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马上去办。”
郭小瑞离开后，沈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秦北城几个大字在屏幕上跳动，指尖上划，电话被接通。
“喂。”
沈笑朝教学楼走去，久久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隐约感觉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声有些重。
不太开心的模样。
“你怎么了？”
她问。
“呵，你居然还知道问我怎么了？真是稀罕。”
大中午的，也不知道主动给他打个电话。
这语气酸的。
想到他早上的话，沈笑当即明白过来，“为了比赛的事有点忙，我刚刚就准备给你打过去了，谁知道你先打过来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秦北城就千叮呤万嘱咐给他打电话，结果她忙起来就忘了。
“呵？”秦北城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
事后诸葛，这女人当他傻子？
“嘿嘿。”沈笑没说什么，脑子转了转，她跳过这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不饿，被气饱了，打算抽根烟缓解缓解。”
话落，沈笑听到了类似于打火机啪嗒的声音。
“不准抽，你答应我戒烟的。”
沈笑停下来，对着电话那头道。
这两天，在她的监督下，他烟瘾好不容易被压了一些，这一抽，前功尽弃了。
“呵，你还答应我要打电话呢。”
你不守信用，还指望我守。
沈笑停下步子，对着电话那头无奈道，“秦北城，你知不知道你很幼稚？”
“哦？是吗？”秦北城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我这个幼稚的男人现在想抽两根了。”
“......”
这男人，还学会威胁她了。
为了他的身体，还能怎么办，妥协拜。
“好了，你别闹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要是烟瘾实在难受就去吃点东西，晚上我回去帮你买糖。”
她哄着他。
“你当我三岁小孩？”
还买糖？他长的像是吃糖的脸吗？
“谁规定只有三岁小孩才能吃糖的？你正在戒烟，吃糖可以缓解不少的，好了，我下午还要上课，你乖一点，记得去吃午饭哦。”
两人又说了几句，沈笑便挂断电话。
不得不说，郭小瑞的小弟办事效率真他妈高，下午放学之前，何欣茹的背景资金就被一五一十的展现在她面前。
家住在郊区的一处棚户区，家里有个母亲每天工作养着她，父亲早逝，只有她们母子相依为命，不过听说他们母子感情不好。
母子相依为命，照理说，感情应该不错，怎么会不好呢？
......
棚户区附近的菜市场，脏乱的很，地上很多被丢弃的菜叶，有不少穷人会趁这个时候来捡一些。
沈笑跟郭小瑞站在外面，目光落在一个正在砍价的中年女人身上。
“瑰姐，你真的觉得这样有用？那女人六亲不认，她妈也不一定能劝的了她的。”
一放学，他就被沈笑拉着来找何欣茹母亲。
可是他觉得没太大卵用。
要他说，瑰姐就是想错了，那女人就是一冷面怪兽，怎么可能是什么电脑天才，瑰姐这次真是失策。
唉——自己选的老大，哭着也要跟下去。
“她性子那么冷，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会见面后，你别乱说话。”
“哦。”
郭小瑞讪讪应了一声。
中年女人拎着一条鱼走出来，沈笑迎上去故作偶遇的喊了一句，“伯母，你好。”
女人奇怪的望了他们一眼，“你们好，我认识你们吗？”
何母一张脸很枯槁，发量稀疏，身形也很瘦弱，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很多。
“伯母，我是何欣茹的同学，大学城开业那天你应该见过他的。”
沈笑指了指旁边的郭小瑞。
那天的事情，郭小瑞是主角，想不认识他都难。
郭小瑞傻笑的抓了抓后脑勺，怎么每个人都提他的伤心史？
何母想起来，“我记起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她语气很有礼貌。
“是这样的，伯母，何欣茹昨天在食堂跟人闹矛盾的事情您知道吗？她得罪了一个家世显赫的大小姐，您也知道这些大小姐仗着家世都有恃无恐的，可是欣茹那个脾气您也知道，和那大小姐杠上了。”
闻言，何母一脸惊讶。
她的表情显然是不知道。
“欣茹跟别人吵架了？发生什么事了，她有没有受伤，这孩子，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伯母，您别着急，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事也不是欣茹的错，只是她那性子不改怕以后会吃亏，今天刚好遇见伯母了就希望你劝劝她。”
闻言，何母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这样，我家就在那边，不如你们跟我回家说说吧。”
何母指着对面的一件小屋道。
“这......”
沈笑有些犹豫。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何母连忙出声，“放心吧，欣茹还没回来，你们过去她不会知道的。”
等的就是她这句。
沈笑也不再推脱，跟着她离开。
屋子简陋而干净，不到二十平米的客厅一边是厨房，一边用帘子拉着隔着两张床，中间是一张很老旧的桌子。
屋里的光线不好，何母放下菜之后就打开窗户，让夕阳照进来。
“你们坐啊。”
何母给两人倒了一杯水。
沈笑说出食堂事件的始末，何母的眉头越蹙越紧，“唉——欣茹这个人就是这样，她脾气强的很，人又不会说话，还好有你们帮她，真是谢谢你们了。”
何母感激的看着两人。
“对了，伯母，欣茹性格怎么会变成这样，照理说二十出头的年纪应该很活泼开朗的。”
沈笑顺势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提起这个，何母一张脸上露出悲伤，表情变得忧郁起来。
“伯母，是不是不方便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何母打断她，“只是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大家都不想提罢了，欣茹变成这样其实是因为她的弟弟。”
弟弟？
“何欣茹还有个弟弟？”
郭小瑞率先问了出来。
靠，他的人怎么没查到，这帮兔崽子，一不盯着就给她偷懒。
“不过这个弟弟在八岁那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