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清河、清云的事情只是个开端,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只要是福晋家里带来的人都出了问题,或大或小,现在唯一没事的就是赵嬷嬷了,不过就算赵嬷嬷出事也把她吓得够呛,整日不安,精神恍惚。
福晋知道她被人摆了一道,可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手段如此高明?
李氏?耿氏?刘氏?或者…程嬷嬷?甚至是宋氏都在怀疑之列,但是现在她小院里乱做一团,根本无暇去找背后的人。
福晋在发现自己带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后明白一个道理,她…现在打不过内务府这群人,尤其是在四爷不在家的时候,内务府的人,明面上说是一群包衣啊哈,虽说生下来就是奴才、啊哈命,可不代表这群人也是奴才的心!
奴才怎么了?主子不用就没出头之日!那就得逼着主子用他们!
可福晋毕竟还是太年轻,她直接派赵嬷嬷回了乌拉那拉氏,不到两时辰,觉罗氏就到了。
母女二人多日不见,觉罗氏看到乌拉那拉氏的刹那一下心疼了,这两天乌拉那拉氏被折腾的够呛,夜里睡不着,白天没精神,黑眼圈很严重,她这么做更多的是呼出大阿哥,虽然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原因——她近奴远官,但谁知道是不是有坏心眼的趁此机会就对大阿哥下手?
觉罗氏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嫁给费扬古之后一手掌着乌拉那拉家,不说是后院怎样,就算是前院的事情觉罗氏也能搭把手,她有着满人在草原时候的气质,满人的女人就是草原的半边天,他们和蒙古相好,管是带孩子还是放牧,全能一把抓,所以满人的女人不像汉人女子那样以夫为天,她们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也知道自己想要得只能靠自己,福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略显强势一些,但是有时候她自我怀疑,因为生完大阿哥她偶尔撒娇,反而让四爷亲近了不少。
觉罗氏听完之后眼中露出一丝精芒,
“要额娘说这事是你错了,咱们不是在草原上了,满人的爷们儿们现在的心思多了,花样也多了,那些花花似玉的姑娘们那么多,他们也不需要我们看着狼,放羊了,你想立起来不能光靠着自己,汉人们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内务府的奴才秧子可不好对付,你若是强着来,你肯定赢,可是内务府的人最多让你打死一两个,你还能都宰了?你以为内务府是好欺负的?最多送回内务府。”
福晋微微颔首,不过又有点不太懂,
“额娘,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觉罗氏沉吟半晌,然后才道:“内务府的人你要用!不仅要用你还要重用,清河她们我带走了,留在你身边也是给你遭记恨,赵嬷嬷…她倒有些小心思,她在能帮你看看大阿哥。”
顿了顿觉罗氏看着乌拉那拉氏眉梢带着傲然正色道:“你是爱新觉罗氏的血脉,咱们的血脉是最高贵的,你记住你是咱们大清最高贵血脉,你额娘是爱新觉罗氏,你嫁的是爱新觉罗氏!”
然后缓了缓脸色…
觉罗氏摸了摸睡着的大阿哥的小脚丫,稀罕的挠了两下脚心,睡梦中的大阿哥似乎十分不舒服,扭动身子。
福晋听完这些话松口气,但是看到觉罗氏的动作白了她一眼,娇嗔道:“额娘,你别逗他,才刚睡着,万一醒了又要闹人了!”
觉罗氏一笑,不在意的看着福晋说道:“这次主子爷回来你得想办法,肚子里再装一个!”
福晋脸一红,再装一个?您当肚子里是啥?
可是福晋有点头疼,怀孕一次就得耽误两年,这两年府里的事情都管不好了,那些府里的营生怎么办?府里哪天不花钱?大阿哥以后一天天也大了,她得做准备才是。
表面含糊答应觉罗氏,暗地里决定还是晚几年再说吧…
觉罗氏见福晋答应了,就要离开,可是福晋说什么都不让她走,这么久不见额娘了,非要让额娘留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