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纪大了，哪里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其实你能经常来看看，皇祖母已经很高兴了！”太皇太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很是疼爱地又握住了她的手：“如今也就你能想到皇祖母！其他几个孙儿啊！就算进了宫，也不会想到哀家！”
北蝉衣再次打量眼前的女人，明明几年前还很坚朗，甚至看上去和父皇的年纪一般大，可短短四五年的功夫，她竟老成了这样。
眼角的皱纹很多，还往下垂。皮肤更是松弛得厉害，甚至起了老年斑！即便阻挡不住年龄的侵蚀，但也不至于老了二十多岁的模样，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圣凌！哀家这个孙女儿啊！从小被他父皇宠坏了，你平时不仅要在朝堂上多提点，生活上也多谦让。”
这番话倒是像极了普通祖母和孙女婿说的，听着很亲切。
苏圣凌急忙起身作揖：“皇祖母说的话，孙儿谨记在心。”
就这样，三人平静地聊了一会儿，北蝉衣和苏圣凌看天色不早也就回去了，这一路，北蝉衣越想越不对劲儿，就问：“皇叔，皇祖母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她冷漠无情。父皇不是她亲生的，对于我们几个孙儿来说，她几乎从来没有和颜悦色过。”
“她比以前苍老了很多。”苏圣凌也感慨。
“是啊！明明就四五年没见，她老了二十来岁，现在就像七十几岁！”北蝉衣喃喃自言，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道：“我居然有四五年没见她了！她从来不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苏圣凌反问她，似乎等她的答案。
“有问题啊！大问题！她是太皇太后啊！好歹出来透透气吧？或者管教一下母后，唠叨几句也是的！”北蝉衣自我分析着，心跳得越来越快：“说明她肯定是受了刺激，所以才足不出户。”
“嗯，的确是受刺激了！”苏圣凌表示认同。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她房间里居然有药味，而且是治疗精神疾病的！即便她有病，为何不唤御医？或者命御医熬药？非要自己熬！很明显，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北蝉衣一点点自己分析出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四五年没见！蝉衣有没有想过，白蝶教刚好成立了四五年。”
苏圣凌突然问她。
“对啊！”北蝉衣恍然，这一点线索，她给漏了！刚好都是四五年，不会那么巧吗？难道白蝶教和太皇太后有关？
可是为什么呢？父皇虽说是她的养子，但好歹封她为太后，后来就是太皇太后。没必要要推倒父皇的江山！难道是为了给太子报仇？
可是太子不也是她帮忙推倒的吗？
“我的脑袋要炸了！炸了！”北蝉衣捂住脑袋摇头，不想再思考了，拉过苏圣凌的手道：“走！出去吃饭！”
“不去看看你父皇了和母后了？其实我们可以带他们一起去吃。”苏圣凌笑着提议。
“你要带他们去？别逗了！我母后才不会吃街边摊，她那么讲究的人！”北蝉衣撇撇嘴，她虽然和母后长得像，但性子就是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