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小看我沈笑了,怕这个字在我的字典里还没出现过。”
沈笑扬声道。
之前一人闯进东宅她都没怕,现在怕个屁啊。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时候她脑子一热,情绪上来的确觉得无所谓,不过现在......
说不紧张还真的有点假呢?
万一秦中天不同意他们怎么办?
“这才像我的女人。”
秦北城自豪的开口,用力的抓了抓她的手。
客厅前的院中,两人刚埋进就感受到一股逼人的气压,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全了。
秦中天坐在主卧上,一张脸凝重的不像话,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陈钰跟秦北旭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秦北旭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病容,陈钰时不时的嘘寒问暖几句,脸上却始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韩如白则是在门口担心的张望,见到秦北城,她被佣人扶着走进,“北城,沈小姐,你们还好吗?”
一段时日不见,韩如白的气色还不错。
“一切安好,你呢?”
面对自己的生母,秦北城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我也一样,容小姐会定期来复查我的病情,我恢复的很好。”
容子媛?
她明知道秦北城跟着她去了边境,还定期帮韩如白看病?
闻言,秦北城好看的眉宇蹙了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中天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什么好说的,还不给我进来。”
这话明摆是对秦北城说的。
可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对着韩如白柔声道,“母亲,要不要派人先送您回房?”
待会的故事可能会有点刺激,他怕她受不住。
“不用了,你父亲叫你呢,快去吧。”
看了一眼屋内的男人,秦北城点了点头,吩咐佣人将韩如白带去稍远的位置上坐下。
一进屋,秦中天就开始问罪。
“跪下。”
中气十足的一声。
沈笑望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没一点要服从的意思,她自然也站直了些。
自己的男人都不跪,她自然是随自己男人。
“为何?”
秦北城漫不经心的甩出两个字,若是有不知前因后果的人,反倒以为是秦中天在无理取闹。
秦中天因为他这一句,一张脸又黑了不少。
“私自跑去边境,错过和容家小姐的婚礼,一回来就在记者面前说那些浑话,现在还带着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秦北城,我们秦家的脸,就快被你丢尽了。”
秦中天细数秦北城的一条条罪状。
这哪一项,不能让他下跪认错的。
秦北城心不在焉的听着,在他听到不干不净几个字的时候,漆黑的眸子一凛,视线一秒变得凌厉。
即便像秦中天这样的人物,被他这淡淡扫上一眼,也隐隐感觉后背发凉。
“秦中天,这最后一句话我还给你,丢尽秦家脸的人,不是我,正是你这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震惊的闭不上嘴。
沈笑诧异的望着身边的男人,没想到他能放肆到这种程度。
反倒是秦北城,长臂搂过她的腰身,将她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道,“坐一会儿,站着容易累。”
他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
沈笑有些无语,这个时候他还在关心她站着累?她已经不敢再看秦中天的脸色了。
“秦北城,你这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胆子放肆成这样的?”
秦中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气的发颤。
乘火浇油的时候到了。
“是啊,北城,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呢?真是太过分了。”
“二哥,父亲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的父亲,你这么说话简直是大不孝。”
秦北旭跟着附和。
秦北城不慌不忙的等着他们说完,随即优哉游哉开口,“林锵的女人还真是会见缝插针,难怪能把秦中天迷得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
“......”
林锵二字一出,陈钰一双眼露出震惊,眼尾的朱砂痣颤了颤,擦着厚重粉底的脸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恐。
秦北城肆意的低笑一声,随即悠闲的看向一旁的秦北旭,道,“那边境自称是你老父亲在林锵可是为你要死要活的呢,你倒在这里一口一个父亲叫的极好。”
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听的人猜疑不断。
没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被带绿帽子,秦中天终于忍耐不住,指着他吼道,“秦北城,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说。
他这次回来本就是要说的。
闻言,秦北城看向秦中天,一字一句道,“父亲,这次我去边境可打听出您这二太太年轻的时候跟林锵可是有过一腿的,那个林锵啊,家里种了大片的曼陀花,对这个女人可是深情一片呢。”
“......”
陈钰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是林锵?
不,他不会出卖他的,他怎么可能出卖他?
“听说这些年她跟林锵常有联系,一心要扶持秦北旭上台呢,我开了大价钱他都不为所动,若说他不是为了扶持自己儿子,这话说出去谁信呢?”
秦中天站在那里,一双腿脚步不稳后移了两步。
一双眸子扫过陈钰二人,随即重新看向秦北城,“你少在这里跟我胡扯,你说这些有什么证据?”
是啊,没有证据真没人相信。
可惜,秦北城就是没证据,而他也不需要人相信。
“你自己的儿子还要我帮你证明,秦中天,秦家的脸真是被你丢尽了。”
绝地反杀,干的漂亮。
是啊,儿子。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是不是儿子做个鉴定就行了。
秦中天正要叫人,视线忽然划过坐在一旁的韩如白,只见她平静的坐在那里,一张脸有着没被世俗污染的干净。
她像个看戏人似的,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对他也......
下一秒,秦中天改变了注意,冷笑一声,他看向秦北城。
“秦北城,我看你是疯了,才想用这种贱招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若是真要说血缘关系,我倒怀疑你不是我亲生的。”
他说着,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视这一旁的韩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