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若泽!”北蝉衣捂着心口冲过去。
若是没有猜错,他肯定受了重伤,果然如此,卡若泽早已跌坐在血泊中,两行清泪:“小蝉蝉……”
北蝉衣自己也不好受,火种虽然已收回,但身体像是被灼伤,痛得撕心裂肺,所以没好气得埋怨:“还指望你帮我打天下,看来还是我给你撑腰。”
这话说得卡若泽心里更难受,他在小蝉蝉的心目中竟是这种形象?这不就是吃软饭吗?说好他是她的避风港!却要靠她救命!
“好了,好了!走吧!”北蝉衣也不再埋汰,在看了一眼天色后道:“快要天亮了,我们从小道走。希望能避开他们。”
“你的脸色不太好!先带你去就医!”卡若泽也不顾自己受了刀伤的身体,将她一把横抱起,北蝉衣却挣扎着要下来,不满得撇撇嘴:“你顾好自己吧,我能走!”
卡若泽悻悻然松开手,但心里又是一阵感动,虽然知道小蝉蝉喜欢他,但没想到已到了以命相护的地步。这么多年,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相思苦。
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眶有些泛红,心里更是不是滋味。
“你干嘛?”北蝉衣被他的眼泪怔了怔。这男人,怎么三天两头的掉眼泪,该不会是感动了吧?
“没事!你是我朋友,都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救你是本分!”她取出一块手帕扔他怀里,既无奈又有些头疼得道;“别那么废话了,回去自己休息一会儿,我们明早就出发……”
话刚落,她又摇头:“不,还是现在就出发!”
“好,那我去牵马。”卡若泽飞奔着去门口,可因他受了伤,脚还是一瘸一瘸。可即便如此,他的动作也是贼快,不一会儿功夫就将马车牵到她面前:“走吧。”
北蝉衣打算上马车再包扎,白皙的手掌早已烫出几个水泡,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她的内伤,此时已发起了高烧,估计还要烧好几天。
马车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她的意识已有些模糊,浑浑噩噩得就睡着,可是马儿一声嘶鸣,卡若泽猛收马僵:“不好!前方有杀手!”
“靠!一群贱人!”北蝉衣的睡意顿时消散,方才真应该烧死他们,就因为手下留了情,现在又来!
“我去对付,你就在这里。”卡若泽“刷”得抽出腰中骨刀,飞身而起,决定杀了这些侵犯者。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同时跪地:“王,我们救驾来迟!”
“额!”卡若泽立即收回武器,仔细一看,这些的确都是他先前派出去要演戏的兄弟们。
“你们,你们怎么才出现?差点被你们害死!”他气得胡须乱颤,抬腿就朝着他们一个个踹过去。
“王,我们遇到一个老道士,这家伙让我们在这里保护你们,说是这里有危险!”领头人抱拳回禀,还一脸正经得道:“那老道士可真是个神人,居然能算出我没有成亲,还算我的父母早亡!”
卡若泽抽了抽唇,忍着再踹他们一脚的冲动,道:“你们都是杀手,怎么可能成亲?基本都是孤儿!”
他培养的都是些什么蠢货?
“可是那老道士还说……”他们支支吾吾,似乎有些说不下去。
“快说!”卡若泽快要翻白眼。
“那老道士还说,您的马车会自动消失……”这黑衣死士幽幽回道。
“什么?”卡若泽的脑袋一抽,猛地转身,只见方才还停在这里的马车果然不见了。
“特娘的!”他来不及再踹这几个蠢货,捕捉到一点马车的背影,奔跑着追过去:“死道士,敢抢我女人!老子弄死你!”