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你的话是真是假。”
“......”
沈笑一头黑线，却也顺着他的话继续交谈，“那现在有结果了吗？”
“有。”秦北城转眸盯着她的脸，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很亮，“你爱我。”
这是他思考了一晚上的结果。
沈笑蹲在他面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终于相信了吗？
终于知道她没骗他了吗？
是不是爱上一个男人都这么累的，如果是，她这辈子再也不要有第二个了。
“既然你明白了，赶快出来吧，我去开灯。”
躲柜子里思考，这算什么癖好。
她站起来往后走去，下一秒，一双长臂从后圈住他的腰身，秦北城像个孩子似的黏在她身上，抱的很紧，很快，她感觉后背的衣服被浸湿。
“沈笑，谢谢你爱我。”
这语气听着怎么莫名有种悲伤的感觉。
她还没说话，耳边再次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知道吗？这世界这么大，可爱我的人却很少。”
真的太少了。
沈笑听着他的话，心情莫名难受起来。
他是又想到他哥哥了吗？可是怎么会呢，他是秦家的人，就算没了哥哥，他还有父母啊。
他的父母会爱他的，不是吗？
“答应我，这辈子，你要一直爱我。”
他说着，唇一点点吻上她的脖子上的齿痕处，和白天的残暴不一样，这次的他吻得极其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他的唇软软的，湿湿的。
沈笑的呼吸乱了。
秦北城搂着她小腹的手一点点往上。
不是吧，还以为要煽情一会儿呢，这就耍上流氓了。
沈笑掰开他的手，转身之际，她警备的后退了一步，“你身上都湿了，先去洗澡吧，我让吴妈给你弄点吃的。”
她说完就要离开。
伸手去开门，下一秒，一支长臂从耳后伸出，一巴掌拍在门上。
啪嗒一声。
开了缝隙了门被重新关上。
“你什么意思？爱我还不让我碰。”
他亲下她怎么了？
沈笑缓缓转身，迎上秦北城微凉的目光，“我只是担心你生病。”
“你不让我碰我才会生病。”
“......”
他好歹也是秦家的掌权人，说话什么的，能不能有点分寸。
“那个......你害没吃饭，肚子肯定会饿。”
“你觉得我现在想吃的是饭？”
他想吃的是什么？
她会不知道？
沈笑闭口不语。
秦北城被惹怒，“从度假山庄你跑出去到现在，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
“之前你生病，我每天晚上抱着你睡却碰不得，你知道我怎么忍过来的。”
“本以为雨过天晴，你跟我来这套，沈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
秦北城的语气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沈笑听的头疼，这绕了一大圈，怎么又绕回这个话题了？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敏感多疑，怎么她以前就没发现呢。
“秦北城，在我回答能否一辈子爱你之前，你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和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些话，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说的。
可是......算了，说就说吧。
果然，这话一出，秦北城眸色骤然加深，“你的爱还有条件？”
有条件的爱算什么爱。
这女人，就是故意折磨他的是不是。
“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
这种事，她不会强求。
“说说看。”
秦北城盯着她的脸，他的手还压在门上，远远看去，沈笑的身体被他锁在怀里。
两人之间气势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沈笑深深的怀疑，若是她接下来的话有一个字说的不对，就会被他捏死也说不定。
“许浩跟我说场景重现那天，你主动要求代替南柯成为测试对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不重要的人，这是我的第一个条件。”
话落，秦北城脸上的冷冽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她要说的是这个。
这女人，爱上他之后说话都不一样了，听的人真舒服。
“好，答应你。”
他说着，人凑上去又要亲她，唇被沈笑捂住，“还有一个问题呢？”
“怎么这么多事？快说。”
说完，好办正事。
对上他微缓的脸色，沈笑有些犹豫，深呼吸一口，她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那天在顾家，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想杀南柯？”
他伤顾南柯的那两刀，不至于致命。
可若是她没有出现，第三刀他是不是真会下毒手。
秦北城觉得他的脸色就跟天气似的，阴晴不定。
刚要转晴，这会又阴下来了。
“哼，你不是已经给我下定论了吗？”
她认为他是为了折磨顾南柯才没下狠手，她认为他第三刀会一刀毙命，这是当日她说的话，不记得了？
“那天我承认我气坏了，有点失去理智，所以我现在想你亲口回答我？”
她望着他，一脸认真。
“然后呢，我告诉你你认为的是对的，你就光明正大的离开我再去找别人，你就问心无愧收回你的爱了？”
沈笑，你再敢耍我一次试试。
“没有。”她摇头，视线迎上他的，很真诚，“我爱上你了是事实，不会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有任何改变。”
她的爱不是商品，卖出去了还能收回。
“既然如此，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因为爱上一个人不代表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不是吗？”
话落，她感受到秦北城脸上的紧张，“你敢威胁我？”
他得到她的爱，却得不到她的人。
搞什么？
“秦北城，你别生气。”沈笑望着他，柔声道，“我问这个问题不是想翻旧账，我只是想求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希望你放南柯一条生路，因为这是我欠他的，好不好。”
如果她没有证明自己的身份，顾南柯还生活在沈童的谎言中，可至少，他是幸福的。
换做以前，秦北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这次，他犹豫了。
盯着她的脸，许久，秦北城沉沉开口，“你欠他的，为什么要我来还？”
别扭的男人。
“那你帮不帮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