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闭上眼睛,手脚却没一点反抗的样子。
这个吻,对沈笑来说绝对是个折磨。
透着羞辱的味道。
“呃——”
小腹出的伤痕传来刺痛的感觉,沈笑终究没忍住发出声音。
男人的唇离开她的,漆黑的眸子望着她惨白的脸,她的唇被他蹂躏的红肿,可脸上却没什么血色。
意识到什么,他猛地低头望去,就见她小腹的位置有轻微裂开的痕迹,血水伴随着花洒的热水缓缓流下。
秦北城盯着那不算凹凸不平的伤口,眼底涌出一抹腥红。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
他抬头望着女人,声音压抑。
“为什么不反抗?”
她感觉不出来他只是想玩弄她?
她不是个没有自尊的人。
“秦北城,我今天在东宅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相信过你对我的感情。”
当秦中天的鞭子即将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什么都懂了。
她错了,错的太离谱。
她恨了那么爱她的一个人十个月。
沈笑的脸上依旧不见血色,她生产没多久,今天这么一折腾,整个人自然虚弱的厉害。
可就是这么一个虚弱的女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砰——的一声。
拳头打在沈笑耳边的墙上。
花洒被关上,秦北城伸手拿过一旁的浴袍穿上,人烦躁的走出浴室,背影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
白色的土狗见他出来,从床上跳下来拦住他的去路,激动的朝他摇尾巴。
示好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滚。”
秦北城吼了一声,抬腿就要朝它踢去。
狗狗缩了缩脖子,干净的眼珠子里露出委屈的神情。
脚尖在触到它的身体之前,还是止住了。
妈的,一个个都是烦人精。
想着,秦北城离开房间。
沈笑收拾好自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秦北城的人影。
秦北城在院子里给小白盖了间狗屋,里面住着它跟一群长得很像它的孩子们。
一共五只。
十个月不见,这些小狗已经长大了,模样上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奶狗。
沈笑送小白回去时,那些不认识她的小狗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她。
“你们这群小东西,还哼哼我,当初不是我,哪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
她瞪它们一眼。
小狗趴在她裤腿上闻了闻,也是是闻到她身上秦北城的味道,对她缓缓摇起了尾巴。
“看来这十个月,秦北城对你们还不错。”
那个男人可不是什么爱护动物的主,若不是因为她,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他收养这一大家子。
可惜,那男人嘴硬的很,怎么都不肯说。
沈笑蹲下来,试探性的摸向其中一只的脑袋。
小狗脑袋仰了仰,耳朵动了动,毛发划过她的指尖。
柔柔的感觉。
“沈小姐。”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沈笑转眸,就见韩如白被人扶着出现在她身后。
晚上天凉,她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大衣,到小腿位置,衬得她一张瘦弱的脸上有种病态美。
许久不见,她模样没有太大变化,一双眼睛依旧干净清澈,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
只是似乎瘦了一些。
“伯母,你是来找秦北城的?他......”
“不,我是来找你的。”
沈笑正说着,话被韩如白打断。
“......”
院子里的一出台阶上,佣人扶着韩如白在上面坐下。
“伯母,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吧。”
外面天亮,她身体又不好。
“不用了,倘若让北城知道我来了,恐怕你想知道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想知道的?
沈笑望着面前的女人,好看的眉宇染起一抹狐疑。
难道她今天来是为了?
“坐吧。”韩如白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台阶道,“按时间算,你应该还在月子里,还是多注意些自己的身体。”
今天她在东宅救人的事她听说了。
沈笑没出声,人在她旁边坐下来。
“伯母,我想知道秦北城跟我分手的原因。”
她直入主题。
韩如白打量着沈笑的脸,别的女孩生完孩子都胖了一圈,可偏偏她,比以前还瘦。
看来这段时间过的不好。
“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韩如白开口,“因为你是阮家的人。”
阮家?
沈笑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顿了两秒,思绪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待明白之后,她整个人陷入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之中。
“伯母,你说的阮家是?”
“没错,就是跟秦家为敌,以毒术闻名,给我下毒而后被秦家攻击不敌一夜之间举家逃离的阮家。”
毒术?
记忆深处,有一些谈话涌了出来。
“放心吧,不过是一些迷药,睡一觉,一个小时就醒了。”
“这里是医院,你下迷药不会被人发现吗?”
“我下的迷药跟一般的不同,混在空气中,份量极其轻微,需要连续闻上十天以上才会产生药效。”
“居然还有这样的迷药,那我跟你?”
“放心,我每天让人给你送的饭菜里有化解这些迷药的成分,且保证不会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您真的是医生?”
“是,我们快走吧。”
“你这个孩子,叫声母亲还害羞起来了?”
“没关系,慢慢来吧,我叫苏琴,至于你父亲,他叫沈柏涛。”
“他也姓沈?”
“怎么了?”
“......”
一些她当时觉得困惑却来不及深思的对话涌上来。
直至此刻,沈笑才觉得恍然。
医毒本是一家,难怪他父亲会医术也会度术。
难道她的父亲那么强也姓沈。
难怪秦北城那晚抓了她的父亲又放了他,他是为了要韩如白的解药。
想到这里,她紧张的望着身边的女人,“伯母,那您的毒解了吗?”
韩如白摇摇头。
“为什么?他不肯给?”她指的是阮柏涛,“难道他还想着跟秦家一决高下。”
苏琴告诉她,他们是经商的,二叔因为生意得罪一些道上的人被迫举家逃离,甚至还丢了只是婴儿的她。
都是假的。
事实上,她的丢失是因为他父亲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