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吃到未来婆婆要收藏了。
看来她在厨艺上还是有点天分的,沈笑暗想。
“坐下吃饭吧。”
韩如白见沈笑还站着,柔声道。
“好。”
一旁的陈钰看不下去了,这饭吃完,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她的儿子被秦北城害成这样,至今还躺在床上,他居然还想开开心心的结婚。
简直做梦。
这么想着,陈钰不再压抑自己,“姐姐,北城糊涂,难道您也要纵着他吗?今天这顿饭若是吃了,难不成您真的想同意他们的婚事?”
“......”
一桌人就这么静静听着,秦北城垂在身侧的紧握着,已然显示此刻他的隐忍。
沈笑白皙的手默默覆上他的,感受到那抹温度,秦北城眸中的愤怒褪去不少。
他抬眸注视身边的女人,只见她表情淡淡的,仿佛陈钰说的和自己无关。
男人漆黑的眸底透着困惑。
这女人搞什么?
来之前还紧张的要死,这会儿又这副模样?
“单是善妒这一条且不说,就凭她身份、家世、过往、休养,有哪一条能进我们秦家的。”
陈钰喋喋不休的说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秦北城亲妈。
饭桌上气氛尴尬,冒着热气的饭菜始终无人动筷。
秦中天不满沈笑,自然不会阻拦陈钰。
至于韩如白,她对沈笑不算了解,借着陈钰的口知道些情况也不错。
一旁的容子媛拉了拉她。
“二太太,饭桌上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秦少的婚事,相信伯母心中自有定断的。”
和事佬一角,被她演绎的很好。
“姐姐你大病初愈,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是怕她一不小心被人给骗了。”
陈钰狠狠瞪了一眼沈笑,随即继续开口。
“姐姐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她就是顾家买来的一个下人,顾展鹏派她潜入北城身边,意图不轨,根本就是想颠覆秦家。”
“......”
关于沈笑的底,陈钰摸得很清楚。
“还有我听说,她跟顾家少爷顾南柯关系不清不楚,说他们苟合也不为过,我看北城就是被她迷住了。”
话音刚落,沈笑明显能感觉到身边男人气压的降低。
这醋坛子,一提到顾南柯就这样。
“还有之前她在大学城跟容小姐比赛的事,抛头露面,争强好胜,有哪户大家小姐能干出这种事?”
这话一出,沈笑还是没回嘴,只是默默看向容子媛。
大家小姐干不出这种事?那容子媛这算什么?
被沈笑这么盯着,容子媛脸上生出几分尴尬。
一边,韩如白听到这些也不禁蹙眉,“沈小姐,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她问。
被点名了,沈笑才不慌不忙的开口,“伯母,我当然有很多要解释,只是可否请伯母找一处无人地,有些话,我只想单独对您说。”
“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陈钰打断她,“你就是看我姐姐大病初醒想蒙骗她,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一旁的秦中天脸上也浮现出不赞同。
“我刚才听容小姐说您要保持心情畅快,倘若我在这里解释,二太太势必要反驳我一字一句,到时难免有争吵,我担心伯母的病情会受影响。”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
岂是赢那些大家小姐一点点。
陈钰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这女人分明就是在说她影响韩如白的病情。
这还了得。
刚要开口,就被韩如白领了先,“沈小姐说的有理,你随我回房说吧。”
她说着,扶着椅子就要站起来,秦中天坐在她旁边,伸手就要去扶她。
女人的手透着一股不健康的白,在秦中天的手来临之前,淡淡的略过,她对一旁的佣人道,“你扶我回去吧。”
“是。”
沈笑看着这一幕,见秦中天脸色尴尬的收回手,她淡淡的收回视线,人随韩如白而去。
也许是常年昏睡的缘故,韩如白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经久不散。
上次她来的时候就闻到了。
不算难闻。
桌上,她送的栗子饼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佣人扶着韩如白在一张软椅上坐下,见沈笑局促的站着,她轻声开口,“你也坐吧。”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这个未来婆婆对她敌意尚不算大。
沈笑在她所指的椅子上坐下,腰杆挺的还算直。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韩如白道。
“是。”淡淡点了点头,沈笑便一五一十的开口,“我从小被卖进顾家,老爷训练我当卧底,认识秦北城的目的的确算不上单纯。”
“至于顾南柯,她是我再顾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一起长大,感情上的确比常人要深厚一些,说是挚友也不为过,可我想,谈不上爱情。”
至少在她的价值观里,男人跟女人的情感绝不是只有一个爱情。
“至于二太太说的比赛,是朱家大小姐朱兰兰先提出,我应赛而已,争强好胜谈不上,至于抛头露面,我想夫人应该不会有那么古板的思想,觉得女人就只能在闺中绣花吧,跟秦北城在一起,我想做的一直都是携手并进。”
而非一个只能仰仗他的女人。
那些过往太过复杂,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
韩如白听明白了。
“后两条尚且不说,这第一条陈钰也不算冤枉你是不是?”
到底,她这个未来婆婆还是来兴师问罪了。
是啊,不算冤枉。
“伯母。”沈笑抬眸,人看向她一张干净的脸,“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我命由人不由我。”
人这一辈子,不是所有事都能自己选择。
韩如白看着女孩的脸,目光错愕了片刻,恍惚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悲伤。
我命由人不由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
沈笑心里在打鼓,遭了,不会惹怒未来婆婆了吧。
想着,她一双手紧张的抠着一脚,腰杆挺的更直,韩如白看着都累。
“你很紧张吗?”
韩如白问。
从进来到现在,她都僵硬的很。
“老实说,我见您比见伯父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