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听你的话,你去跟他说。”
这个儿子对他没什么感情,可对母亲却刚好相反。
只要她试图劝服,希望还是有的。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韩如白冷冰冰的开口。
秦中天气节。
沈笑在一旁听的大快人心,渣男敢找小三,就该这么对付他。
见她固执的厉害,秦中天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有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传来,下一秒,秦中天的步子顿住,抓着门框的五指紧了紧。
“你醒来这么多天了,除了儿子的婚事,就没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
沈笑在一旁,偷听的莫名。
这是几个意思。
未来公公出轨,怎么算也是他跟未来婆婆道歉忏悔,怎么还让别人主动开口呢。
正想着,就听韩如白不咸不淡的开了口,“没有。”
夫妻到这一步,有些相对无言的意思!
这句之后,沈笑看到秦中天从韩如白房中离开,他的手背在身后,沈笑注意到他一双拳头攥的很紧。
“小姐,你怎么跑这来了?”
吴妈在身后叫她。
“没事没事,瞎逛逛。”
没来得及多想,沈笑原路返回。
小楼的客厅里,沈笑进门不久,陈钰就领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人过来了,沈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望着他们将一件件陈钰精心准备的物品搬进来摆放整齐,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看来这个女人真是下足了血本要玩死她。
也好,她正好闲得无聊。
“沈小姐,秦家不比一般小家族,做秦家的儿媳,从外表到内涵,一样都不能含糊的。”
那头,陈钰兴致颇高的像沈笑介绍起她培训的每一项目。
“秦家的女人仪容要得体,所以出门在外,要穿高跟鞋,跟高不得低于8厘米。”
陈钰说着,视线轻蔑的秒过她脚上的平底鞋。
“秦家的女人身材必须匀称,我看你腰不够细,所以给你准备了束腰。”
“秦家的女人诗书礼仪,各国语言必须都要有所涉猎,这是我给你找来的书籍,以沈小姐的资质,七天之内看完应该没问题的。”
吴妈看着那一堆比她还高的书,担心的看一眼沈笑。
陈钰又零零散散的说了一大堆,沈笑没耐心再听下去,直接站起来打断她,“好了,直接开始吧。”
自寻死路。
陈钰自然乐意,指着脚下的一双高跟鞋道,“那就先试穿这个吧。”
她说着,眼神示意了下一旁的佣人,一个木盒被佣人取出,木盒打开,里面是五彩弹珠。
那人弯腰,将弹珠一股脑的撒在地上,有不少滚落在沈笑脚边。
吴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要小姐穿着高跟鞋在这种路上走?
这弹珠打滑,就算是穿平底鞋,也难免不会摔跤,更何况小姐根本不会穿高跟鞋。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担心起来,刚要说话,便被陈钰抢了先,“沈小姐,这可是最快捷的训练方式,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刁难你吧。”
呵呵。
不是觉得,而是根本就是。
沈笑浅浅一笑,没说什么,脱了鞋就见自己的脚往高跟鞋里塞去,陈钰见状,人转身走向一旁沙发。
训练嘛。
她自然不必跟着一起站。
见她转身,沈笑眸光一厉,鞋尖踢向脚边的一颗弹珠,那弹珠受了她的力道,像长了眼睛似的朝前滚去,准确无比的落在陈钰正欲着地的脚底。
“啊——”
一声惨叫,陈钰人往一旁倒去,被身边的佣人扶住。
沈笑又是精准的一踢,弹珠打在佣人的脚踝骨上,那疼痛滋味可非一般人能忍受。
两人就这么齐刷刷的倒在地上。
诺大的客厅,众人看傻了眼。
这二太太是存心来给新媳妇下马威的,怎么反倒自己先摔了个狗吃屎。
吴妈站在一旁,暗自给沈笑点赞。
“二太太,你没事吧。”
有人连忙将她扶起来,陈钰疼的厉害,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怒骂,“滚开,一个个全是废物。”
撒个弹珠也能连累到她。
佣人心中默默喊冤。
“还不扶我过去坐下。”
“是。”
几人扶着陈钰朝一旁的沙发走去,沈笑看一眼吴妈,吴妈用眼神回应了她一下。
接着,她大步朝沙发走去,一屁股抢了陈钰的地方。
“你——”
陈钰气节。
“二太太,我们小姐待人好,在她的地盘,向来没有尊卑之别,沙发这种地,我是想坐就坐的。”
陈钰即便再傻,也意识到沈笑这是存心的。
她转眸怒气冲冲的看着在一旁看戏的女人,因为疼痛,她一手颤抖的指着她的脸,“好,既然你不肯配合,就别怪我把你的情况一字一句报告给老爷。”
学规矩是她在饭桌上亲口应下的。
应下了又不好好学,这理怎么说都是在她这边的。
“司机呢,叫他把车开过来,载我去找老爷。”
她这腰肯定是走不了了。
“我马上去叫司机。”
佣人跑出小楼,五分钟后,她赶了回来,哭丧着一张脸道,“二太太,司机被人掉用了。”
“......”
这秦家,每一房都配有专门的司机。
陈钰自然也不例外。
“什么人调用的?没我的允许谁敢调用我的人。”
她怒斥道。
“是秦少。”
“哦,是我让秦北城调用的。”
沈笑接着佣人的话开口,挑衅的意味再明朗不过。
“你——”陈钰被气的不清,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到底什么意思?”
抢她的座位。
又抢她的司机。
沈笑双手环胸,脑袋微微垂着,神情张狂的看一眼陈钰,视线在对上她的那一刻,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几步上前,她在陈钰面前站定。
“没什么,听说二太太你喜欢当强盗,我也想让你尝尝被抢劫的滋味。”
韩如白的恩怨她可以不算在她头上。
可秦北城的那笔帐,她总是要还一些的。
陈钰恍然,待反应过来她说的生母意思,不禁低笑两声,“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我了吗?我去找老爷。”
陈年往事,连老爷都不曾怪过她什么。
她一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