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门外。
“秦少,您等我,顺利的话二十分钟我就出来了。”
留下这一句,容子媛被请进去,秦北城在车里等着。
容子媛被一路带进一间房,房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面貌普通的男人,见到容子媛,他笑的一脸谄媚。
表情看的人难受。
“子媛,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美。”
潘离走上前就要去拉容子媛的手,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
眼神示意了一下佣人,佣人离开,顺便关锁了房门。
容子媛进去后,四下看了一眼房间,人走向窗户,望着下面的大型泳池,“你家的泳池真的挺大的。”
事实上,容子媛跟潘离的矫情可真算不上一点点。
以前学医的时候,他就追求过她,那个时候他每天都在她耳边说他家有多好,游泳池有多大,试图请她来家里作客。
容子媛自然看不上他,每次都是敷衍两句。
潘离看着容子媛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迷恋,他一点点靠近。
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容子媛眼疾手快的避开,眼神嫌弃。
“我今天过来,有两件事要你帮我?”
她直入主题。
说实话,容子媛真是烦透了这个潘离,若不是不得已,她这辈子都不会来找他。
潘离一愣,听到帮忙,姿态立马高了一截。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容子媛没理会他的龌龊心思,继续开口,“第一,我要你的药,第二,我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子媛,就凭我对你的感情,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他说着,人再一次贴上容子媛,这一次,他没给她逃脱的机会,凝视着她美丽的脸,潘离眼里的笑意无法掩饰,“只不过,你总要给我点甜头尝尝吧。”
他说着,蓦地就要低头。
“秦北城的女人给你尝尝如何?”
在他贴上之前,容子媛开口。
潘离震惊。
秦北城?
容子媛冷笑,“一个叫沈笑的女人,长的不比我差,我想,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你疯了。”潘离打断她,“动了秦北城的女人我还有活路?”
潘离有自知之明。
闻言,容子媛眸中划过一抹冷冽,她静距离的盯着男人的脸,一字一句道,“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话音刚落,潘离就感觉自己的小臂上传来一股刺痛。
他低眸,就见容子媛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针筒,针尖已经刺穿他的皮肤,那些液体正在被注射到他的身体。
潘离后退一步,连忙推开她。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针筒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只注射了一小半。
不过没关系,足够了。
“我最近新研制出来的一款毒药。”
容子媛诚实交代。
“你以为这个就能威胁我?”
别忘了,他也是读医的,制毒解毒的本事,他不一定在她之下。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想制出解药或许不是难事,只不过这解药需要一点时间,可能一个月,可能两个月,而你距离毒发的日子不会超过七天。”
“......”
拒绝她,就看他能不能跑赢时间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放心,只要你按我的要求办,事成之后,解药双手奉上。”容子媛胜券在握,“当然了,秦北城不放过你是肯定的,不过到时你远渡重洋,他未必能找到你,说不定你还能活个长长久久呢?”
拒绝她,他的命只剩七天。
答应她,他的命不确定。
该怎么选,就看他自己了。
潘离盯着容子媛那张漂亮的脸,愤愤不平,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够狠。
门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十分钟后,秦北城还是没等到容子媛的身影。
没耐心再等下去,车门打开,他直直的闯入潘家。
“喂,这位先生,你干什么的?”
“啊——”
“你怎么打人啊。”
有人上来阻拦,都被秦北城打翻在地。
秦北城一脚踩上其中一人的胸口,使劲的碾了碾,语气冷厉,“说,潘离在哪?”
那佣人还想反抗,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人几乎立刻窒息。
“泳池旁边的房子就是。”
泳池旁边的屋子修建的很精致,两层的高度也适中。
有点度假屋的感觉,这个潘离倒挺会享受的。
秦北城刚想破门而入,下一秒,就听到有争执的身影从上方传来。
他抬头,就见二楼的窗户边,容子媛身上压着一个男人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离得不算远。
女人一手抱着一个木盒,一手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肩膀上的衬衫被撕开,露出大片白皙。
秦北城蹙眉。
怎么这样?
他刚要赶上去,就听到男人惨叫一声,窗口,容子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她一脚踩上窗沿,深呼吸一口后,人直直从上面跳下来。
噗通——一声。
泳池表面溅起巨大水花,女人的身体沉入池底。
待秦北城将她捞起来的时候,人的意识显然有些模糊,怀里还死死抱着木盒不放。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秦北城试图唤醒她。
“容子媛,你怎么样?”
头顶上方男人的脸有些晃动,几秒后,她清醒过来,指着怀里的木盒笑道,“秦少,拿到药了。”
从高处跳下,她始终抓着的木盒居然就是他要的药。
秦北城不是不动容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声音软了几分。
她跟潘离到底是个什么矫情。
“秦少,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药已经拿到了,脱身比较重要。
这里是潘家,动起手来他们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考虑到这点,秦北城点了点头。
容子媛被扶着站起来,刚迈出第一步,人就猝不及防的往前栽去,秦北城扶住她,“怎么样?”
这是容子媛第一次在他的话里听到担心。
摇了摇头,她对秦北城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一点点晕而已,不碍事的。”
她说着,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后,往前走去。
女人的衣服全都湿了,身前的纽扣被扯掉一些,有大片白皙露出来,一头长发湿答答的黏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