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她一个用力,那些颜料被挤出,准确无误落在她的凳子上。
做好这一切,她默默藏起作案工具,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推着她坐下来,“笑笑,你别太敏感了,赶紧收拾收拾吧,我去洗手间洗洗就行了。”
她说完,人背着书包离开。
刚出教室,就听到身后有一群男生在惊呼。
“笑笑,你的屁股......”
“你姨妈是不是来了?”
“有血。”
“啊——”
接着,就是沈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耳膜几乎被震破。
沈笑得意一笑,人大步离开。
找件裙子,再换条裙子,时间够她去找个人了。
隔壁教学楼。
下课铃声刚响,郭小瑞就着急忙慌的往厕所奔去,那抹平头在人群中特别显眼,人走到半路,衣领被一只手拽住。
转脸一看,郭小瑞大喜,“瑰姐,你怎么来了。”
“喂,给你个机会帮我端屎倒尿,干不干?”
沈笑邪吝一笑。
“干干干,别说端屎倒尿,瑰姐就是让我吃你屎,我都一口咽。”
郭小瑞一脸激动。
沈笑嫌弃的蹙了蹙眉,“你还没资格吃我屎,跟我来。”
她松开手,转身要走。
“瑰姐。”郭小瑞叫住他,“在端屎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排一排。”
沈笑转眸,就见郭小瑞弓着腰笑的一脸傻逼,一双手还捂着裤裆。
靠。
扎眼睛。
“尿好了来找我。”
说完,她大步离开。
沈笑回到美术系教学楼时,老师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诺大的教学楼,顿时空旷不少,上楼梯时隐约还能听见沈童埋怨哭诉的声音。
这么好的时间地点,不下手就是傻子了。
这么想着,沈笑勾唇一笑,人朝洗手间走去。
水龙头被打开,沈笑解开手链放在清水下冲洗,红色的颜料化开,晕染在白色的水池中,平添一抹妖艳。
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还不少。
伸手将水龙头关上,沈笑不慌不忙的抽出一张纸巾,一点点擦干链子上的水渍。
洗手间门被打开,沈童站在门外,一脸愤怒的盯着她,原先的裙子已经被换掉,身旁还站着她的小虎哥哥。
吃里扒外的东西。
秦少供他们读书,才多大功夫就帮起外人了。
功课不行,帮女人找衣服一个个的都是把好手。
“玫瑰姐,我凳子上的颜料是你放的?”
她走上前愤愤道,身后的男生四处打量一番,见里面没人,伸手将门带上。
不出所料。
洗手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
“戏演完了?”
沈笑嘲讽一笑。
手上的纸巾被扔到一旁,沈笑将链子塞进口袋,视线似笑非笑的迎向沈童。
沈童恨极了她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以前拿她没办法,可现在不同了。
“顾南柯怀疑你了?”
沈笑人靠在墙上,表情得意。
沈童脸色一变,眼神恨恨的盯着她,这么一比,她人前的那张脸简直就是张假脸。
“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最好乖乖把链子交出来。”
被识破了,沈童不再隐瞒。
说完,她朝沈笑伸出手。
“哼,就凭你?”
她对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一个沈童,她还不放在眼里。
“当然不只是我。”沈童笑着道,眼中有着势在必得,“外面有那群笨蛋守着,你觉得你能走的出去?我的人很快就到,你识相的最好交出来,真动起手里,我两这可怜的姐妹情就一点不剩了。”
姐妹情。
她们还有姐妹情?
“你也说他们是笨蛋了,沈童,你让一群笨蛋替你守门,你是不是比他们更笨?”
刚说完,门外便有人大喊,“不要——”
沈童意识到不妙,“你做了什么?”
“你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笑说着,手从一旁抽出纸巾,捂住口鼻。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没等沈童去开,门就被人撞开。
几个黄鼠狼连滚带爬躲了进来,大家一个个捂着鼻子,有人迫不及待将脑袋伸到窗户外,狂烈的呼吸新鲜空气,有人身子贴在墙上,死死闭着眼睛,一副见鬼的模样。
沈童正好奇,就见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男生堵在门口,看起来都是这里的学生,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盆,那里面全是......翔。
臭气熏天。
为首的是个平头,正是郭小瑞,鼻子里被塞着两坨卫生纸,耷拉下来,一副欠揍的样。
沈童瞪大了眼,一口气没喘上来,爬在洗手池上就吐了出来。
沈笑嫌弃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半死不活的样。
至于吗?
没钱吃饭挑大粪的日子又不是没过过。
上两天学就一个个矜贵了?
“敢找我瑰姐的麻烦,你们不想活了,兄弟们,给我倒。”
沈笑蹙眉。
能不能别叫她瑰姐。
“不要啊,瑰姐。”叫小虎的一把跪在地上,吓得跟只猫似的,“是沈笑说要找你理论,跟我们没关系。”
“你放了我们吧。”
“我不要吃屎。”
黄鼠狼一个又一个跟着跪下来。
秦北城收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也叫人才。
沈笑一脚踹开扒着自己裤脚的男人,怒吼一声,“滚。”
她的目的只是吓走这些人。
沈童,这才是她的重头戏。
洗手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只是这味道,有点不忍直视。
“赶紧把那些处理掉。”沈笑捂着鼻子开口。
再闻下去,她也要吐了。
“还不按瑰姐说的办。”
“是。”
一行人端着屎盆离开,只有郭小瑞和另一个男生留下。
一旁的沈童,早就吐得脸色惨白,腰都直不起来,见势不妙,她小跑着要逃,洗手间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她抬头,就见郭小瑞守在门后,一脸贼笑的看她。
她转身往隔间跑,刚要关上门,谁知沈笑反身一个抬脚踹开,沈童被震的人撞在墙上。
靠。
郭小瑞惊呆了。
瑰姐会无影脚。
还没缓过来,下一秒,头发便被一把拽了过去,腿弯一痛,沈童人跪下来,沈笑压着她的脑袋就往马桶里按。
“不要啊——”
沈童大叫。
手撑着两边抵抗。
“这就怕了。”沈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不是想当我吗,既然这样,曾经我承受的你当然要完整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