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媛和秦北城。
沈笑继续往下看,发现每一张照片都是当日她照着流程拍下的。
新郎没到场,新娘独自拍照。
“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容子媛望着她开口,眼里透出几抹悲伤。
“这教堂是我亲自动手设计的,每一朵花都是我亲手插上的,婚纱是我亲自挑选的,我让摄影师给我拍照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是傻子,我一个人在教堂等待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不是疯了。”
当日,大家看她的眼神,历历在目。
不太明朗的光线下,沈笑望着她,隐约可见她眼中的水光。
当时的她人在边境,回来之后看新闻才知道还有这一出。
“其实我也料到了,可我还是要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问。
“你心里还期待着秦北城能赶回来?”
沈笑回复。
她那么爱这个男人,但凡他能有一点回来的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吧。
这就是即便秦北城随她去了边境,可她依旧愿意守着她母亲的病情。
她从不愿意将自己和秦北城之间希望彻底磨灭。
自己的心事被人说出来,容子媛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眼下淌了下来。
她伸手抹去,默默转移自己的视线,不愿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除了这个,还有一点,我要记住秦北城对自己的羞辱,当日我承受了多大的羞辱,他日我就要他千倍百倍的还给我。”
所以照片中,她一直都在笑。
她笑的有多开心,内心就有多煎熬。
“这就是你报复秦北城的方式?”
沈笑看一眼这黑漆漆的牢笼。
折磨她来报复秦北城。
“不,这只是我报复你的方式,对于秦北城,我要报复他的方式从来只有一种。”
她看向坐在石床上的女人,眼底透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光。
霎那间,沈笑忽然明白过来。
“你想让秦北城娶你?”
说实话,沈笑不是不诧异的,都走到这一步了,她居然还不死心?
还想着可以跟他结婚?
这事有多爱那个男人。
呵,自己的男人被人惦记成这样,她还真是有些不开心呢。
“容子媛,现实一点不好吗?”
就算她同意,秦北城又怎么可能愿意。
“怎么?你不信?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她信誓旦旦的开口,“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命留到那个时候,我要你亲眼看着秦少牵着我的手走进殿堂。”
说完,她转身要离开。
沈笑看着她的背影,好看的眉眼中划过一道深思,为什么她这么肯定她会赢。
“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她开口叫住她,声音中多少有了几分试探的意思,“只要秦北城研究出来解药,你的计划只会一败涂地。”
还有一周的时间,她凭什么断定秦北城研究不出来。
闻言,容子媛步子顿了顿,她转眸笑话似的看向沈笑,“你知道新的药剂从研究到可以被人体正常使用需要多长时间吗?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十年八年都有,一周之内研究出解毒药剂,你觉得可能吗?”
简直是匪夷所思。
沈笑听着,一张脸渐渐发凉。
容子媛看到她眼底的失望,漂亮的脸上涌现一抹舒坦。
“这世上什么事都会有例外,不是吗?”
这世上,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相信有例外,因为,她跟秦北城就是例外。
沈笑扳回一局。
“好,就算你说的例外存在,药剂被研究出来了?可是没有临床的试验你如何保证这些药剂没有后遗症,如何保证它的安全性?会不会有副作用,谁又肯第一个当试验的白老鼠?”
种种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而偏偏,秦北城最却的就是时间。
闻言,沈笑沉默了。
不得不说,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她看着她,忽然间明白过来,“你是想用解药来要挟秦北城?”
她是下毒者,自然也会有解药。
“算不上要挟吧。”她淡淡然开口,“一周之后,我会第二次提出交易,用秦家这么多年的家业换一个你,不知道秦北城会不会愿意?”
漂亮的瞳孔猛地缩了下。
什么?
她居然要秦家。
“如果他答应,那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那个只手遮天的秦北城,我容子媛在A国想得到一个普通男人还没那么难吧?”
容子媛说出自己的计划。
“如果他不答应,那各大家族的人要对你做出些什么事?也不是我能管的了的,这么看来,秦北城对你的感情也算不上深,那不知你一死,他是否愿意重新接纳我?你猜他会怎么选?”
不管怎么选,她容子媛都会是最后那个赢家。
她注视着沈笑一张错愕的脸,眼中流露出兴奋的光。
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容子媛,你这个疯子。”
沈笑从石床上站了起来。
“至于那些中毒的人,你放心,我还想跟秦北城长长久久的过下去,在适当的时候,我自会拿出解药。”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将秦北城至于万劫不复的地位。
“好了,好好享受你接下来的七天吧,一定让你难忘。”
说完,她走出牢笼。
沈笑站在原地,一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却无计可施。
铁质的牢门被带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一束阳光从上面的小窗射下来,给这个黑暗的地方增添了少许亮色。
像是有希望,又像是看不到希望。
蓦地,又是沉闷的一声,牢门被打开,还来不及看清什么,什么东西朝沈笑迎面扑了过来。
沈笑眼疾手快的挪过,一盆冰水撒在她身后的石床上。
水顺着床躺下来,上面还泛着寒气。
“你们?”
刚笑说什么,又一盆水朝她洒了过来。
这次,她没那么幸运了,身上的风衣失了大半,冰水打湿她的发丝,头皮上感觉到一股凉意。
那些人不死心,继续朝她泼水。
沈笑躲过。
可这小小的牢房太窄小,根本施展不开。
到最后,沈笑从你到外湿透了。
那些人见状才满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