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侯府。
萧启泰刚走到门口,门房就赶紧冲了过来:“侯爷,出事了。”
“大小姐的人把竹篱舍的东西全都搬走了。”门房紧张的说。
萧启泰脸色一沉,还没来得及说话,刘茹就已经急了:“她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包括他们小库房里的东西?”
门房迟疑的点了点头:“听银杏姐的意思是这样的,对的,他们还把夫人的牌位也带走了。”
刘茹一把拉住萧启泰的胳膊:“侯爷,那可都是佩佩的嫁妆啊,你快派人去把他们追回来。”
门房听到这里忍不住多看了刘茹一眼,众人皆知竹篱舍里的东西都是前夫人留给大小姐的,和二夫人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得有多不要脸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那些东西是二小姐的嫁妆?
萧启泰不耐烦的甩开刘茹的手,猛的转过身看向萧佩佩:“你是怎么知道她手上有铺子的?”
萧佩佩从未见过萧启泰这么严厉的一面,忍不住愣了愣。
萧启泰忍不住吼道:“说!”
萧佩佩整个人缩了一下,忙不迭的说:“是,是卫天澜。”
眼见萧启泰脸色不善,萧佩佩赶紧把自己绑架卫天澜,然后卫天澜又告诉她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一遍。
萧启泰握了握拳,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萧佩佩的脸上:“你这个蠢货。”
说完之后,萧启泰一甩衣袖的走了进去。
萧佩佩原本就已经被萧凤舞打肿了脸此刻愈发红肿了起来,她忍不住大哭起来:“娘亲,父亲他竟然打我。”
刘茹瞪了白梨一眼:“还不快扶小姐进去。”
白梨脸色灰敗,忙不迭的扶着萧佩佩走了进去,没走出去几步,萧佩佩就反手一巴掌打在了白梨的脸上,不等她反应过来,萧佩佩又是一脚踹在了白梨的腹部,踹的白梨一连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萧佩佩指着白梨的鼻子骂到:“没用的废物,你不知道安慰安慰本小姐吗?”
白梨唯唯诺诺的上前重新扶着萧佩佩的胳膊小声的说:“小姐,您消消气,生气伤身……”
两人渐渐走远,声音也慢慢听不见了。
送走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刘茹赶紧跑去找萧启泰。
她温柔的倒了一杯茶递给萧启泰:“爷,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萧启泰接过茶喝了一口,刘茹赶紧给他捏肩捶背俨然一副贤惠的模样。
萧启泰放下茶杯站起身:“从卫天澜告诉佩佩那两间铺子开始,咱们就已经中计了。”
刘茹愣了一下:“什么?”
萧启泰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她算到佩佩知道那两间铺子之后肯定会告诉我们,她也算到咱们知道之后会动两间铺子的心思,所以她咬死了不肯把铺子给咱们用,她更是算到了咱们拿不到铺子的情况下只要听说了她开了这家铺子之后就会去找她闹事,她就可以顺势当众脱离萧家,还能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名声。”
刘茹也反应过来了:“所以今天咱们刚出门她就让人把竹篱舍的东西搬走了。”
“那个臭丫头,她实在是太有心机了。”刘茹愤愤不平。
“不行,老爷,那些东西是咱们侯府的,怎么能让她那么大摇大摆的带走,侯爷,咱们必须去把东西要回来。”说着,刘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门。
“站住!”萧启泰大声吼道。
“你这个无知妇人,你刚才还没看明白吗?现在有七王爷和聂家护着她,哪里是你我可以招惹的。”
“更何况,那些东西原本就是挽心带来的,她带走也是人之常情。”说到这里萧启泰有些气弱。
“那老夫人给的两间铺子呢?那总不是聂挽心带来的吧。”刘茹小声嘀咕。
萧启泰抿了抿唇:“那两间铺子是老夫人的嫁妆,她要给谁也不是咱们可以置喙的。”
刘茹蓦的瞪大眼睛:“难道老夫人知道萧凤舞那个贱丫头的计划?”
萧启泰没有说话,这个嫡母他从来就没有看明白过……
蝶舞内室。
萧凤舞和秦牧晏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萧凤舞给秦牧晏倒了一杯茶,笑吟吟的说:“七王爷,请喝茶。”
说着,她又亲手端了一杯茶递给站在秦牧晏身后的焱恒:“这位……”
焱恒忙不迭的接过茶,说到:“属下焱恒。”
萧凤舞一挑眉:“焱恒?”
不过这话是对秦牧晏说的。
秦牧晏无奈的笑了笑,握住萧凤舞的手:“好好好,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