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蝉衣的心跳加快,该不会被他发现自己是个草包吧?也怪自己对修炼实在是不感兴趣!
“居然是混天灵根!项无天好眼力!”他感叹了一声。
北蝉衣打了个冷颤,其实不只他一个人这么说了!欧阳墨寒也说过,可她从来不相信的!
“不过也难怪,紫炎罡火选择了你!那这玄元炉也会选择你!”男孩的眼神终于恍然,他先是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双臂举起,用力一提……
两人的身体开始悬浮在空中,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我的轮椅……”柳清风低头死死盯着他的宝贝。
“一起上去!”男孩的力量爆发,地面的轮椅,包括玄元凤凰炉全部上来了。
北蝉衣和柳清风的脑袋晕眩,最后在一间木屋里醒来,男孩坐在一张红木椅上,手中把玩着念珠,正淡淡得看着他们。
“斗璧,出去之后,替老夫好好管教玄月宗!”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好!”北蝉衣点头。
“对了,你了解我们玄月宗吗?”这是男孩的第二句话,和柳清风一样面瘫的脸上终于浮现了笑容,挑眉问:“知道老夫是谁吗?”
“不知道!”北蝉衣摇头。
“老夫是项麒麟的三弟子,也是你师祖的师祖的师祖……”他想循环下去,但是觉得太唠叨就停下了。
“哇!”
这一回,两人总算是异口同声了!项麒麟是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他们大陆曾经的王者,那时候还没有朝廷,胜者才是王!
但是此人已化仙近千年了,徒弟应该死得差不多了,怎么还……
“你是鬼?”北蝉衣一个激灵。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们修灵者,灵力越强,寿命也就越长!可我如今成现在的样子,那是因为被人害的。”
男孩的脸色再次恢复沉冷,开始讲述:“当年我们的先祖项麒麟也不是寿终就寝,而是被人杀害。此人就是莫无绝。若是可以,替我们的先祖杀了他!”
“莫无绝?他,又是谁?”北蝉衣搜索前世的记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修炼得越高,寿命越长。圣凌若是灵力还在,会不会活得很长,可是……
她想到这里就很难过,他是因为她才灵力尽失的!
“你现在不知道,今后就会知道。其实他一直在操控着我们的大陆,包括各国之间的斗争和和平,都在他只手间的翻云覆云。”
他的眼中既有恐惧也有恨。师父是被此人震碎了身体,灵魂尚且不知在何处!当年,他就死在一颗巨大的槐树下,死后,这棵树的树干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
“那这些白骨,是不是也是此人杀的?那莫无绝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北蝉衣的心其实也在往下沉,她是完全相信眼前人所说的。
因为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她也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所有的国家……
“是的!他曾是我师父的朋友,可最后被他出卖!”
男孩回忆着,虽然表情痛苦,可继续在讲述:“师父从来没有带他见过我们,我们也只是听说!而且他出现的时候,带着面具,所以我们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也分不出他的性别。”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带着这玄元炉回去做宗主,然后杀了那莫无绝替始祖爷报仇?”北蝉衣总算是明白听的意思了。
“嗯!”男孩点头。
“一个连始祖爷爷都无法对付的人,你指望我去杀他?”北蝉衣哭笑不得,直接就拒绝:“我想多活几年成吗?再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呀!”
“你是混天灵根的苗子,百年难遇,他肯定会想办法杀了你!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你!”男孩让她不要担心。
可她这么一说就更担心了。
“还有,你过来,我教你如何运用这枚空间玉坠。”男孩对着她招手。
北蝉衣走过去,然后谨记住他告诉她的咒语。
“去吧,带着你的炉鼎,回去吧!”男孩缓缓站起身子,随后抬头看向北面的画像。
这幅画的颜色鲜艳,画面很清晰,画着的是一个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似能看破万物的善与恶。他的拐杖上有九头乌龟,一股逼人的道骨仙风之感扑面迎来,即便只是一幅画。
“师父!您应该放心了!弟子也很快就来找您!”男孩缓缓闭上眼睛,随后又对他们说道:“这里的草药也一同送给你们,包括炉鼎,全部放在这枚空间坠子里!”
言毕,他的长袖一挥,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挂坠出现在她的脖子上,由一根玉线金丝线吊着。
北蝉衣和柳清风还没回过神来,两人就又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给击打了出去。
“阿呀!”
力量实在太大,哪里顾得了什么形象?他们的眼前更是一片昏暗,等到再现光明时,他们已经回到了三鬼门的外面了。
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石门是紧闭着的。
北蝉衣立即摸了摸胸口,挂坠还在!那就证明方才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假的!柳清风也摸了摸口袋里的豹星斑草,嗯,还在!
“现在,我们可以在玄月宗里横着走了!”北蝉衣的后背挺了挺,头一偏,得意洋洋地道:“走!去救欧阳墨寒去!”
另一边,欧阳墨寒早已被囚禁,四肢更是被滚烫的铁链死死栓住,他的眼睛充满血丝,但却没有一丝恐惧。
“等一会儿就要死了!你会死在别人的唾弃中,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吗?”项墨央笑着问。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眼前人死到临头,却依旧这么淡定,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欧阳墨寒闭眼不看他,仿佛他就是空气。
说他杀了师父?还杀了大师兄项墨雁!呵,毒蛇都不及他恶毒的一半儿!
项墨央见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内心的火气更甚,但还是强行保持笑容,凑近铁牢对他道:“对了,四师弟,你知道师父是怎么死的吗?”
果然,这话落下,欧阳墨寒终于眯起眼眸,死死地盯着他,痛苦又愤怒地问:“你将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