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姐，这门打不开了。”
周妈极为认真的说道，然后站起来，拎着行李箱转身。
人没有丝毫愧疚。
沈笑趴在地上，看着周妈远去的脚步，眼睛眨巴眨巴了两下。
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周妈吗？
以为这样就能制住她了。
她还有万能门卡。
这么想着，沈笑追着周妈进去，打开行李箱，在里面翻找起来。
衣服被她翻了个遍，最后一件件被扔在地上。
没有。
怎么会没有？
“小姐，您在找什么？”
周妈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慌不忙的开口。
语气关心。
“哦，就是一张小卡片，周妈你看到了吗？”为了掩饰，她又补充一句，“那卡片是我买零食送的玩具，我留着玩玩打发时间，没什么用的。”
真没用。
一点用都没有。
闻言，周妈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那张卡我刚刚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掉马桶冲了，对不起啊，小姐。”
“......”
沈笑石化。
“小姐，您很喜欢那个吗？不如您跟我说说买的什么零食，我现在给您买去。”
她态度诚恳。
沈笑想哭。
“周妈，你就整理个衣服而已，怎么就能给掉马桶了？”
掉就掉吧。
就不能捡起来擦擦吗？
周妈低头，脸上全是歉疚。
“我年纪大了，笨手笨脚的，小姐若还是不开心，就惩罚我吧。”
说着，她膝盖一弯，人就要跪下来。
“别别别......”
沈笑赶忙制止。
那么大年纪了，她可受不起这一跪。
“就是个玩具而已，不重要的。”
不重要，不重要。
“那就好了，小姐先休息吧，这些我来弄。”
帮她把衣服放进换衣间，周妈离开。
沈笑躺在床上，压抑着内心的悲伤。
她的万能门卡啊，就这么葬身马桶了。
还好现在是白天，秦北城应该去上班了，她应该是安全的。
这么想着，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睡梦中的女人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像一条会游动的藤蔓。
她越掰，它缠的越紧。
死树藤。
秦北城欺负她，连你也狗仗人势了是吗？
秦北城她对付不了，你还不小菜一碟。
往周边摸了摸，没找到剪刀，沈笑张嘴就往上面咬去。
简单粗暴。
“呃——”
一声低呼之后，那藤蔓松开了自己。
舒坦。
人昏昏沉沉又要睡过去，下一秒，身体被强硬的掰了过来，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东西，喜欢玩刺激的是吧。”
“......”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是秦北城？
她慢慢睁开眼睛，还没等视线清明，有什么东西朝她压了过来。
唇上传来一抹熟悉的触感，意识一秒回归，沈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不上班吗？
窗帘已经被拉上。
房间里很暗，静距离的，沈笑只看到一双男人的眼睛，黑的像无尽的夜，神秘而恐惧，睫毛很长。
见她这副模样，男人的眼忽然半眯，似是在笑她。
沈笑的唇被打开，狂热而缠绵。
秦北城的吻每次都这样，亲上了就像一条狼，恨不得将她拆卸入腹，狂烈的夺走她的呼吸。
“唔——”
沈笑脑子发晕，人不满的哼唧。
感受到她的难受，男人的唇下移，顺着她的下巴一直往下，头埋在她的脖子里，撕咬着她的皮肤。
身上传来一抹粗粝的感觉，她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褪去，感受着男人手心的滚烫，沈笑越发恐惧，脑子发懵。
“秦少，别......”
她挣扎。
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
可这次，秦北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唇忽然锁住她的，堵住她所有的抗拒。
就这样。
沈笑不出意外的被秦北城睡了。
秦北城抱着沈笑满足的睡去。
折腾了一天一夜，他也累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床上熟睡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睛，眼眶有点发红。
第一次被下了药，她没太大感觉。
可这次，她很清醒，刚刚的一幕幕徘徊在她脑海里，太清晰。
怎么办？
秦北城是在折磨试探她吗？还是说，他真的看上她了？
不行。
不管哪种都不行。
顾展鹏临终的话浮现在她耳边。
“你的底还没被秦北城挖出来，答应我，留在秦北城身边，护着顾家，一直到南柯醒过来。”
“谁不想平平淡淡，可他是顾家的人，他不争，他不抢，最后只能被人抢，我知道他不喜欢那种生活，所以这么多年，我费尽心机，就想在他醒来之前完成这一切，他不喜欢的，我这个当爹的替他来。”
“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顾、南、柯。
她侧躺着，手搭在脸旁，纤细的食指伸出，情不自禁的在上面勾勒出那熟悉的一笔一画。
老爷，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少爷还有顾家，他不一定会输。
可她没有，她不能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不能让爷爷被自己连累。
对不起。
身后的男人忽然有了动静，贴在她腰间的大掌上移，男人一把握住她乱动的小手。
握的很紧。
“怎么还不睡？”
他贴着她的头发，嗓音暗哑。
没等到她的回答，秦北城也不在意。
“不困也没关系，陪我睡会儿。”
说着，他拉着她的手挪进被子里。
接下来的几日，秦北城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他跟她一起吃饭，教她写字，甚至在他书房里加了一张桌子，他办公的时候也会要求她在一旁看书练字。
这天。
沈笑坐在书房里无心烦躁的想着，白皙的手指拖着下巴，另一只手抓着钢笔。
不得不说，在秦北城的指教下，她的字迹真的进步太多，有点他下笔的味道。
没了老爷交代的那些任务，她跟他好像真变成情侣了。
不仅这样，每晚回房，脸不该做的那些也都有了。
他说话也没再跟之前那样意味不明，沈笑越来越觉得秦北城是真看上她了，可是怎么会呢？
心烦意乱的她在纸上乱涂乱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