子,以日后也得了一份赏。”
周青嘴甜,“哪能跟师傅比呢!有您在我就下面伺候着就行了!”
大门外面的雪已经厚厚的一层眼睛见着,雪越来越大,门房的人都要哭了。
见到苏培盛赶紧过来迎着,苏培盛看着门前的大路皱眉说道:“看来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们辛苦一下现在就扫,隔一会儿就扫,多扫几回!”
门房的人只好答应送走了苏培盛,他们个个拿着大扫帚从街头扫到街尾,雪都堆到两旁可刚干净,一会儿又一片白。
他们没办法,冻的手脚发凉,手指头肿的跟小胡萝卜一样。
望着天空咬着牙大骂贼老天爷。
苏培盛回去的时候眯了一个时辰就醒了。
到处再检查一遍,没有疏漏,回到书房已经两点了,前后的膳房都起了,开始烧水准备早膳。
马房那边也准备好了,马车虽还没套上,但是也上了马鞍。
苏培盛看着时间领着人在门口等着,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轻扣门小声的说道:“主子爷该起了。”
屋内的小太监已经准备好听,听苏爷爷叫了,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四爷这嗓子发干嗯了一下。
小太监赶紧点灯,苏培盛等人进来伺候着洗漱用品,然后请主子爷起身。
四爷下了床,小太监给他穿鞋啊,苏培盛送上来盐水,让四爷漱口。
四爷才起来更衣,新年进宫和往日不一样的。
四爷醒来之后,早有人叫太监伺候着,给四爷通投将头发再重新编好上面有刨花水,把他将头发梳理的油光水滑。随后在洗脸修面,最后涂了一层羊油,防止外面风大,把脸给吹的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