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解药交出来

“笑笑,你冷静一些。”

“秦北城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你现在掉头,我要回去。”

她拼命拉着车门,可车门已经被反锁。

“你开......”

一个门字还没说出口,便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

紧接着,她昏倒在坐垫上。

一个银色的喷瓶被顾南柯收入袋中,他望着昏倒在一旁的女人,眼中有歉意。

对不起,笑笑。

救你出魔掌,是伯父最大的心愿。

也是......我的心愿。

一处无人的路边停下,周边只有一盏不算太亮的路灯照亮。

昏暗的光射下来,直直的照在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

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穿着保镖衣服的人从车上下来。

很快,又有四五辆同样的车开过来,以一个圆形的趋势围住最开始的那一辆。

车里,秦北城坐在后车座上,暗黑的西装衬的他一张脸越发的冷峻,男人被强迫坐了进来。

车门紧锁,秦北城却没有让人绑住他的手脚。

“阮柏涛。”

就在男人疑惑之际,秦北城忽然叫出了他的真名。

男人僵硬的转眸。

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了二十年,他怎么会?

“怎么,当年大名鼎鼎的阮家掌权人,A国第一人,当了老鼠二十年,已经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秦北城凝视着他的眉眼,语气嘲弄。

静距离观看,他才法相阮柏涛的五官跟沈笑有五分相似。

这让他觉得不舒服,默默移开自己的眼。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对笑笑......”

阮柏涛有被而来,自然对秦北城和沈笑的事有所了解。

他跟笑笑分手,然后在医院设局。

阮柏涛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出他?

“忘忧草的解药交出来。”

秦北城似是不愿提及沈笑,开口打断他。

忘忧草。

这个名字,阮柏涛自然是熟悉的,想当年,整个阮家就是因为这三个字才会沦落至此。

“听着,我没时间跟你浪费时间,我要忘忧草的解药,交出来,我看在沈笑的份上饶你一条命。”

他没办法做到对她的父亲赶尽杀绝。

可他也不能不管自己的母亲。

这个选择,他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阮柏涛沉默的坐在那,垂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着,半响,他鼓足勇气开了口。

“我没有。”

“......”

闻言,车内的气压瞬间降低几个层次。

“我知道这个答案让你很难相信,可事实上,我真的没有。”阮柏涛开口,一双深色的眸子透着愧疚。

“当年,我们阮家跟你们秦家势如水火,我身为阮家的掌权人,掌管阮家所有的毒,凡是我阮家的人,要遵循的唯一一条就是不下无解药的毒。”

毒。

生来就是为了害人。

在那个你争我夺的年代,毒的确帮他们阮家除去了不少祸害。

可害人到底是害人,为避免伤及无辜,他定下这条规矩,就是想着万一有人不幸卷入这些纷争,也有个解救之法。

“哼。”冷笑一声,秦北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是想告诉我你们阮家出了叛徒,在这毒还没研制好之前就用上你,不巧的是我母亲变成那个试验品?”

秦北城低着眸坐在那里,一张脸笼罩在黑暗中,看不到半分。

阮柏涛哑言。

因为事实真的就是像他说的那样。

密闭的空间里,阮柏涛坐在那,蓦地,只感觉一抹冰凉撞上自己的太阳穴。

余光中,他看到秦北城一手持枪拉下保险,一张深不见底的眼中透着恨意,他帅气的脸在黑暗中显出几分阴森。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他母亲躺在床上二十年,结果他就一句叛徒就想将这件事推脱了?

这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

“要么你交出解药,要么我给你一枪。”

他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我......无话可说。”

阮柏涛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当年的事他需要负一定的责任,这逃避的二十年里,他也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会在找到笑笑的时候。”

他跟这个女儿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

现在就阴阳相隔了。

秦北城冷着脸望着他,抓着枪的那种手使劲的往他太阳穴上压了压。

“我数到三,如果还不肯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随后开始进入倒计时。

“一”

“二”

“......”

砰——的一声。

尖锐的枪声,划破整个夜空,随后又迅速安静下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男人背随意的扔到一处荒郊野岭,太阳穴上的一个血窟窿触目惊心,他睁着眼睛,瞳孔被放大,眼珠子几乎突出来。

他的表情,让人感觉到他生前的恐惧。

“啊——”

一声尖叫,沈笑从睡梦中醒来。

她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有汗水打湿了她的额角,头发湿答答的沾在她脸上,一张白皙的脸尽是恐惧。

“怎么了,怎么了?”陌生女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接着,沈笑便感觉到一抹柔软覆上自己的额头,陌生女人的脸出现在她的瞳孔中,紧张而关心。

女人的手抹去她额角的汗,见她面目呆滞,亲切的将她搂进怀中。

“笑笑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不怕啊。”

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赶走所有的恐惧。

沈笑忽然想起幼时在贫民窟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沈童做了噩梦,刘婷也是半夜起来这么安抚她的。

她就这么将沈童抱在怀里,口中一直说着类似的话语,直到她睡着。

这个女人的怀抱,比刘婷的要暖。

“你是谁?”

她问。

“笑笑,我是你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

她离开女人的怀抱,视线环绕过四周。

她身处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白色的窗帘半开着,有阳光透进来,不算很豪华的装修,可却处处透着干净温馨的感觉。

“是南柯送你过来的,笑笑你现在安全了,以后我跟你父亲会保护你的,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女人解释着,一边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