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圣凌愣了愣，难道被蝉衣发现了？
当然，有些事情绝对不能承认，因为他不敢打赌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为何我总是揪着不放？”
北蝉衣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不禁暗淡一笑，说道：“我的确可以不在意，但我只是想知道实情！”她记得前世她偷偷来到南溪见秦朔，秦朔和她说过一句话，他说；“表弟，我本来只想在南溪当个将军，好好活下去，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母国作对，是苏圣凌，是他将我逼上了绝路！”
如今回想起来，这辈子，是不是又是苏圣凌在逼他？在逼他什么？
前世他手掌大权，将她当成傀儡，想做什么哪里会同她商量？更不会将规划告诉她。现在呢？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我说错了？”北蝉衣就这样看着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表情，同时还道：“如果没有重生，也许你应该不会那么累了。”
“蝉衣，你不要再说这些话来折磨我！”苏圣凌痛苦的说出了这句话。
房间陷入一片静默……
良久后，他还是先开了口，说道：“当时其实我并没有死，我只是想要将秦氏一族一网打尽，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你会为我冲进来，我以为，你恨我。我以为是你给我下了毒……”
他的声音沙哑，就这样紧紧抱着她，不敢看她的表情。他害怕她的失望，她的痛苦，她的仇恨。
“只是这样？”北蝉衣挑眉，眼神平静。
苏圣凌已经不敢隐瞒了，他知道这一世的蝉衣已不再像前世的蝉衣，经历了那么多，她比以前更独立，也更会揣测人心。
“当时我已经找到了谭书雪身体，我想复活她。但前提就是要先统一南溪，找到他们的神器！听说只要能找到神器就能找到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圣水。”他如实回答。
“所以，你为了她，先掌控了我们北氏，使得父皇抑郁成疾，间接害死了他。接下来就开始扫荡南溪，不断挑起他们对我们的仇恨。就可以找理由开战了！我表哥无论是前世和今生，都没有想过要和我们打瑾为敌，是你逼他的！”
北蝉衣说得时候声音沙哑，即便在压抑情绪，但也能听出委屈。
“蝉衣，我是真心爱你。在你死后，我拼了命一样得找神器，在得到圣水后我根本没想着要复活她，而是要你回来！”苏圣凌搂着她，心乱如麻又愧疚不已。
“那时候的我，都是一具焦尸了吧，怎么复活我？”北蝉衣笑了笑，倒是没有再生气，而是平静地又问：“那现在呢？你又开始算计秦朔了？他为何要和大瑾作对？”
“不知道！这世真的不知道！”苏圣凌紧握着她的手，就怕她会挣脱开，解释道：“这一世，我只想着替你守江山，而且是因为白蝶教的事，和太皇太后的事情才找到了南溪。”
北蝉衣是相信他此时此刻说的话的，其实她也知道，若是再去纠缠他曾经的对错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一生，他的确不曾辜负她。当然，除了那两年的不告而别。
“那我们又是如何重生的？”她又问。
“我记得在找到圣水后就将你的尸骨放进了水中，可我又知道，你怎么可能复活？一切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而已。所以我便选择和你躺在一起，永葬在圣水中……”
这便是他最后的记忆。
听了这番话，北蝉衣的心涩涩地，很难受，但对他的怨总算是消除了……
“你不相信？”苏圣凌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