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铎听着前面的话心中高兴,可是听下面的话确实一脸震惊,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不过先生这番话可不要再说了。”
戴铎傻眼了,愣在原地。
胤禛继续说道:“似先生这般大才,留在我身边着实委屈了先生,赠予一些银两,愿先生遇得明主,日后飞黄腾达。”
戴铎明白过来了,四爷说的这番话反而听明白了他说的。
四爷听明白了,他也听明白四爷的意思了。
那他就不能留在四爷身边了。
他倒身下拜眼圈微红:“奴,奴才…是一心为主的,奴才万死,奴才只想为留在主子身边。”
四爷站起身看着远方深沉的说道:“此酒是与先生,这些年情谊……今日此酒已为送行之酒。”
说完就离开了,戴铎趴在地上赖了一阵,身上滚了一身土。
站起身之后,四爷都走远了,苏培盛拦在门口,手中端着一个大盘子。
盘子里边儿堆成小山一样的金子,二十两一个的大元宝堆在一起,估计有个六七十斤。
苏培盛捧着盘上面的手竟然纹丝不动,这一次戴铎和上一次不太一样,他还有空想苏培盛——这阉人居然挺有力气的。
端着盘子有六七十斤手都不抖?
苏培盛端着盘子心中暗骂,你他娘的倒是过来接啊!老子端这么沉的东西也很累的。
面上苏培盛却说道:“先生请来吧。”
说完去扶戴铎,戴铎装模作样身子一软,一下子靠在苏培盛身上。
把苏培盛压在地上,黄金撒了一地,一大定元宝正砸到苏培盛脚上,给他砸的嗷嗷叫了一嗓子,疼的苏培盛头上冒出了冷汗。
苏培盛站起来气冲冲的说道:“先生这是醉了!给他扶起来!”
旁边有个小太监,马上扶起了戴铎,给他架到了角门,角门处还放着戴铎的衣服,包裹随身的东西,门口还有一辆马车。
小太监们把戴铎的行李搬上去,把他人也扔进去,金子装进布包里边塞到他怀里,苏培盛对车夫交代,“去把戴先生送走吧!”
其实苏培盛交代目的就是南方。
谁让他这次来的时候,给京城人的感觉就是从南方来的呢,所以做戏也要做全了。
四爷送他去南方是有原因的。
既然四爷想清楚了,就得好好布置。
他算是来历不明的人,又不像张明德那小子……早早的被四爷给送到京里边去开相馆了。
他自然是见过张明德,只是两人并无深交,只是匆匆见过一面。
张明德不知戴铎是四爷的人,戴铎却知张明德是四爷的人。
戴铎心里面想着,如果到了江南之后,他落脚之后马上给四爷表个忠心好呢,还是先病上几个月再用一封血书表达他的忠心更有说服力呢?
车夫一放鞭子,马车猛然那么一窜,车里边的戴铎一下子摔了个狗啃屎,怀中的金元宝掉了一地,他的头也撞到了车厢上,他惨叫一声:“啊!”
车外边,车夫很着急,要赶在城门关上之前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