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退后。
“小姐,我就离开一会儿让您看个火,怎么就能变成这样?”
“周妈,我都是按照你说的来弄的。”
沈笑心虚的说道。
她就是偷偷玩了一会儿手机,没想到这火这么猛。
“吴妈,反正秦少还没回来,不如我再做一次。”
她从旁边篮子里拎出一块整肉,举起菜刀就往上面剁去,牟足了劲。
“小姐,快停下,停下。”吴妈看不下去,“这肉要切成小块再剁,怎么说了就记不住呢?”
“哦,对对对,我记住了,这不一不小心就忘了吗,你先出去,这次我一定保质保量完......啊——”
一个成字还没说完,沈笑忽然尖叫一声。
刀口不小心划在食指上,鲜血一下子涌出来。
“小姐......”
吴妈被吓到,人刚要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比她更快。
手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抓过去,沈笑抬头,就看到秦北城那张惨绝人寰的脸。
他盯着她的伤口,二话不说张嘴含住。
“唉——”
沈笑想阻止都来不及,语气尴尬道,“秦少,我手上还粘着生肉呢。”
他不嫌脏吗?
秦北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沈笑闭嘴。
血止住后,秦北城又拉着她的手简单冲洗一番,这才带出去上药。
吴妈跟周妈站在一旁,脸色歉疚。
“秦少,是我教的太差,害小姐受伤了,您惩罚我吧。”
肉饼汤没做成,小姐又被割伤手。
她怎么这么没用。
这个吴妈,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关她什么事明明就是自己脑子不好。
“是她脑子笨,以后别太心急,慢慢教吧。”
秦北城一边开口,一边用棉签蘸上药水,没什么责怪的意思。
“谁脑子笨了?”
沈笑不满的嚷嚷。
就算她脑子笨也不用说出来吧,她不要面子的?
秦北城幽幽的扫了她一眼,薄唇淡淡吐出一个字,“你。”
沈笑蔫了。
秦少,你这是人生攻击。
“去把厨房收拾下吧,等她手好了再教。”秦北城开口。
什么?
“还要学啊。”沈笑问的生无可恋。
“怎么,你不想?”
秦北城语气骤冷。
像一道冷空气,沈笑的表情没冻住,僵硬的开口,“想学,想学。”
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当初就不能用别的方法讨好秦北城嘛,做什么菜。
沈笑,你就不是做菜的那块料。
......
周一,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万里无云,可对沈笑来说却是灾难性的。
一大早的,人就被吴妈叫醒
“小姐,秦少派人给你买了一车衣服呢,快起来看看。”
被子被掀开,光线好刺眼。
“吴妈,我不要衣服,我要睡觉。”
“你这小姐,秦少买的衣服都贵死人的,你看一眼。”
说着,沈笑被连拖带拽的坐起来。
她不耐烦的半眯着眼睛,就见几个女佣将一件件连衣裙挂进换衣间,进进出出的,看起来买了不少。
这秦北城,无缘无故给他买衣服干什么?
她又不缺衣服穿。
烦死人。
“我看好了,我睡觉了。”
沈笑说完又倒下来。
“小姐......”
半个小时候后,换衣间的门打开,穿着裙子的女人从里面出来,腰背躬着,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身后的地上,衣服被扔的乱七八糟。
该死的秦北城,哪根筋不对,大清早的非要她换衣服。
她又不出门,换什么衣服。
她想睡觉。
看就看吧,事还多。
一会儿嫌没袖子。
一会儿嫌领口低了。
一会儿嫌裙子短了。
干脆找个棉袄让她穿好了,什么男人。
房间里,秦北城坐在沙发上,见人出来,目光肆意打量全身。
应他的要求,沈笑这次的裙子是长袖,长度及她的小腿,比上条没袖子的看着顺眼多了。
只是这面料,有点薄。
透肉。
“再去换件。”
他冷冷开口,人又低头去看文件。
靠。
怎么办?
她想拿衣服砸爆他的头。
换衣间的门合上,打开。
“秦少,这件行了吧。”
秦北城这人保守的很,沈笑这次选的是一套长袖长裤,棉质面料,不薄不露,合他的口味。
“就这件吧。”
果然,秦北城满意的点头。
沈笑大喜,“秦少,那我能睡......”
“去洗脸刷牙,吃完早饭后送你上学。”
他说完,人转身要离开。
沈笑站在那里,意识还在床上的她一秒清醒。
上学?
男人的脚步忽然顿住,转身看向她,视线往下,落在她空空荡荡的手上,眉宇锁起。
“上次给你的戒指呢?”
他问道。
“在抽屉里啊。”
沈笑指了指床头的柜子。
怎么突然问这个?
“带上。”
说完,人离开。
沈笑一脸懵逼。
......
顾家。
顾展鹏的丧礼结束后,顾南柯在医生的指导下积极投身于身体复健。
他躺了十年,身体机能的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所幸,他体质尚可,短短几日,走路已经不需要人扶了。
复健房里,顾南柯在医生的指导下已经走了十个来回。
“顾少,今天差不多了,休息一会儿吧。”
医生站在一旁道。
“我还不累,再走一会儿。”顾南柯有些心急。
顾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的身体要尽快恢复。
“顾少,这种事不能太急,弄不好会得不偿失。”
“嗯,我心里有数。”
他说着,脚步再次迈出去。
医生有些为难,求救般的看向一旁的沈童。
顾少太执着,可对这个女孩的话却言听计从。
沈童拿着毛巾走过去,抬手帮他擦去额头上的汗,“少爷,你就听医生的吧,我陪你去那边坐坐。”
顾南柯看着她,眼底涌现温柔,没再说什么,人被她扶着在台阶上坐下。
“少爷,练了一早上一定饿了吧,我熬的粥,你尝尝。”
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待粥凉了一些,她舀起一勺喂他。
“伤还没好,怎么又去厨房了?”
顾南柯蹙眉,按着她的手放下勺子,将碗放在一旁,轻轻卷起她的衣袖,伤口虽然结痂,可被划得太深,彻底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顾南柯指尖抚上那抹深红,眼神泛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