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北城婚礼现场会不会不出现?”
沈笑脑洞大开。
“秦少怎么可能不出现?”
秦少比小姐还盼着结婚呢。
“可能是他出车祸了,又可能是被绑架了,又可能是......”
“小姐,你好了吗?婚车来了。”
还没说完,有佣人在小楼下面催促。
“小姐,您就别杞人忧天了,这秦少的婚车都来了,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这小姐怀孕了,连想法都一惊一乍了。
被吴妈推着进去换了婚纱,沈笑上车之前便撞上迎面走来的容子媛。
不能说偶遇,因为容子媛是故意来找她的。
“沈小姐,新婚快乐。”
容子媛递上一份精美的礼盒,沈笑接过,抽开上面的蝴蝶结,里面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杯子。
“我听说送杯子的意义是一辈子,希望你跟秦少一辈子甜甜蜜蜜。”
一辈子?
浅笑一声,沈笑关上盒子,“你不觉得这话从一个情敌口中说出来,可信性很低吗?”
下一秒,她五指忽然松开,盒子掉在地上。
哐当一声。
传来里面杯子碎裂的声音。
容子媛平静的看着,似乎没有意外,脸上勾着浅浅的笑。
四目相对,两个女人的眼神中有战火味流转。
“你把自己和秦少的一辈子摔了,不怕不吉利吗?”
容子媛问。
“哼,我跟秦北城的一辈子若是这么容易没了,那今天穿着婚纱站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可惜,不是她。
这话一出,果然容子媛的脸色黯了黯。
沈笑得意。
“小姐,上车吧。”
吴妈在一旁催促,被被这个女人耽搁了。
“麻烦让让。”
沈笑绕过容子媛上车,侧身而过的时候,她狠狠的撞在容子媛身上,挑衅的意味明显。
容子媛也不在意,她退至一旁,望着那抹白色坐进车里。
车子启动。
沈笑余光透过车窗望了一眼摔碎的杯子,随即淡淡收回视线。
容子媛送的一辈子。
呵,可笑。
在秦北城的改造下,贫民窟恍然一新,曾经被A国遗弃的地方如今却成为全国人民关注的焦点。
被宴请的宾客不乏商界名流。
他们在这里下车,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感叹,这里早已没有一点破败不堪的痕迹。
茫茫白色,俨然成为整个A国最干净的一角。
这份干净,是秦北城送给沈笑的。
就像他们的婚姻似的,没有掺杂复杂的利益,只有爱情。
穿着礼服的女人下车,不禁羡慕沈笑,她拥有了他们曾经渴望却没有勇气追求的人生。
穿着西装的男人下车,不禁佩服秦北城的勇气,赞叹秦北城的能力,壮大秦家,他居然真的敢娶个平民女子回来。
小朋友捧起白色的沙大脑,没多会儿,发丝就被汗湿了。
大人一番斥责之后,他们便继续追闹。
笑声不断。
沈笑在新娘休息室里,望着这一幕幕,嘴角不禁浅笑。
摸了摸无名指上红色的戒指,笑意一点点凝固。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秦北城已经快18个小时没有联系她了,照说,他知道她怀孕,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呢?
真的没出什么事吗?
又是一阵孩子的笑声传来,打断女人的思绪。
沈笑,别再乱想了,婚纱也穿了,婚车也来了,一切都在正常进行,会有什么事呢?
一定是秦北城太忙,才顾不上回信息。
嗯,一定是。
“小姐,到宣誓的时间了,我们出去吧。”
吴妈在外面唤她。
宣誓了。
宣完誓她跟秦北城就真的结婚了,容子媛,我跟秦北城的一辈子,从来都不需要你来送。
想着,她打开休息室的门。
诺大的教堂,宾客已经全部就坐。
韩如白和秦中天坐在前排的主席上,韩如白面带微笑,秦中天则脸色稍有不快。
郭小瑞混迹在人群中央,眼中有闪躲也有兴奋。
上次瑰姐说除非他吃屎才原谅他,屎他是还没吃,不过瑰姐既然给他发请帖了,应该不生他的气了吧。
神父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站在正中央,庄严而神圣的一幕,连小孩子看了都默默停下嬉闹。
玫瑰花拼成的C和X格外醒目。
沈笑穿着白色的婚纱面对着神父,余光望着空空荡荡的旁边不禁黯然。
从她出现到现在已经十分钟,可还是不见秦北城身影。
照理说,新郎应该在新娘之前出现的,不是吗?
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小姐,你别着急,距离宣誓还有十分钟,秦少肯定有事耽搁了。”
吴妈凑上前小声安抚。
显然,绝对不对劲的不止沈笑一人,还有下面宾客。
“什么情况?秦少逃婚?”
“应该不会吧,他们结婚不是因为爱情吗?”
“爱情在男人上了那个女人后,还会有剩,我看秦少一定是想通了,不想娶她了。”
“放屁,别用你龌龊的思想来想所有男人。”
“那是你不懂男人。”
“......”
打着爱情名号的一场婚礼,却迟迟不见新郎。
呵。
也是少见。
韩如白听不下去,刚想说两句,人就被秦中天拉了回去,“想做什么?”
“我——”
“我知道你想帮他,可你现在出面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虚,反而引人揣测。”
韩如白不说话了。
“好了,这人是她自己非要嫁的,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要自己兜着。”
这说的自然是沈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笑内心几乎是跟着那秒针在数数。
终于,在最后一秒落下之前,她听到了男人熟悉的声音。
“各位,久等了。”
众人回头,就见红毯尽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走来,他身形修长,逆光而来,一头短发被精心打理过,衬得他那张脸越发英俊,才刚出现,就惹来不少女人花痴的视线。
阳光打在他后背,衬得他人莫名多了几分虚幻。
那一刻,沈笑只感觉自己所有的五官都停止工作了。
她看不到其他人,听不到其他声音。
只有男人踱步朝她走来的画面。
“你来啦。”
莫名熟悉的一句话。
顾家她被人围攻时,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