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城放下药膏,人转身看向她,“既然这样,你觉得我办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我觉得是秦少心地好,您同情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才给他们机会读书。”
说这句的时候,沈笑表达的特别溜。
她忽然想到白天吴妈跟她说的那句,秦北城心软。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此有了期待。
“呵——”面前的男人浅笑一声,看不懂意思,“怎么?你希望我做个慈善家?”
“……”
沈笑默。
“我秦北城可不是什么好人,高付出低回报的事情我不会做,难不成你真以为那些人跪在我面前说一些感恩戴德的话就能抵掉我砸出去的钱。”
他说着,字字铿锵。
沈笑迷糊了。
“不过你说的对,这种事风险的确大,可高风险也代表高回报,有了人才,将来A国的经济命脉才会稳稳掌控在我手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光。
好吧。
沈笑有点失望。
她怎么会把秦北城想象成一个好人呢。
疯了疯了。
“怎么?你很失望?”
秦北城走进,高大的身影盖住她头顶的光。
“没有没有。”沈笑立马否认,“秦少志向远大,小女子佩服。”
她睁着大大的眼,一脸崇拜的看他。
真会装。
“其实无所谓,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可事实上,这些人的确有学上了,不是吗?”
“是是是,秦少可是他们的大恩人呢。”
就应该把他抱回家跟祖宗牌位一起供着。
没劲。
亏她刚刚还犹豫了一下下呢。
“把衣服脱了。”秦北城忽然说道。
什么?
沈笑愕然,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她看向秦北城的脸,只见他说的极为认真,没一点玩笑的意思。
这个大色狼。
她还受着伤呢,不用这么急吧。
正想着,秦北城的手已经覆上她的领口,被沈笑一把抓住,“秦少。”
她大叫。
“那个我伤还没好,现在做恐怕会扫您的兴,不如过几天吧。”
秦北城没理会她,伸手一把扯开她的领口,一股凉意涌上她的肌肤,沈笑想大叫。
发情的公狗。
下一秒,她人被抱起放在床上,沈笑脑子发晕,以为他会压上来。
人吓得闭上眼睛,不料等了许久,却没了动静。
她睁眼去望,就见秦北城拿起桌上的药膏纱布等物品,朝她走过来。
在她面前坐下,秦北城玩味的扫过她的脸。
“帮你换个药,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换……换药。
沈笑生硬的咽下一口口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换药,换药。”
吓死她了。
衬衫被扯开耷拉下来。
子弹划过的位置在心口往上一点点,怕影响伤口愈合,护士嘱咐她不要穿内衣,所以沈笑里面只穿了一个吊带。
肩带被秦北城无所顾忌的扯下来,沈笑连忙伸手抓住,不让衣服掉的太多。
至少该遮的还得遮一遮。
秦北城没说什么,撕开她前身的沙布,动作还算轻柔。
被扯开的皮肉暴露在眼前,秦北城蹙了蹙眉,随后拿起棉签一点点帮她上药。
专注而认真。
沈笑看着身前的大脑袋,人紧张到极致,手死死拽着衬衫。
下一秒,秦北城似乎是嫌衣服碍事,一把扯开沈笑的手,衬衫被他一脱到底,扔在一边,他抓着吊带的另一头肩带一撸到底。
好凉啊。
沈笑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抬手就要捂住自己,下一秒,手被秦北城抓住,男人抬头看向她,语气清冷,“怎么?我不能看?”
换个药而已,矫情什么?
沈笑想哭,可眼睛却干涩的厉害。
转了转自己的大眼珠,最终她朝秦北城点了点头。
靠。
大色狼。
大色鬼。
鬼男人。
死男人。
……
沈笑在心里把秦北城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秦北城看着她,满意一笑,随后低头继续上药。
沈笑的上半身是彻底光了,羞愧的无地自让,她索性仰头看向天花板,心里暗自呐喊。
快点吧,快点吧。
将药膏抹在伤口上,秦北城拿起纱布盖在上面,贴好。
动作细致。
他盯着眼前的一片白皙,眸色渐深,蓦地,他凑上去,唇映在纱布上方的肌肤上。
沈笑傻了。
她的匕首呢?她要戳爆这男人的太阳穴。
“秦少——唔——”
正欲开口,下一秒,秦北城忽然抬头,唇准确无误的封住她的。
伟岸的身体顺势压下,沈笑倒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思绪被冻住。
秦北城的吻没什么循序渐进,强势的令人恐惧,扫过她的唇,舌尖探入,辗转反侧,炙热的掌心覆上她的细腰,往下探去。
不行。
沈笑想推开他,可用什么理由。
鼻尖全是男人的气息,沈笑已经无法思考,她抬手就要往自己心口的位置扣去,指尖刚碰到纱布,手腕便被人抓住,一把压在病床上。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像是提前预知。
男人的唇从她的下巴一直往下,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沈笑躺在床上,人有些绝望。
来之前,她就做好心里准确。
只是秦北城从一开始就抗拒,让她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没想到,还是逃不了。
头顶上的光刺得她眼睛睁不开,沈笑沉默的闭上,有一抹湿润顺着眼角没入发丝。
电话忽然响起,秦北城身体一僵,像被一盆冷水泼醒。
随手拿起一旁的被子覆上沈笑的身体,他拿起手机离开病房。
安静的走廊上。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响起,一直到自动挂断。
秦北城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人还是恍惚的状态。
他自认为自己自制力还不错,可刚才,他差点就没忍住了……
吹了好一会儿风,待脑子清醒之后,他重新拨出电话。
病房里,沈笑已经穿好衣服,虽然害怕,不过在秦北城进门之后,她还是笑的没心没肺。
“秦少,谁打的电话呀,真讨厌。”
她装成一副欲求不满的语气,可被子下的手心已经被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