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从她手上掉落。
“沈笑，我若真想要你消失，还会浪费时间跟你说这些？”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男人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像刀子在割。
怎么气成这样？
想到什么，沈笑瞪大了眼睛，看他的一双眸子透着恐惧。
难道他真的......
“你装成人质故意要放走那个女刺客，我说你什么了？你被秦北旭的子弹伤了，我留在医院陪了你多久？皇冠酒店，你救走顾展鹏，我只当没事发生，顾家葬礼，你一个人跑去喝酒，我扔下整个会议室的人就为了把你拎回来，我去给你的画投票，我把你从沈童手上救出来，你以为我做这些就为了让你消失？”
他歇斯底里的吼出来。
沈笑躺在那里，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女人一副听傻了了模样惹怒秦北城，“好，我今天就把话跟你说明白了，沈笑，我他妈爱上你了，懂不懂。”
不是因为爱她，他会像个白痴一样甘心被她耍了一次又一次。
沈笑还是一言不发。
“呵。”秦北城冷笑，“你少跟我装傻，我就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不是个笨女人。
说着，秦北城视线下移，瞪着她微张的唇，吻下一秒就要落下。
“秦少......”
沈笑抗拒的转过脑袋，秦北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眼底涌现一抹不悦，秦北城死死的瞪着她。
她白皙的侧脸上有些红肿，仔细看去，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巴掌印。
秦北城眼神一秒松懈，“怎么回事，谁打的？”
谁敢打她？
怎么刚刚他没发现？
像是找到了一个缺口，沈笑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语气冷静，“秦少，爱一个人不是会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同吗？”
他说他爱上了她，这一巴掌顾南柯打得很重，可他到现在才发现。
秦北城不说话，沈笑继续开口，“秦少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可是我不觉得那可以代表什么。”
“你想说什么？”
秦北城冷声道。
“秦少想窃取顾家的情报系统，可偏偏要等我闹完了才下手，难道不是利用我把顾家闹个天翻地覆好更方便您下手吗？爱一个人还会这么利用她？”
她反问。
就像他说的，她不傻，所以她不会相信秦北城是因为宠她让她玩个尽兴。
“你想报复沈瀚，我可以帮你，至于拿到顾家的情报系统，我不过是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下手，这不算利用。”
他这算是为自己辩解？
“在我的价值观里，这就是利用。”
这个世界太脏了，她想象中的爱情应该是像雪一样洁白。
雪太干净，一滴尘落下来，就脏了。
可他允许这一滴尘的存在，这算什么爱？
男人的脸色已经黑的不像话，声音冷冽，“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还没问你，你倒真会倒打一耙。”
“我......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沈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什么原因？”
“我......我的卖身契还在老爷的人手里，他死前曾说过，如果我背叛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还我自由身。”
卖身契？
她真把他当傻子了。
“沈笑，你说谎也打下草稿好吗？你当了我的女人还要什么卖身契。”
有他秦北城三个字护着，谁敢招惹她。
闻言，沈笑抬眸，视线迎上他的。
“秦少，对我来说，这张卖身契的存在是我永远无法生活在阳光下的证据，我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我甚至都没法证明自己叫沈笑，我永远低人一等，得不到公平的对待，看吧，你根本都不明白我，又谈什么爱我。”
秦北城被她眼中的冷漠刺到。
“我是不明白，你当了我的女人还要什么公平，有人敢动你，我会十倍帮你报复回去。”
就像现在的沈瀚。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公平，我......”
“闭嘴。”秦北城没耐心听她说下去，“你现在是什么事都能质疑上我的感情是不是，沈笑，我秦北城第一次低声下气这么对一个女人，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像条快暴走的狮子，沈笑觉得再多说一句，她就会被撕得四分五裂。
男上女下的姿势让沈笑很没有安全感，只是有些话，她必须要说，“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你爱我什么？”
她不是名门淑女。
她言行粗鲁。
她连字都写不好。
她有什么值得爱的。
“我......”
看吧，他答不出来了。
“秦少，我很谢谢你看的起我，就当是我不配吧。”
他是云端上的神。
她是泥泞中的蝼蚁。
他们当然不配。
话落，就听到秦北城呼吸沉了很多，“你还是要走。”
每一个字几乎是被他咬着说出来。
“......”
沈笑默。
“呵——”秦北城忽然看着她笑了，冷到骨头里的笑，“沈笑，你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指望能走出一步。”
说完，秦北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势掰过她的脑袋，唇结结实实的压了上去。
“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沈笑痛苦闭上了眼，一双手使劲推他。
她力气不算小，可秦北城的身体跟块石头似的，纹丝不动。
男人眼底的冷意更甚，以前她不愿意，还会装模作样的敷衍他，现在事情摊开了，就光明正大玩起宁死不从这一套了。
想着，秦北城掐她下巴的掌心用了力，沈笑被迫张开唇，秦北城的火舌攻了进去。
沈笑拼命想躲，狭小的空间里，她躲不开。
口腔里，全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沈笑张嘴就要咬下去，下一秒，男人的唇主动退开，像是提前预知似的，顺着她的下巴一直往下，埋在她的脖子里又咬又吸的。
粗粝的大掌顺着她的曲线一直往下。
“秦北城，你......你别这样。”
她恐惧的开口。
声音颤栗。
这里是车上，他想干什么。
不......不行。
想着，她伸手在座椅上胡乱摸索起来。
她的包呢？
包包早已被秦北城丢在地上，她够不到，肌肤上，传来男人滚烫的体温，让她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