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男人转身顺着一旁的梯子爬上屋顶,动作娴熟。
这里的度假屋都是一层的,不算高,男人身上没带什么安全措施。
“这是做什么?”
沈笑上前问。
“是修理网络的技工。”许浩回答,“之前的技工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我让人找了新的过来。”
沈笑想到那两个服务生的话,装作一无所知的开口,“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家里小孩子不懂事,撞翻煤气罐,险些造成火灾,没什么大事,就是孩子被吓到,一直让父母陪着。”
这个说法就可信多了。
这以后招人还是要招年纪大点的,刚出社会的小姑娘表达能力太弱。
害她胡思乱想。
她望着屋顶上的技工,问,“这网络要修多久?”
“应该要一周吧。”
沈笑诧异的望着许浩,“怎么这么久?”
想闷死她是不是?
“小姐,秦少为了营造真实的雪景,破坏了这里面不少的天线,这乱七八槽的弄起来,至少要一周。”
一周?
还至少?
沈笑想哭,这日子没法过了。
技工在上面叫许浩,应该是要他帮忙,“小姐,我这边有事走不开,这西装是秦少的,麻烦你帮我还给他。”
将西装交给沈笑,许浩走进梯子,仰头跟男人说些什么。
余光中,他注意到沈笑转身离开,这才停止讨论,转眸朝身后深深看了一眼。
见沈笑走远,他推开度假屋的门,有光打在两个女生的脸上,她们看着许浩,神情害怕。
正是刚刚被沈笑问过的两人。
许浩蹙眉看着两人,声音有些沉,“以后跟小姐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小姐聪明,能躲就尽量躲着点,万一被她发现异常,秦少那边,我也保不了你们。”
“是。”
“是。”
两个女生连连应声,脸上还挂着后怕。
许浩让她转交的西装是那晚秦北城垫在她身下的,被她带上了船,后来被洗干净送回来。
回到休息地,没见到秦北城的人影。
问了人才知道,他去办公了。
这两天,他因为手伤未愈,游泳的事就被搁置了。
可他又不愿回去,公司积攒的事情他就在这处理了。
将他的衣服放下,沈笑在凳子上坐下来,蓦地想到什么。
这里没有网络,那秦北城是怎么办公的?
不会真有什么事瞒着她吧,难道跟他不愿回去有关?
不远处一排度假屋外面,沈笑站在其中一间面前,看着紧闭的房门。
木制的窗户是关着的,沈笑刚想偷偷开个缝看个究竟,度假屋的门忽然被打开,秦北城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他身上穿着简单的毛衣长裤,气质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身后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办公桌前开了一盏简单的灯。
他盯着她,眼中有诧异,“你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被抓包了,沈笑有些慌,只能死不认账。
“你哪只眼看到我偷偷摸摸了?”
“两只眼。”
靠。
沈笑真怀疑她八字是不是跟秦北城相克,怎么每次干这种事都能被他当场逮到。
被他盯的不自在,情急之下,沈笑脱口而出,“你是我男人,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秦北城投来的灼热目光。
她感觉自己要被烧着了。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沈笑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是哪个妖艳贱货的台词,她怎么给说出来了。
尴尬到不行。
“那个......唉——你干嘛?”
刚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下一秒,人就被他拽了进去。
沈笑被推倒在床上,秦北城高大的身体压了上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上身上。
迫不及待的。
“秦北城,你干嘛?”
她推他。
这是白天好不好。
“不是你说我是你男人?”
秦北城静距离盯着她的脸,漆黑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满。
“那又怎么样?”
她说了又能代表什么?
“难道这不是你的暗示,你想要了?”
“......”
他语气极为认真,说着,头又埋下去,又咬又啃的。
这男人,属狗的吗?
“秦北城,你别亲了。”沈笑的身体被他亲的发颤,“我有事想问你。”
为了逃过这劫,她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闻言,秦北城抬头,从她身上下来,“什么事?”
这就愿意听她说了?还以为要抗争一会儿呢?
怎么感觉他就是在逼自己招供呢?
“度假山庄的网络断了,你这几天怎么办公的?”
她看向一旁的办公桌。
开视屏会议,查资料什么的,都要用网吧。
“不过是处理一些文件,不需要网络。”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秦北城拉着她来到办公桌前。
果然,上面都是一些文件报表类的,他看完直接签字就行了。
沈笑注意到一旁的笔记本,是合上的,没有打开的迹象。
真的是她多心了吗?
“还有什么问题?”秦北城看着她问,嗓音透着不悦,“你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她连忙解释,“我就是在想你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公司又那么忙,不如我们先回去吧,过一阵再来。”
“不行。”秦北城否决,“不学会游泳我坚决不回去。”
语气跟蛮不讲理的小孩一模一样。
“可你的手暂时下不了水。”
游泳教练说了,必须等扭伤彻底好了才能开始。
“十天半个月之后就行了,我又不是等不起。”
他一脸不在意。
他还要在这里住十天半个月?
沈笑惊讶,人看向他的侧颜,试探开口,“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想回去?”
也不想让她回去。
话落,秦北城转头,视线迎上她的,薄唇邪吝一笑,“呵,这不是要感谢那个说我怕水又怕火的笨蛋吗?”
“......”
这男人自尊心要不要那么强。
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嘿嘿。”沈笑僵硬笑了两声,“秦少,那是个梦而已。”
怎么说来说去又回到这上面了。
“怎么?你很想回去吗?难道梦里那个骂我的人就是你?”
他说着,脑袋一点靠近,漆黑的眸子盯的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